众人都以为铁塔完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忍着剧痛的铁塔手中的刀一瞬间出手了,斩向还滞留在空中的方红剑。
方红剑万万没有想到铁塔这时候还能有还手之力,情急之下只得弃剑向下沉身,却已是慢了一步,只觉得背部一凉,便失去了知觉。
众人看清之后,方红剑背部豁然开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刀痕,两人的鲜血染红了大半比武台。
铁塔咬着牙,将插在身上的剑一寸一寸地拔了出来了,向方红剑扔去,扔下句“承让”也倒了下去。
白发老头被这场面震撼住了,良久才反应过来,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是好,便望向上席,希望史无例他们出点主意。
史无例看了看钟龙峰,沉声道:“既然双方都已受伤晕倒,这场比试已经结束,双方战平。以后所有的事还是按老规矩,一笔勾消。”当他说这话的时候内心极为恼火,原本是想借机除掉无风殿的有生力量,结果自已最看好的大弟子却和铁塔两败俱伤,打破了全盘计划,不得不做重新再做考量了。
钟无峰也十分沮丧,当他看到铁塔以命换命的打法成功之后,满以为铁塔会一刀将方红剑杀了,那知道铁塔却放过了他。
最后,双方弟子将伤者抬出了高台。
随后,又进行了几场比试,三大帮派各有输赢。
当决斗结束后,王记酒楼开始了一场真真正正的聚会,刚才的比武台上的血迹已经擦干,几位春风楼的艺妓在台上面或弹,或唱,或舞,大堂里是一片划拳喝酒声。
史无例,钟龙峰三人也进入包满讨论整个中原最近发生的大事。
“前几日,中州城内发生了一起大事,中州的财政司司长陈明和河沙派的帮主江运河离奇被杀,死因现在都还没有查明。有消息称,中原皇帝刘文龙担心武林人士会威胁到他的统治,却找不到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介武林之中,又加上对中原武林中的好手有所顾忌,于是广布眼线,将自已的心腹植入武林之中。中原盟主上官云十分关注此事,如果一个处理不好,直接就会变成武林与朝廷的对抗。”许良栋说出了这一息话。
钟龙道:“嗯,这事我也有所耳闻,撇开我们泯州不谈,最近在冀州,苍州也发生了许多让人头痛的问题,冀州的凤凰山庄庄主田凤凰的武功不在我们三位之下吧?”
史许二人点了点头。
“可他却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被人割去头颅,悬于自家山庄的大门外,苍州的‘苍州刀王’李刀天也惨死在一家妓院里。”
“显然江湖中有一股极为厉害的恐怖势力存在!”史无例道。
“现在中原有三个州都发生了高手被杀的这种事情,只有新州和我们泯州还未出事,新州是朝廷的所在地,在暗处那股势力的下一个目标极有可能是泯州,所以勿必要做好防范,以保证自身的安全。”许良栋道出心中的想法。
“看来江湖又是一场腥风血雨了!!”
唐大江在自家里喝着酒,今年的中秋,又是单身一人过。
他曾经有个老婆,还为他生了一个儿子,但由于他成天在外找人斗酒,每天都是半夜三更才回来,以致于冷落了妻子。
几年下来,他妻子耐不住寂寞,便带着儿子跟着一个江湖术士跑了,儿子在妻子的教导下,从来没有叫过他一声爹。
唐大江就这样喝啊喝,喝到最后尽然哭了起来,如果这情形被他的熟人看到,还不被笑掉大牙。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迷迷糊糊的唐大江以为是送酒菜的来了,跌跌撞撞的跑去开门道:“谁呀,这么晚了,我的酒菜不是都到齐了吗?难不成还买一送一?”等他抬起头盯睛一看时,一个二十五六的男子站在他门前,五官还算端正,身穿一身单衣,背上一个包袱,腰间插着一把菜刀。
“你谁呀,你不是送酒菜的。我不认识你,你走错门了。”说完就回屋准备关门。
谁知那青年却说道:“这位大哥,我今晚刚到中州,客栈全都满员,所以想在这里借宿一晚,还请这位大哥行个方便。”说完就拿出一块银子。
唐大江接过银子,一把扔到垃圾桶里面。沉沉地道:“这玩意儿我多的是,小伙子,喝酒吗?不喝酒的人我是不会接待的。”
“会一点……”
“会喝就好,进来吧。”拉着那青年人进屋去了。
这位青年人正是周三刀,几天前他从石家垭口与许珍分手之后,一路向泯州城赶来,当到得泯州时,已是深夜,今天泯州武林人士中秋聚会,城里大大小小的客栈全部都被包了下来,无奈之下他只好找一个地借住一晚,随便找了家民房便敲响了门。
他觉得这个屋主好生奇怪,说话疯疯颠颠的,那有只招待会喝酒的人这种理由。不过为了不至于在外过夜,也就只好在这里将就一晚。
进得屋中一看,客厅内清一声的全是酒坛,地上散乱着许多银锭和银票,周三刀这才明白刚才屋主为什么屋主说自己‘银子多的是’。
唐大江扔了一坛酒过来,道:“小伙子,喝吧,我叫唐大江,窝居简陋,请别见笑。”
“我叫周三刀。”三刀还没这样抱着坛子喝酒,便道:“唐大哥,有盛酒的碗或杯子之类的吗?”
“……喝酒还要碗,你倒底会不会喝酒?”唐大江打个酒嗝道。
这人实在是太古怪了,三刀也不好逆了主人的意思,就抱着酒坛喝了一口。
唐大江扔过来一块月饼,道,“吃吧,今天中秋节,没想到却是我们两个人一起过。我以为今年我又得单身过呢,哈哈,上天终于肯让我在中秋节有个伴了!”
唐大江喝着酒尽是说着些古里古怪的话,三刀也就让他说去,不去答腔。
三刀拿着唐大江扔过来的月饼,让他想起了去年中秋节他和阿发、石伯在石家后院饮酒赏月的情形,可现在石伯死了,阿发孤身一人去了中州,眼眶湿润了。
透过窗户看着月亮,三刀也学唐大江像嘴里猛灌起酒来。
没多久,三刀就开始有些吃不消了。唐大江一看三刀那样,便道:“我说老弟,对于喝酒这行当你还得多练练啊!我有个朋友,比你还要小上几岁,可他的酒量比你好多了,我唐大江从来没服过什么人,但我却服了他。来,看你刚才似乎是想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来吧,再喝,我们来个一醉解千愁!”
此时在昆仑山脚下的阿发,也与郝九在喝着酒,他脑子里想得的是古兰,三刀与石伯。
正所谓“千里共婵娟”。
三刀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唐大江已提着包早点回来了。
两人用过早点之后,三刀起身准备告辞,“多谢唐大歌昨晚热情款待,小弟这就告辞了。”
“三刀老弟,这样客气不免落了俗套,你这是打算去那里呀?”唐大江问道。
“去中州。”
“那你得赶快去驿站,那里有定时的马车前往,包伙食的,收费还算合理,好过一人只身骑马前去。如果错过了,就得三天以后才有。”唐大江也在一边收拾行李。
“哦,可是我不知道驿站在哪?”
“没事,我带你去。”
三刀也没说什么,就跟着唐大江向驿站去了。
驿站那停放着一辆一间小屋般大的马车,前面拴有八匹四肢十分健壮的马。
唐大江走过去与车夫说了些什么,然后过来拉住三刀就望车里钻去。
进入马车,只见里面装饰十分豪华,舒适,旁边还有一个酒柜,里面陈列着一坛坛的酒,三刀顿时傻了眼,“这…………”
“哈哈,三刀老弟,不介意与我同行吧。我怕你不会与我一道,所以略施小计。”唐大江拍着三刀的肩膀道。原来,唐大江也在中州呆得腻了,早就订做了这辆马车,想打算到中原四处游历一番。
“这……这怎么好意思呢!”三刀显得还是有点拘束,不像以前和阿发什么都直来直去。
“别不好意思,我们走吧。”唐大江用手拉了拉车厢内靠里面的一条线,车夫座位后面响起一阵铃声。
八匹马拉车的效率那是不用说的,车厢里面做得很柔软,防震效果特别地好,就这样舒舒服服的向中州驶去。
一路上唐大江的嘴基本上没怎么离开过酒坛子。
此去中州路途遥远,三刀在车上没什么事做,无聊之余也只有借酒渡日了,喝酒的功夫到也精进不少。
在路上,几次遇到山贼挡道,人手少的都是被三刀的菜刀切跑,人手多的都是被唐大江的银票给砸跑的,还真应验了当初唐大江对郝九说的那一句话,“钱虽是身外之物,但行走江湖,没有钱却是十分难办的。”
唐大江对三刀的菜刀功非常的感兴趣,于是向三刀学了几招,但无论他怎么使,都使不出三刀那样的效果,最后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