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地方?无人可知,亦或者说本就是不存在的,也可以说是存在的,不过又有谁能说清楚呢?
这里只留下了一片残破的星空,却与这周围格格不入!谁可知它们原本就是一体?这里毫无生机可言,宛若这生命的禁区,藏起了神秘罢!可却又不像表面上看去的一般,什么是生?什么是死?这是谁定义?又是因何定义?
仔细寻去,这残破的星空之中隐约透着一抹白色!只是突然异变突生,那抹白色周围的虚空竟隐隐开始颤抖起来。那一抹白色也渐渐变为了黑色,渐渐的这黑色不断扩大着,隐约可见这是个黑洞,不断肆虐着这本就残破的星空!
“唉。”一声叹息带着沧桑,透着对生命的疲惫徐徐传来,回荡在这片星空的同时,那本不断肆虐这星空的黑洞也缓缓散去,其间有一个老人的身影傲然而立!他佝偻着腰,可远远看去,却是难以想象的高大!那浑浊的双眼不时地透露着几许精芒,他看上去就像一个普通人一样,但仔细看去;好像又有种错觉,好似星空只是为了衬托他才被允许存在的。
他的右手正握着那一抹白色,目中露出追忆,可其中却带着些许悲哀。
良久良久,不知道他在追忆着什么,只知道他正喃喃着令他人不解的话语:“世人皆追求长生,却不知道这条路上的血与痛!不死不灭又能怎样?绝对的力量又有何用处?只剩下无尽的孤寂罢。。”
“在我看来,这不是永生!只是被放逐,被抛弃而已!被自己放逐,被天地所抛弃!”那老者声音一顿,却是有几缕啜泣声传来。
“这一个纪元已经到了末期!可家已没了,我又该何去何从?浩劫降临我不灭,浩劫过去却只剩下了我。。”那老者话语间,眼神透露出迷茫,而后慢慢坚定。
“既如此,老夫便再算一算那生机所在!如此才可安心!”说罢,他挥手之间,一座山徐徐浮现,似虚实转换,又好似凭空出现。屹立在那虚空之中,难以形容的庞大,仿若顶天立地般。
那白发老者迈步跨出,转眼便到了山顶之上,好似瞬移般!他盘膝坐下,闭上了双眼,双手掐诀,好似在推演着什么?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白发老者突地睁开了眼睛,口中喷出数口鲜血。可这些鲜血却没有随着星空散去,而是凝聚在了一起,成为了一条血色之龙!这条龙虽小,可其散发的气息,就令这周围的星空隐隐开始不稳,似承受不住,就要奔溃!
可就在这一瞬间,一股压抑之感,不知是从何处而来,但却与这血色之龙争锋相对!给人一种沉甸甸的感觉,压在了心间。时间不过三息,那血龙就已承受不住,似要奔溃。那老者看在眼里,眉头却是一皱,他数次拍击胸口,喷出数口鲜血,那条血龙才开始慢慢凝实,似在与这天对抗!
“去!”那老者伸出一只手指,向上一点。顿时哪条血龙嘶吼着,不断挣扎着向上冲去,似要挣破这星空的束缚,似要将这星空轰开一个裂缝!其速之快,如光一般!
轰鸣声不断传来,那血龙在不断消散中越来越高,直至慢慢消失,只是谁都不知道,有一抹红色却是破开了星空,向着虚无之外飞去。
于此同时,那始终闭着眼的白发老者,他的脑海中此时却是另一番景象。
他看到的是一片白色茫茫,如无边,仿无际!这是在其中,却有一道模糊的身影,似在沉睡。
那白发老者突地睁开了眼睛,口中喷出鲜血,他眼神之中带着迷茫喃喃道:“我知道的,一直都知道的,只是不敢去确认。。”
“哈哈哈。什么真假?真的原来是这般!哈哈哈。”那老者似疯魔般,癫狂着大笑起来。
许久之后,待到那老者再次冷静下来,他好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罢了,罢了,此事虽然荒谬,可却不能不信!老夫既然无法做那下棋之人,也要让他看看老夫最后的疯狂!就算是陨落,老夫也要崩掉下棋之人的一只手!”
“不过再此之前,还须留下后手才行,这次怕是有去无回!”说罢,他双手再次掐诀,右手迅速在眉心处一点,好像取出了什么,“这枚道念种子便留在此处,这里面有老夫的传承!如今结下一个缘,只是不知这果,会被何人所悟!”
老者轻轻摇了摇头,“我辈修士,修的并不是永生,而是一个真罢了!既如此,老夫又有什么看不透的?”
他抬着头,似能跨越无数,看到远处的星空。目中露出追忆,良久之后,咧嘴一笑,““家已毁,老夫亦没有什么可留恋之处了。”老者喃喃道,只是其中带着些许悲哀。
“老夫但求陨落,也要去寻一下那所谓的真!”说完,挥了挥衣袖,踏着星空不断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