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初识外界
“仙姑娘,我先上山给你采点草药,还好你这只是皮外伤,我都可以治,这里的水是我从山上用竹子引下来的泉水,清凉可口,渴了就喝,没事。那竹屋后面是可以洗漱的地方,你自便啊。”方蛰背上药篓就出发了。
“我姓李。”方蛰已经走远了,逃亡了这么久,路上要时刻保持警惕,身心疲惫,幸好有通叔,想到此,仙萝一阵伤心。洗漱好出来,少年已经回来,在生火煮饭,看到仙萝,只见她红通通的粉嫩的脸,身穿一件绣黄底提花百蝶穿花纹圆领偏襟变色长袍,头绾风流别致飞云髻,腰系如意流苏束腰,上面挂着一个银丝线绣莲花香囊,整个人秀美绝俗雅致清丽,方蛰看呆了,心想:“这不就是书中说的仙女吗?!”。看到少年如此呆样,仙萝吱吱笑个不停。
方蛰的鱼让仙萝难得吃了一次安稳的饱饭,仙萝可能是太累了,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方蛰拿了件衣服轻轻地盖在她身上就出去了,坐下来靠在过道的竹栏杆上,春风拂面就像女人的手,风里夹杂着些泥土的气息,混着花早的香味,久久地回荡在记忆的脑海中,不知不觉中方蛰睡着了。方蛰做了一个梦,梦中他耸声入云、无翅而飞,跋山涉水、日行千里,举手间聚云起雾、刺地成渊,时而架龙乘云,上造天阶;时而化为鸟兽,浮游青天,射北斗、吸日月,好不自在。
傍晚时分,霞光映红了少年的脸,仙萝走出屋子,看到熟睡中的面带笑容的少年,想到以后要和他一起去名剑谷,心里有些忐忑,打定主意,拿出李通的佩剑和剑谱。方蛰也被走路声惊醒了。
“刚才梦到什么了?那么高兴!”仙萝没好气的问道。
“我梦到我在飞,嘿嘿。。”方蛰傻傻地回答。
“那还早呢,从今天开始你开始按照这剑谱修炼剑法,一来强身,二来可以稍微保护我,三来嘛,说不定你练到一定境界可以御剑,那你就可以飞了。”仙萝道。
方蛰想到要去名剑谷,想到那些只有在小人书中出现的黑衣杀手,想到未来某天自己可以遨游天际,有点兴奋,有点迷惘。每个人都希望像那鸟雀一样能够自由飞翔在云端,腾云驾雾,游山玩水,好不自在。一个深山乡村少年,遇到这些事这些人,从此内心多了一些期待一丝羁绊。
“这几日你先练习这些剑招,学个剑法的皮毛。”仙萝道。
“就几天能学会吗?”方蛰有点疑问。
“这剑法是我爹传授的,他的剑法传自于名剑谷,这剑法精妙绝伦,可不是那种烂大街的货色,多少世俗间的武林高手去争抢,现在就摆在你面前,几天时间不能入门,说明你资质太过愚钝。”仙萝一脸的不屑。
“武林高手?我还以为是修仙的秘笈呢。”方蛰一脸失望。
“修仙秘笈?你以为到处都是秘笈啊,这种剑法在世俗界就是一本绝世的武功秘籍,但是在修仙的功法中只能算上等,相传名剑谷这代李太白已经修到金丹,《八剑谱》修得第六剑,当年断崖上一人单挑魔教五护法不败,何等英姿,世人敬仰,看好了,我的腿扭伤还没痊愈,我就耍一遍。”仙萝拿起一根树枝,开始演练。“这剑法总共两式,八招,第一式,风起云涌:狂风落叶、虎啸山林、云中漫步、泉如涌注;第二式,追日击月:追鱼、日落、假击、月满。这两式剑法勇猛刚烈,大开大合,变化莫测,如果配合练气,威力无穷,你还不会练气,只能先熟练剑招,遇到一般的小毛贼,足够应付了。”
“为什么不教我练气?”方蛰很疑惑。
“我爹一年前教我练气,可是到现在一点长进都没有,可能机缘未到。练气法门都是洞天福地,各大门派的镇派之宝,不会轻易传人的,非资质好不传,机缘不到不可练,也练不成,我有幸习得一点皮毛,怎么敢轻易传人。我虽然练习剑法几年,可是遇到像那天的飞鹰岛那个黑衣杀手,我一招都抵挡不过,就是因为他是练气期,普通的剑法跟有练气法门的练法威力那是千差万别,没法比的。等你到名剑谷求得名师学会练气就知道了。”仙萝很耐心地说道,看到这个淳朴的少年,这个生活在君王之家的少女还是多了一份心思,希望他护送自己去名剑谷,拜师名剑谷岂是那么简单的事。
“让我求人,我不稀罕。”方蛰随意道。
“练气修法,逍遥世间,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天地同寿,万人景仰,还不稀罕?”仙萝反问。
“遇到你之前我也逍遥自在。”
“那你能逍遥几年?”
少年沉默。
“古今往来,无数人翻山渡海,迎风饮露,历经千幸万苦,无数生死,就是为了争得那万古的自由。”仙萝继续道。
方蛰不知道修仙到底好不好,但是既然开始走上这条路,明确来说还不是修仙,但是有些答案需要自己去探究,既来之则安之。
方蛰看一遍剑谱,按照刚才仙萝的剑路,照葫芦画瓢练了一遍,就是有些地方不能连贯,一气呵成。“你怎么会这么快就能练会这些剑招,虽然中间有些停顿,不能行云流水一般,没想到你练剑天赋这么高。我之前需要花数天才能记得这些繁琐的剑招。”仙萝有点惊讶。
“我就是记性比较好,看你练一遍我基本都记得,就是感觉有些衔接不上,我再多试几次吧。”方蛰皱皱眉头,已经沉浸在剑法之中,原来自己练习剑法如此美妙,那些曲线,走势,婉如一道道彩虹,纷飞的蝴蝶上下跳动,自己在演练时感觉到了云卷云舒般的惬意盎然。
看到方蛰剑法越来越纯熟,仙萝心中骇然,没想到方蛰的习武天赋如此之高,练剑时感觉跟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也许他真能被名剑谷收为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