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佾嘉的话让黑衣男子一愣,手上一顿。
也是怪他太过于着急了些,竟然忘了这里是华阳国,可不像他们那里民风开放,小倔驴说得确实也有道理,不过……
“说得有理。”黑衣男子极为认同得轻点了一下头。
万俟佾嘉很是傲娇地冷哼了一声,偏过了头不去看他,不过偏头的幅度略微有些大,腰间又是一疼。
“咝……”万俟佾嘉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腰疼不是病,疼起来果然是真要命啊。
万俟佾嘉默默地心中问候了一下黑衣男子的祖宗十八代。
“若是把别人家的姑娘变成自己家的呢?”
黑暗中忽而飘来黑衣男子这么一句话,万俟佾嘉一惊,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住。
黑衣男子越是来了兴致,越想越觉得自己方才说得话很有道理。
别人家的姑娘不好下手,变成自己家的不就好了?
把这小倔驴弄回他家的话……
黑衣男子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暗自思索了一下这个方法的可行性。
原本他只是想把小丫头带出来陪他去个地方,毕竟几天不见他还是甚是想念她的,只不过他没有想到这么一个小小的景王府,竟是布置得如此精密,进去一趟就得花费他不少的精力,这么一算的话,他还不如直接将人就此带走不送回去了。
毕竟现在他也有能力可以保护这小丫头了。
况且把万俟佾嘉放在自己身边还能保证自己每天的心情。
益处如此之多,何乐而不为呢?
黑衣男子难得的沉默却让万俟佾嘉有些莫名的不安起来,毕竟从她认识这男的以来,还没见过他沉默不语的样子。
万俟佾嘉心中有一种莫名的不安正在缓缓升起。
她敢用她强烈的第六感发誓,这变态男肯定又在谋划着些什么,而且肯定还跟她有关。
最后的最后,她在心里默哀了一声。
想她万俟佾嘉英明一世,最近这是招谁惹谁了!
难道就不能来个人能救救她嘛?
脑海里突然划过一张脸,英俊而熟悉。
亓官晔!
万俟佾嘉连忙甩了甩头,试图让可能有些进了水的脑子清醒一些,也许是最近发生的事情有些太多太乱,让她整个人都有些错乱起来,不然她怎么会一有事就不自觉地想起亓官晔那座大冰山呢?
这种行为非常之不正常啊。
“莫棋!”
正想着,万俟佾嘉的耳边似是传来一记分外熟悉的男声。
亓官晔!
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在听到亓官晔声音的那一刻,她整个人都似乎被阳光笼罩了一般的晴朗起来,嘴角也不听话地自发上扬起来。
万俟佾嘉的一系列表情和行为都没能逃过黑衣男子的眼睛,一般人在黑暗中视线难免是有些受阻,比如说黑衣男子若是离得万俟佾嘉稍远一些屏住呼吸,万俟佾嘉就完全没有办法找到他。
但黑衣男子不同,他内力深厚,在黑暗中视力也比一般人要强一些,因此他能清楚地看到万俟佾嘉的表情。
看清楚后,黑衣男子仿佛被点了气穴一般,心中喷涌出了一股妒火。
同时也在心中加强了要把万俟佾嘉从景王府带走的信念,原本他还只是打算,现在看来这小丫头他是非带走不可了,古语一直流传着的日久生情果然有它的现实依据性,他必须得把人带走,然后藏到他的势力范围之内再慢慢培养感情。
这小倔驴可是一种十足难以驯服的物种呢。
不过没关系,他有得是时间。
“亓……”黑衣男子许久不曾说话,万俟佾嘉横了横心提高了些音量打算拼一把人品,而事实证明,她的人口不仅不怎么样而且还是差到爆。
她连名字都没有叫完,劲上突然一疼而且眼前一黑整个人便失去了知觉。
黑衣男子准确无误地接住了失去力气往后倒去的万俟佾嘉,看着瞬间失去了生气的小脸,黑衣男子突然有些责怪自己下手有些太重。
屏息仔细听了一下外面传来的声音,确定了一下外面那群人大概的方位之后,黑衣男子赶紧打横抱起了万俟佾嘉而后抱着她往前匆匆走去。
看来亓官晔确实是个狠角色,这么快便看穿了他的调虎离山之计,不过他已经带着万俟佾嘉出了房间,量他亓官晔再怎么聪明盖世估计也想不到他居然会在他亓官晔的眼皮子底下在万俟佾嘉的房间里挖了一个地道。
黑衣男子默默地心里得意了一下。
那人地道在设计的时候,自带毁灭功能,若是亓官晔真得如此聪明在她房间里找到了密道,估计也只能找到一条被堵了头的密道。
若是想要清通密道……
估计得清到后天早晨去。
黑衣男子冷哼了一声,加快了自己行进的步伐,虽然他留有后手,但也还是小心为上。
相比于黑衣男子的轻松心情,此刻清风院内的二十名暗卫与十几名暗侍的心情简直可以用生不如死来形容。
三十几号人齐刷刷地跪在自家主子面前,为得还是同一个理由,保护不力。
这简直就是他们上岗以来最大的耻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看丢了人。
奇耻大辱!
亓官晔看着跪在自己面前这群他
着跪在自己面前这群他亲手训练出来的黑衣人,不知是何心情。
只扫了一眼便冷着脸自顾自在万俟佾嘉的屋子里踱步。
他有些想不通,到底是何人如此大胆,居然敢在他亓官晔的府里抢人走,而且抢得还是他亓官晔的准王妃,这是公然挑衅吗?
放眼华阳国,又有谁敢如此明目张胆地与他为敌?
难道是莫棋的仇敌?
亓官晔摇了摇头,将内心这一想法删除,莫棋刚下四季没多久,按理说应该是谁也不认识才对,又怎么会招来如此横祸。
如此算来,就只能是冲着他亓官晔来的了。
很好!
亓官晔微勾了一下嘴角,脸上的神情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木刹进来的时候看到就是这样一副场面,三十几个兄弟齐齐跪在自家主子面前领罪,而他的主子亓官晔却是一脸的冰冷。
木刹眼尖地看到一股鲜血径直从亓官晔的手中的流了出来。
“主人!”木刹有些着急地开了口,亓官晔闻言抬一下头冷冰冰地直视着木刹,眼睛不带半点感情,木刹没由来得心慌了一下,亓官晔这是真的动怒了。
也是,同一个人居然在他眼皮子底下被掳走了两次,属于战神的骄傲让他很难释怀。
“让属下先为您包扎一下吧。”木刹几步上前,执起亓官晔的手轻轻将他的手牚掰了开来,却见亓官晔的手中竟是躺着一块棱角分明的赤石。
木刹曾经见过这种石头,若是他没有记错的话,这种石头是世间少有的灵石,长年佩戴着它能清百毒。
可看主子拿着这石头的样子,不像是要为己用,难道是……
要送给莫棋兄弟?
“不必。”亓官晔将自己的手抽回,直接避过了木刹要给他上的药沫,一时间白色的药沫扫了一地。
木刹自小便跟着亓官晔自是了解他的脾气,听到亓官晔如此吩咐,他也只好低头应了声事不敢再多做劝说。
“你倒说说,人是怎么在你们眼皮子底下消失的!”亓官晔压住火气问出了口,但是堂下众人却都无法回答,亓官晔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
桌子“嘭”的一声,壮烈牺牲。
堂下是死一般的寂静,而在这片寂静之中却偏偏有人不怕死。
哦,不对,应该说是有狐。
小白踏着一室的寂静昂首踱进了万俟佾嘉的房间,方才它费了好一番功夫将它的毛发清理干净变回了雪白色,原本它还可以早点回来,只不过它与生俱来的洁癖让它搓完了毛之后,又在池子里泡了一个时辰的澡,泡得它整个狐身都有了一股淡淡的幽香之后,它才满意地从池子里跑了出来。
但没想到一出来就听到了如此重大的消息。
万俟佾嘉这货居然又被绑架了。
小白用爪子挠了挠脖子,替万俟佾嘉哀叹了一下她那悲惨的人生。
小白一进屋,床上原本睡得正香的赤冶璃却像突然被电击了一般抽搐了一下,而后整个狐从床上跳了起来,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低垂着狐头死命往门口冲去。
这种时候,它必须要赢在起跑线上。
小白悠悠然地伸出右后腿,赤冶璃躲避不及只能硬生生地被绊了一跤,狐头重重地跌落在地面,发出“嗵”的一声脆响。
小白十分轻蔑地冷哼一声,真是只笨狐狸。
赤冶璃很是生气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满腔的怒气,但在对上小白阴森森的一瞥之后,她心中的气“吡”一声瞬间被抽了个精光。
她是斗不动他的。
赤冶璃认命地想。
她不过是调皮用刚恢复了一些的法力给这只臭白狐下了个蔽目咒,让他以为那一缸被她加了料的墨水是他每天惯用的洗澡水,她一直以为那只臭狐狸轻易识破她的咒语,结果不知怎么的,这狐狸似是突然失去了法力一般竟是毫不犹豫地站了进去,染了一身黑出来。
她还记得她当时紧紧捂住自己狐头从他房间里冲出来的样子,就如同被人拿把菜刀当街追杀一般,只不过她特殊点,她后面跟了一只狐狸,一只通体墨黑还有些隐隐黑中发亮的臭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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