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静得掉根针都能听得到。
赵亦的表情从最开始的凶神恶煞，到难以置信，再到现在的凄惨悲凉，不过用了短短2秒钟时间。
跟演电视剧似的。
乔一呼了两口气，总算是胜利一回。
赵亦身子一软跌坐在椅子上。
“你，你是不是认识她？”
“认识个鬼！”乔一没好气回他，“老娘说了，我会算命，都是在你身上看到的！”
“你，你能看到她，她死了？”
乔一：“……”
来人呐，这里有个智障。
“我今天的卦还没出，有名额，你要不要算？
除了生死，万事皆可问。
像我这种大师，多少人求都求不来，过时不候啊！”
乔一翘着二郎腿，再配上她那脸不羁的笑容，痞得不行，一点也没有玄学大师的高深范儿，倒有点儿像，街口收保护费的小混混。
赵亦心下打鼓，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乔一忽然啪的一下拍了下桌子，然后摊开掌心。
“既然要找我算，就要守我规矩，看在你是贺总朋友的面子上，我收你便宜一点，一卦3000万。掏钱！”
赵亦：“……”
这特么的是趁火打劫吧。
拉开抽屉，取出支票本，刷刷刷几个大字写好。
“现在可以算了吧。”
乔一接过支票，仔细核对无误后，财迷的赶紧把支票装起来，生怕赵亦临时后悔。
“说吧，想问什么，测个字也行。”
“我只想知道，她在哪里，我去哪里才能找到她。”
乔一摩挲着下巴，眼睛里闪过一道光。
视线中的赵亦慢慢发生了一些变化。
四周的场景变得模糊透明，渐渐的，赵亦身体周围萦绕起一层浓厚的白色气感，只不过，其中竟然丝丝缕缕夹杂着不少红色之气。
白色气感，是医者独有的气感，意味着救死扶伤。
而红色嘛……
乔一笑着摇头，“有意思，赵医生，你既是医者，身上居然有杀孽，自相矛盾啊。”
赵亦脸色一变，“我只让你帮我找她，你管那么多？”
乔一：“……”
妈妈的，老娘要不是收了钱，老娘一定打屎你。
赵亦的生平过往像过电影一般，在乔一眼前浮现，
“8年前，在非洲大陆，你左腹中枪，危在旦夕，是个女人救了你，未来三年，你跑遍非洲大陆，以无国界医生的身份找到了她，后来你们在一起了，我说的有错没有？”
赵亦眸色一深，“不错。”
乔一扯过一张搞纸，写写又画画。
半小时后。
乔一把搞纸递给赵亦。
是一张画满了他看不懂符号的地图。
中心偏右的位置上打了一个星号。
赵亦不太确定，“这是……国？”
乔一挑眉，她都鬼画符成这样了，还能看出来，赵亦是个人才。
“没办法定位具体城市，你身上的气感太浑浊了，我看不清。”
“气感？”赵亦听不懂。
“简单来说，每个人身上都会有一种属于他的气感，你也有，但是你的气感被污染了，所以，有些东西，我看得很模糊。”乔一解释。
“为什么我的会被污染？”污染这个词儿莫名的刺耳，赵亦脸色沉了下去。
乔一冷笑，“这就要问你了呀，赵医生，一边救人，一边杀人，你到底是天使还是恶魔？”
“你！”赵医忽的一下坐直身子，凶神恶煞的瞪她。
乔一挑眉，“咋，想反悔还是想耍赖？再要不然想打我？
赵医生，我劝你做个好人，积累一些功德，说不定，过段时间，你女朋友在哪里，我就能看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