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只需浅红点头答应,这桩婚礼便可即刻拍板。
带着毡帽,藏在人群之中的樱宁郡主,怒火中烧,理智早已经消失殆尽。
尤其是她肚子里即将临盆孩子的父亲,在对另一个女人软语婀娜,他拿出的聘礼,还是从她那里骗来的。
最让樱宁郡主无法忍受的,是秦莲生说的那句话,说和她只不过是逢场作戏,和浅红才是真爱。
樱宁郡主是那么高傲的人,此刻她的脸仿佛被反复的扇着巴掌,肿胀如猪。
她日日承受着怀孕之苦,担惊受怕,而这个男人却在外面逍遥快活。
是可忍、孰不可忍!
“郡主,不要啊!”
樱宁郡主挣脱开紫晶的束缚,朝着秦莲生的方向,冲了出去。
樱宁郡主发了狠,拔下头上的发簪,冲上前去,发簪扎入秦莲生的肩膀上,深深刺进肉里。
“啊!”秦莲生痛苦的惨叫出声。
出于自保,反手把樱宁郡主甩到地上。
樱宁的肚子重重的和地面相撞,地上渐渐染出红色的小花。
原本戴在头上的毡帽也在挣扎间掉了下来。
人群之中有人尖叫—
“怎么会有孕妇在这里?这这么多的血,这孩子,哪里还保得住?”
“这人怎么这么像樱宁郡主,怎么回事?”
秦莲生也惊呆了,樱宁不是好好养胎,怎么会在这里。
樱宁此刻已经不知道痛了,她看着秦莲生,泪流满面,大喊:“我需要一个解释?”
到底是曾经好过的,秦莲生有几分内疚,他正准备蹲下把樱宁从地上扶起来,却听到浅红的呼唤。
浅红的声音有些无措:“秦公子,这到底是?”
浅红穿着一身喜服,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款款走向了秦莲生,她与地上惨白的樱宁郡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秦莲生收回了手,他今日是来迎亲的,前尘往事,只会是他的拖累。
他抓住浅红的手,认真的说:“浅红姑娘,秦某曾经确实犯过错误。不过,那已经是过去,此时此刻,我心中只有你。”
安原儿看着这个变故。
心情从原先的感动到如今,简直和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她回想起那日在宫中看到的樱宁,她马上就想到,原来那个时候樱宁真正害怕的,是怕她揭穿这个孩子。
樱宁感受到滚烫的热血随着她的腿流下,那里是她已经成型的孩子的性命,是她眼拙轻信了负心汉的惩罚。
她拼着最后一口气,起来用力扇了浅红一巴掌。
“渣男贱女。你们都给我去死。”
秦莲生只顾护着浅红,全然不顾樱宁,又把她推倒在地。
浅红状似好心的去扶起她:“郡主,保重身体,不要动气。”
她靠近樱宁,用众人听不到的声音只对她说:“秦公子说,他只有在浅红身上,才是真正活过来了。你是郡主又如何,还不如我一个风尘女子。真是~~遗憾啊!”
浅红给了强弩之末的樱宁最后一击,樱宁如风中残柳,败下阵来,昏死过去。
这场原本喜庆的婚礼,就在这样的闹剧中,草草收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