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名:第二百零一章文喏祝福
郊外医馆内,黄衣女子背着药篓从门外进去。。她手里握着挖药小药锄,腰间斜挂着一个布袋,随着她轻步伐,布袋轻轻颤抖,且还时不时发出毒蛇吐信‘嘶嘶’声。
当女子看到院子里文喏,笑得特别开心,“文公子,今日我可是大丰收呢,不止采到许多珍贵草药,还抓到一条狠毒赤练蛇,要是拿到市场上大药铺去卖,可值不少钱呢。”
文喏也替她高兴,不过心里还是担心,“你一个女孩子,以后少去做这些危险事,赤练蛇毒性那么强,如果不小心被它咬上一口,那就危险了。这样吧,等我手好了,我就陪你一起去采药,这样也好有个照应。”
黄洁画将药篓放下,不动声色探问道,“你手好了,不回家吗?你出来这么久,家里人应该很担心吧?”
轻松喜悦心情瞬间低沉落寞,想起母亲对他失望伤心眼神,眼睛顿时酸涩,沉闷低喃道,“家里人应该会担心吧。可是我京城还有……”话音低得渐渐没了声。他想回家,想回去向母亲请罪。可他放心不下他心中感情,或许等他想通了他就会回家了吧。
黄洁画将袋子里赤练塞进院里大瓮罐里,装作是无意提起,“哦,对了。我采药回来时候路过皇城那边,看到城门上贴了告示,说是咱们太子殿下要与雷霆王府平安公主大婚了,大婚当日,皇上要大赦天下……”
文喏脸色瞬间就变了,只觉脑子一片空白,也不做他想,转身就跑了出去。
黄洁画看着他踉跄奔跑身影,嘴角泛起冷笑,也不拦他,任他离开。然后弯腰拾起药篓子,转身进了屋。
雷霆王府中,自从玉蝶出嫁后,以墨就觉得家里冷清了许多,虽说玉蝶也是个安静人平时时候没有多少存感,可到底往那儿一坐,好歹也有个人气不是。可现如今,冷冷清清,凄凄惨惨呀~饭桌上,三个人,除了夹菜吃饭就是大眼瞪小眼儿。
呈袭瞪着以墨,景阳瞪着呈袭。
呈袭对女儿说,“吃饭,咬什么筷子!还有把这鸡汤喝了,才喝小半碗呢,别浪费了……”
以墨苦脸,垂头看看自己肚子,都涨得鼓起来了!
景阳对呈袭说,“你别再叫她吃了,都吃这么多了。看这几天,脸蛋儿圆了不少,前些日子宫里才来人给她量了尺寸做喜服,万一这几天长胖得太多,那做好喜服就穿不下了。不行,得减肥!”
呈袭顿时气得又瞪他媳妇,本想开口说她,可想想,还是算了。原谅她愚昧无知!
景阳还不知道她女儿如今已是双重身子人了呢。
呈袭忍了好几次本想告诉她,可终还是只字未提,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不是说他不信任景阳,只是怕人多嘴杂,不小心走漏了风声。
此时,青龙进来将以墨给救离了苦海。青龙先向呈袭景阳行了礼,然后才以墨身边耳语道,“主子,文喏找到了。”
以墨点头恩了声,然后让他下去了。放下筷子,擦了擦嘴,打算离席,“父王,娘,您们慢用。”
“等等!”呈袭不顾景阳阻拦,将剩下半碗鸡汤推到以墨面前,“把这碗鸡汤喝了再走。”
“……”以墨无语了。可也没办法,端起鸡汤,咕噜咕噜几口。
趁着她喝鸡汤时间,呈袭小声问,“是不是任颧禾那厮要倒大霉了?我听官僚们讨论,说皇上都听到了风声……”他以为以墨是去处理任颧禾事。
以墨并没回答他,将空碗塞到他手里,“我先走了。”
……
这几天东宫中氛围格外好,但凡路过主子住墨玉殿奴才们不复往日战战兢兢,步伐轻同时脸上还带着欢愉笑意,往日将墨玉殿当当人间地狱似躲避奴才们如今一个个都往这边挤,恨不得就扎根儿到此了。往日一见到太子爷就当杀神躲避奴才们此刻恨不得打破脑袋往太子爷身边挤,那情形就正如此刻。
几个穿得十分喜庆宫女躲暗处,见太子殿下身边靴公公一露面,立马露出喜色,“来了,来了。点准备,点准备,太子殿下要来了……”
“好好,,你端这点心,我拿这壶茶水。”
“哦,对了,看我这身衣服还行吧?够喜庆吧?”
“够,够。哎哎,你看我这头饰鲜艳吧?还过关吧?”
转眼间,太子爷就要入门了,那几个宫女深吸口气,打算从暗处出去,来个偶遇。可前面一个宫女刚踏出脚,就被一只大手给抓回去了。
宫女怒脸回首,却见管事嬷嬷那张肃穆老脸,顿时收敛气势,怯弱卑微行礼,“嬷嬷安好。”
管事嬷嬷冷脸训道,“聚这儿作甚?还不去干活!想要本嬷嬷报到靴公公那里去,让你们吃一顿板子吗?不滚!”
那嬷嬷义正言辞训完,然后理了理一身紫红衣袍,喜庆洋洋迎了出去,见着迎面而来太子,隔着十米远距离就开始屈身行礼,“殿下。”
太子爷那灿烂笑脸自知道皇上下旨让他和以墨成亲开始就没有停过,就连晚上睡觉都是带着笑脸,半夜随时还能听到太子睡梦之中发出笑声,如今见着宫里奴才个个穿得喜庆,是高兴惨了!
大手一挥,朗声道,“赏!”
那嬷嬷面上一喜,忙跪身谢恩,“奴才谢太子殿下赏赐。”
跟太子爷身后靴公公见那嬷嬷一张菊花老脸,觉得熟悉得很,蹙起眉头细想一下,倏然睁大眼,他想起来了,这老嬷嬷只昨天就这墨玉殿外与太子殿下偶遇了三次,得了三次赏。顿时嫉妒看向老嬷嬷荷包,太子殿下一个‘赏’字值千金,这老嬷嬷后半辈子只怕都不用忧虑了。
躲暗处小宫女们见老嬷嬷笑脸,咬碎了一口银牙,愤愤跺跺脚。有个宫女不甘心,端着糕点从转角处出来,见到太子殿下时,忙露出‘惊惶诧异’表情,福身行礼,“奴婢参见太子殿下。”这个宫女是灵巧,见礼之后又巧笑嫣然道,“再过一个月殿下就要大婚了,奴婢此预先恭贺殿下婚吉祥。”
这句话可是说到太子爷心坎里去了呀,太子爷畅然大笑同时也不忘赏赐,“这个好,这个好,赏,赏,加倍赏!”
婢女高兴极了,跪地谢恩,“奴婢谢太子殿下大赏!”
躲暗处宫女见太子爷心情好,也股也不得那么多,齐齐冲出来,一个劲儿给太子爷贺喜,“奴婢也此给殿下道喜了。祝殿下和太子妃娘娘白头偕老,青春永驻。”
“祝殿下和太子妃娘娘多子多孙,多福长寿……”
“祝殿下和太子妃娘娘……”
毫无疑问,这些宫人全都被太子爷赏了。且都还是大赏!
事后不知道红了多少人眼。
再然后就有越来越多奴才去太子寝殿外面‘偶遇’,‘行礼’,‘贺喜’……都皇宫中形成了一道美丽风景线了。
太子爷回到墨玉殿,推开殿门,入殿后直接撩起屏风旁一道纱帘,隐纱帘后是一个人形衣架子。衣架上,挂着件奢华贵气嫁衣。
血染般艳红颜色炫彩夺目,长长后摆拖地,起伏形状像是朵朵花瓣,丝滑布料上绣着各种炫目百灵鸟,百灵鸟围绕中央,那是只展翅翱翔于九天之上金凤!五彩凤羽,金线勾勒轮廓,百鸟臣服姿态,都彰显出它尊贵,彰显出它凌驾万物之上威严霸气。
修长手指抚上衣襟边未勾勒完花纹,嘴角勾起妖然魅惑轻笑,“线拿来。”
靴公公双手将穿好针线奉上,心里嘀咕:人家都是嫁娘自个人封嫁衣,他家爷倒好。全都一手包了……
银色绣针纤美指尖穿梭,手指起落间,朵朵古朴精致花纹衣襟上蔓延。整件华丽凤袍都是太子爷亲手所绣,没有一个边角是假手于人。
等嫁衣绣完之日,便是墨儿嫁他为妻之日!
“殿下,表小姐派人送信来了。”靴公公刚出去就拿着封信函回来。
李宸煜停了手,有些诧异挑眉,接过靴公公手里信封,拆开看了之后,微微蹙起俊美,“百年茶楼……”
靴公公听到太子殿下呢喃,低笑出声,“看来表小姐是想念殿下了呢。”
“哦?何解?”太子爷看向他,不耻下问。
“百年茶楼,百年,百年,百年好合之意。”靴公公说起民间事,“虽说到拜堂成婚之前,男女双方不得见面。可民间还是有许多深情男女受不得思念之苦,常常约会到茶楼私房以诉相思。”
听他这么一说,太子爷顿时打消了心中那点疑惑,立马放下手中针线,梳妆打扮一番,然后就出宫去见他媳妇去了垩界。
百年茶楼中,以墨和文喏相对而坐。两人皆是无言,安静沉寂屋内与房门外喧闹声、唱曲声、喝彩声相称鲜明对比。
“文喏,前几天你去哪儿了?”以墨率先打破这份压抑沉寂。
文喏目露悲戚盯着她,很想开口说‘你既然都要与别人成亲了,还会乎我去哪儿吗’,可他不敢开口,怕一开口就打破了他后希望。
“以墨,你真要和他成亲吗?即使他将来会有很多女人,即使他将来会把你遗忘深宫大院,即使他将来甚至会为了别女人伤害你质问你厌恶你。即使这样,你也要义无反顾与他成亲吗?”文喏希望她改变心意,希望她想清楚,比起得到她,他跟希望她过得开心,活得乐。可如果还有一点点希望,他也绝不轻言放弃。
“以墨,跟我走吧,跟我回落生吧。我们抛开京城一切,抛开一切权力,抛开一切地位,我们一起……”
“文喏!”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以墨厉喝声打断。
以墨轻叹口气,要问她这辈子对不起谁,那便是眼前这个男人。“文喏,你应该明白,我选择他不是为了地位权势;你应该明白,我不选择你,也不是因为地位权势。”
她回答打破了文喏后希望,神色哀戚又落寞,“我明白,你是为了爱与不爱。”
文喏仰躺椅子上,双手覆盖住脸,沙哑声音带着些哽咽,“我一直都明白,那个初见他小镇上我就明白。那时你,看他眼神是那么欣喜,那么欢愉。眉宇间不经意流露出淡淡情愫便是好证明。那时你就喜欢上他了吧……”苦涩眼泪从眼角缓缓落下,脑中回想起他与以墨两人第一次见面时候。那时她一身深蓝陈旧僧衣,威严凛傲坐高大马背上,目光凛然锐利,是他见过不像出家人和尚。人家都说出家人以慈悲为怀,可她动不动就要人脑袋。
他从怀里摸出珍藏了近十年绣帕,绣帕上绣着只牡丹和蝴蝶,绣功甚是稚嫩,病怏怏蝴蝶旁歪歪扭扭绣着‘以墨’两个字,他伸手摩挲着绣字,沉声低喃,“明明是我们先遇上……”
以墨看着他手上绣帕,怔愣片刻后,突然想起来了。这方绣帕八岁那年丢了,没想到却他手里。
她站起身,走到文喏身前,从他手中拿出绣帕,看着上面不像蝴蝶蝴蝶,突然回忆起以前日子,虽然心中不忍,可还是开了口,“这是阿煜第一次学女红时绣帕子……”
不用再说其他,文喏就明白了。嘴角苦笑越来越深,原以为他是先遇到她,没想到……
他站起身,深深看着她,开口问,“以墨,如果、如果没有李宸煜,如果是我想遇到你,你……会爱上我?嫁给我吗?”
以墨是个从来都不会哭人,可当看到他眼中伤痛,眼中也泛起了酸涩。她抿了抿唇,郑重颔首点头,毫不犹豫回道,“会。”
文喏笑了,好似雪山中盛开雪莲花,极致绽放那一霎那,令天地都失了颜色。他含泪而笑,“以墨,我可以抱你吗?”声音很轻很柔。
以墨眼眶微红,微微展开双臂,倾身怀住他腰,清冷檀香鼻翼间飘荡。文喏缓缓伸手,双手轻放她腰侧,不敢用力抱住她,他怕自己舍不得放手。他垂下眼,两行清泪从脸颊滑落,抵她肩头。后他落下一吻她眉间。曾经有人说过,轻吻额头是表示守护之意。
他低声道,“呈以墨,你去吧,去寻找你幸福吧。”我会远处默默看着你,守护着你。
今天白天停电,晚上才来电。只了这么多,妞儿先看着啊!
话说,我是边写边哭,呜呜~我文喏啊,你咋就能这么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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