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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放狗咬人!(1 / 1)

<>“阿煜,我肚子好疼……”

一句软绵绵话惊得太子爷瞬间跳起脚来,立马抱住他媳妇往下滑身子,急得眼睛里都冒火了,一个劲儿直问,“墨儿,怎么了?怎么了?哪儿痛啊,哪儿痛?”

他一问,以墨觉得肚子痛了。。嘴唇都颤,双手捂着肚子,“肚子……”

这回犹如晴天霹雳,彻底将太子爷给劈傻了,又急又怒,“好端端怎么会肚子疼呢?怎么办?怎么办……”

燕皇后能告诉他是她自个儿大人动了胎气吗?不能撒!见他儿子这个时候卡壳,心里也跟着着急,恨铁不成钢直吼道,“傻啊!赶紧宣太医!”那肚子里可是她亲孙子,如果就这么没了,她肯定会气疯。

燕皇后怒喝可算让太子爷镇定下来了,弯腰将媳妇抱起,拼了命往太医院跑,那速度,就是大内第一高手都望尘莫及。就像天边划过流星,就那么‘嗖——’一声,就没影儿了。

太子爷这会儿可比皇后精明多了,指望那些太医老头子颤颤巍巍来坤仪殿看人,还不如他亲自抱去太医院来得!

太医院里,连老太医正坐院子里闭目养神。连翘是太医院老人,以前做过太医院院长,因为年纪大了就退下了,现太医院院长见着他也要尊称一声连老太医。如今连翘工作轻松得很,只给皇上皇后以及太子殿下瞧病,就是每月例行去给皇上把脉都是太医院大院长出行,你说他日子过得能不轻松吗?

闲来无事时候就养养花晒晒药,顺便再逗逗鸟遛遛狗儿,如果天气好就晒晒太阳哼个小曲什么。

他躺自制竹椅上,闭着眼满脸惬意,嘴里一边哼着小曲一边腿上打着节拍。突然——

“连翘!死老头子,哪儿?出来!出来!”

太子爷怒吼如魔音耳边响起,吓得他骤然睁大眼,慌乱中,手下落了空,臃肿身子顿时如冬瓜‘咕噜、咕噜’滚下地。哎哟~闪着老腰了!

他扶着老腰颤巍巍爬起来,刚一抬头就见一道旋风从门口刮来,掀起他衣袍发丝翻飞,赶忙抬手遮住眼,“哪来一股妖风!?”

“妖个屁!”太子爷急得厉害,声音都颤,“、,赶紧给墨儿看看,她肚子疼,她喊肚子疼……”

太子爷将人放竹椅上,急忙扯着他就要让他看病。

可怜连老太医刚闪了老腰,被他一扯,顿时摔个狗吃屎。牙齿磕坚硬石地上,‘咔嚓’两声断了半截!

“哎哟~”他近乎出声。可你也别指望陷入疯魔中太子爷能对上了年纪老人家有什么同情心,他现满心眼儿都是他家媳妇呢。直接无视连老太医哀呼,一把拽着他手,酱是拖条死狗,直接将人拖到他媳妇面前,然后将干枯手指往他媳妇嫩白手腕上一按,——诊脉吧!

渍~连老太医泪流满面,也不敢起身,就这么以一个高难度扭曲姿态趴地上,高举着手给小姑娘诊脉。哦不!是小孕妇!

两双眼睛都直溜溜盯着他,看得他汗流浃背,伸出另一只手抹抹额头上冷汗。

他这无意思动作可把太子爷给吓着了,还以为是出大事了,也顾不得身份,蹲地上,紧张看着他,“连老,您一定保住我媳妇和我儿子啊,要是我媳妇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呜呜~”这回晓得叫‘连老’了,就连您字都用上了。

连老太医吓得手一颤,他可受不起堂堂太子爷尊称。

太子爷见他脸色分外凝重,顿时悲由心生,沉痛道,“如果真到万不得已时候,还请您一定要保住墨儿,孩子要不要都无所谓。”

听到这话,连老太医直翻白眼,太子爷,确定这肚子里是您孩子吧?!不然当父亲哪能这般轻易就放弃自个儿孩子!

以墨也紧张盯着连老太医猛瞧,不过她可不像太子爷这么低声下气,圆目一瞪,狠戾中渲染出几分狰狞,阴测测开口,“你好让我和我孩子都平安无事!”

连翘哪经得住他们两人这么一唱一和恐吓啊,连忙颤着白发发山羊胡开口,“没、没事,只是动了点胎气,吃副安胎药就好了。”

哈~太子爷顿时大松了口气。

可是以墨一直对于破晓话耿耿于怀,还是不放心,“真没事?”

“没事!”连老头扶着老腰从地上起来。

以墨拧起眉头,手掌抚上肚子,“可是我还是觉得肚子好疼……”

太子爷刚放下心,瞬间又被提起,虎目瞠裂,凶神恶煞盯着他,“庸医!她肚子疼得嘴唇都发白了,你还说没事?!”

连老太医可笑不得,只得解释道,“是公主殿下太紧张了,所以才有肚子疼得厉害臆想。”

“只是臆想?”以墨显然还怀疑他说话。

别无他法,连老太医只得拿出真本事,“公主请放松,把身体放松。请跟着下官做,闭上眼,深呼吸,吸气,吐气,吸气,吐气……放松心情,就能听见耳边有风吹草动声,蝉鸣鸟叫声……”

半柱香之后,连老太医看着她,笑得和蔼慈祥,“现肚子是不是不那么痛了?”

以墨别开眼,脸颊上泛着可疑红晕,尴尬轻咳一声,然后点点头。现回想起,好像开始确实不是很痛,是后来因为想起破晓话,才觉得坠痛难忍。

也是,不过就是打个人,内力都没用到十分之一。哪能这么娇弱就流产了呀!

呈以墨肚子里孩子是保住了,可就此时,另一个未来到人世孩子却流走了。

太子一心焦虑以墨和她肚子里孩子时候,乾闽帝就命中书省起草了诏书,后交由门下省颁发诏书昭告天下。

诏曰:封雷霆王府平安公主为太子妃,于两月后大吉之日与太子完婚。

诏曰:蔡氏之女贤良淑德韶华静好,赐婚于皇三子宸雪。于年后大吉之日完婚。

诏曰:冯氏雅女蕙质兰心貌婉心贤,赐予宸煜太子为妾,封雅贤良娣。

当宫中任淑妃得了消息,顿时怒红了眼,气得摔了心爱古风花瓶。风韵犹存眉眼此时狰狞一片,红唇紧咬,“好!好!好!”咬牙切齿连道三个好字,“好一个无情无义皇家。”早上还对她情意绵绵,可转身就将她推入深渊。

他竟然将蔡雪慧许给了老三!哼,果然是偏心那个何贱人!

燕皇后,任淑妃,何贵妃三人中不甘心就是任淑妃。虽说呈以墨没有母仪天下贤良,可她身后却代表着整个雷霆王府。雷霆王虽然无能,可他手里握着十万铁骑!只有她,只有他儿子,只有她们母子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哟!

“碰——”愤恨之下,扫落了桌上茶杯水壶。

宫女跪了满地,就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任淑妃看着她们怯弱脸,心里怒火胜,“滚!都给本宫滚出去——”她对着近一个宫女连打带踹,撒泼叫骂着,“狗眼看人低东西,见我们母子势弱就好欺负是不是?见我们任家有麻烦就落井下石是不是……”

尖锐咆哮声远远出去。

此时,伺候冯雅身边宫女慌张跑进殿,见任淑妃大发脾气,缩着身子不敢靠近。任淑妃一把推开被她打骂宫婢,睨她一眼,冷声问道,“什么事?”

双树走到任淑妃身边,小声耳语一番。

任淑妃听完,脸色瞬变。也顾不得整理凌乱衣裙,提起裙摆就匆匆往殿外而去。

娇兰殿中一个不起眼简陋柴房外。任淑妃蹙眉看着这肮脏柴房,“怎么这个地方?”

双树大跨几步,走到前面为她开门,“回娘娘,前殿厢房人多嘴杂,奴婢怕事情暴露,就将她安置到这偏远柴房了。”

任淑妃用绣袍掩住鼻子,有些抵触踏入柴房。

阴暗柴房内,冯雅浑身是血躺稻草铺成简易床板上。她身上亵裤已经被双树脱了,两条腿就这么暴露空中,大腿深处有成股鲜血流出,雪白细嫩肌肤与刺目红艳形成强烈对比,看得让人毛骨悚然!

“痛,痛,来人~来救救我,好痛……”羸弱呻吟阴暗柴房响起,冯雅如今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一边脸色苍白如鬼,一边脸颊红得发紫,凌乱发丝遮住眼睛,看着着实有些吓人,“求求你们,救救我,我肚子好痛,肚子好痛……”呻吟声越来越弱。

双叔有些担心,“娘娘,您看是否要叫太医?她如今是太子良娣如果不明不白死这儿……”

任淑妃凝眉沉思,冯雅是她们任家一颗棋子,虽然没能坐上太子妃位置,可到底也是太子良娣,日后自有用得上地方。

“恩,去把田阵夷带来,别让人瞧见了。”

“是。”

双树脚程,一炷香时间就把太医田阵夷给带来了垩界。

田阵夷是任淑妃心腹,被带到柴屋也不好奇,见任淑妃站房内,忙跪身行礼,“臣参见淑妃娘娘。”

“起来,赶紧去给她瞧瞧。”任淑妃嫌恶指了指躺稻草上冯雅。

田阵夷抬头,顺着她指视线看去,当看到女子雪白大腿根暴露外时,目光怔了怔。

任淑妃见他这摸样,不咸不淡提醒着,“她可是太子良娣。”

田阵夷心头一颤,忙垂下眼不敢再看,低着头走过去,静心为女子把脉。随后向任淑妃禀道,“娘娘,女子腹中胎儿已死。她怀孕两个月,且怀是双生子,两个死胎肚子里流不出来,需得找经验丰富产婆为其引流,不然有性命之忧。”

“好了,你回去吧。”任淑妃打发走了田阵夷有吩咐双树去找产婆,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

等双树找来产婆已是一个时辰之后了,那时冯雅已经痛得昏迷过去了。

产婆果然经验老道,用手摸了摸冯雅肚子,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产婆知道屋里一身华服宫装女子才是主子,向淑妃开口请示道,“大贵人,这女子如今昏迷了,可要引流需得她自身使力配合才行。再有,引流之痛不亚于生产,我怕这女子熬不住,是不是要给她熬些药汤止疼或是烧个热水洗洗身子缓解一下……”

任淑妃跺了跺绣花鞋上沾灰尘,心里对这地方厌恶得很,只想赶紧离开,便不耐烦开口,“那么麻烦做什么,直接给她弄。”

产婆也是个精明人,顿时就明白了床上躺着那位是个不受宠主儿。产婆这些年暗中为不少人做过事,一个心早已铁石心肠,别指望她多有爱心,见主子不乎她也无所顾忌了。

伸手冯雅肚子上狠狠按下,昏迷中冯雅被活活给痛醒了,“啊啊——”

冯雅醒来就觉姿势异常怪异,她睁眼看去,见一妇人撑着她双腿,且她下身为着寸缕,屈辱大过痛感,想要合上腿却是无能为力,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妇人拿出根铁棒,铁棒端头有个圆形小圈,见她一声不响将物件放她两腿间,顿时惊恐瞪大眼,嘶哑着出声,“你、你做什么……”

那妇人好言道,“贵人放心,这活儿老妇做了十几年,手法干净利落着。保证短时间内把死胎给引出来,痛不了多久……”

任淑妃不忍看,掩着鼻子出去了,双树忙关上门,将所有声音都隔绝起来。

顷刻间,柴房内有凄厉惨叫传出,双树吓得脸色刷白。她虽然还是个不知人事清白女子,可也知道这引流是怎么回事,将冰凉器具插入体内,然后将死胎给绞出来——

半个时辰时间,房门终于开启,双树浅浅松了口气。婆子躬身对任淑妃禀告道,“大贵人,已经妥当了。”

任淑妃点了点头,给了她一袋银子,“知道规矩吧?”

婆子双手接过银袋子,笑得极谄媚,“大贵人放心,老婆子我向来都是守口如瓶。”

“知道就好。下去吧!”

送走了老婆子,任淑妃对双树吩咐道,“给她收拾一下,直接抬进东宫。”

冯雅是去做妾,为妾人不行礼也不挂红,只穿一身暗红从后门抬入便礼成了。

宫里闹腾得鸡飞狗跳,宫外也不安宁。万众瞩目太子妃大选落下帷幕,得知被选中之人,文武百官都被打得措手不及,错愕之下纷纷吩咐家丁备好大礼急冲冲去雷霆王府贺喜,生怕去晚了一步就落人之后似。门庭冷清雷霆王府一时间热闹非凡,前来贺喜官员是外三层里三层将王府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出去遛狼犬呈袭回来看见自家门前围这么多人,惊得心里都生了疑,忙问身边元朗,“这还是我家吧?我不会是走错了吧?”

元朗也不确定四下望望,当透过层层人群看到门口那尊熟悉铜狮子时,坚定不移点头,“没走错。”

“那他们这是干什么?”指着门口一圈又一圈官员。

人群中有人眼尖,发现了站后面呈袭,顿时大声喊道,“啊,王爷那儿!雷霆王爷后面。”

然后百官回头,一涌而上,七嘴八舌纷纷道喜恭贺,“王爷大喜大喜啊……”

“王爷,贺喜,贺喜啊。”

“王爷,真是天大喜事啊。”

说话间献上贺礼,呈袭虽然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可看着怀里一沓沓厚礼,笑得都合不拢嘴,一边数着厚礼,一边打着哈哈问,“各位大人来给本王送礼贺喜,本王都还不知道你们道是什么喜?有哪位好心大人能给本王说说吗?”

有位文官嘴,抢众人之前,“王爷,大喜呀,您家平安公主封为太子妃,两月后就与太子殿下完婚,到时您就是皇上亲家,与皇上亲上加亲呀。”

文官话刚说完,呈袭脸色就变了,刚还天朗气清立马变得乌云阴霾,吓得那个文官顿时住了口。有个不会看人脸色武官还插嘴道,“可不是,王爷与皇上成为亲家……”话还说完,就听呈袭低喝一声,“大黄,给本王咬!”

“汪汪,汪!”听话狼犬立即扑上,那凶悍摸样吓得官员们四处逃窜,一时间鸡飞狗跳。

有个文官脸色惨白吼道,“王爷,您这是为何?我们可是来给您贺喜,您、您赶紧把贵狗牵住啊,场都是朝中大臣,朝廷中流砥柱,万一咬伤了就不好办了……”

呈袭一听到‘贺喜’二字,眼中凶狠胜,干脆连另外两条狼犬链子也松了,“给本王狠狠咬!狠狠咬!本王看谁还敢来给本王贺喜!”

雷霆王行事向来不走正常路线,放狗将上门道贺官员给咬了,这事传出去,众人只嘘唏不已,并不觉得惊世骇俗。这消息一出,顿时止住了后面想要去雷霆王府道喜官员们脚步。

“哈哈哈,这个呈袭,还真是……”得到消息燕太师都笑出了眼泪,“还真是活得潇洒,什么事都敢做,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人都敢打,活得他这般无拘无束且又张扬洒脱人千百年都难出一个!”

郁青峰也心生感叹,“是啊,要问这天下活得自人,非雷霆王爷莫属。就连咱们承天王朝尊贵人都有他顾虑和考量。”

“金銮殿上当着皇上面抽打太子,大理寺公堂当着大臣面殴打左相,如今又放狗追咬上门道喜文武官员。哈哈哈,真期待他接下来动作……”

“接下来动作?”郁青峰不解,“太师,您意思是?”

“他放狗追咬上门道喜官员就证明他对这门婚事不赞同,你说以他那刚烈性子,不赞同事岂能让它顺顺利利完成?”

“太师意思是雷霆王爷要毁了太子与平安公主这桩婚事?”郁青峰震惊不已,“这可是皇上亲自下圣旨,雷霆王爷他敢……”抗旨不尊!?

“谁知道呢……”燕太师轻笑,那人向来不按牌理出牌,谁摸得清楚。

郁青峰想起了来意,开口道,“太师,您看皇上这次是何心思?难道皇上他是真要放弃七皇子和任左相一脉?”

燕太师又是一声轻笑,“怕是未必啊,咱们今上心思深不可测,谁都不敢轻言断决。”

“可皇上这道诏书,明显是为三皇子铺路。”

“可谁又知道,他没有为七皇子铺路?”燕太师似笑非笑看他一眼。

郁青峰顿时想起秦老爷子,“太师您意思是……”

燕太师轻笑不语,“咱们今上啊,心思深着呢。”

“咱们今上啊,心思深着呢。”同样一句话右相府中响起,蔡庆满脸疲惫靠太师椅上,手指抵着额角,眼底是一片复杂之色。

相府幕僚出言,“相爷,如今皇上将小姐许给了三皇子,我们可是要……”

蔡庆摆了摆手,轻叹道,“皇上如此用意,是怕本相成为另一个任颧禾。”

幕僚深思片刻,顿时明白了,今上中意人选还是太子,太子不仅是嫡出还是长子,是名正言顺继承人。如果蔡家小姐成了太子妃,将来太子继位,那么蔡家俨然就成了另一个任家。

蔡雪慧站纱帘后,手里端着热茶,听到如此对话,又默不作声出了书房。没能成为太子妃,她心中有失落有不甘,三年前及笄时就有许多人对她说,‘您将来会成为天底下尊贵女人’,‘您不可以那样笑,因为您将来会成为太子妃,太子只会喜欢贤良女子’,‘不得学会如何伺候男人,因为将来您会伺候尊贵太子’,从此以后她一切便是按照太子妃规矩来。如果要问她自己想不想要成为太子妃,她也不知道,她也分不清是别人想要她成为太子妃还是她自己想要做太子妃。

坤仪殿那日之前,或许她会说,是她自己想要成为太子妃,为了那神仙般隽美男子,而成为太子妃。可那日之后,她犹豫了。但凡有平安公主地方,太子视线都不会停留其他女人身上。如果强行嫁给一个一辈子都不可能注意自己男人,那后结局肯定是悲伤。她有爱人决心,却没有痛苦一辈子勇气。或许这样结局才是好……

清风拂过,青丝飞扬,一滴泪水从飞扬起发梢落下,晶莹泪珠中承载了她多年梦,一个别人为她编制梦,梦醒了,她便再也与梦无关了。蔡雪慧伸手,轻抹着湿漉漉脸庞,以后她就是三皇子妃了。转过身时,她依旧是那个端庄、雍容、大气且贤惠蔡家小姐。

云泽王府。

精致雅亭中,云泽王仰躺睡塌上,如果是平时,这个时间他一定是书房里练字,几十年来都风云无阻。可今日……抱琴背对着王爷站亭子外,擦了擦眼泪,收起悲痛神情,故作一副轻松样子进了亭子,屈膝行礼,“王爷,该用膳了。”

云泽王缓缓睁开眼,眼底是从未有过疲惫之色,低哑噪音也带着股沉重,“霓裳,她、她吃了吗?”

提到霓裳,抱琴眼眶就忍不住红了,咬着唇摇头道,“还没。”

云泽王轻叹,从睡塌上起身,举步往西厢房而去。抱琴一顿,连忙跟上。

走到门口,急切脚步却是停了。他转过身朝抱琴挥了挥手,“你下去吧。”

“是。”抱琴带哭腔,云泽王转身踏入厢房之际,再也忍不住哭出声,后捂住嘴跑开了。

精致华丽闺房中一道湘绣美人屏风将房间隔成两间,两边纱帘半垂,红艳流苏挂着银白铃铛垂纱帘中。桌上放着小香炉,香炉上迷香萦绕。云泽王转过屏风,屋内,霓裳穿着七彩舞衣,怔怔坐铜镜前。

女子坐软凳上,一袭舞衣垂地,外披着软烟罗白纱,腰间系着白带,将姣好身段体现得淋漓致。裙角绣着展翅欲飞淡蓝蝴蝶,长长裙摆遮住一双红得娇艳绣鞋。一头乌黑发青随意披散肩头,无拘无束。一阵轻风从窗户吹进,扬起飞舞发丝遮住双眼挡住视线她都未有动静。那双原本妩媚动人眸子此时灰蒙蒙毫无光亮,她怔怔呆望着铜镜,像是失了魂魄木偶人,毫无生气。

霓裳傻了!被太子残暴不仁给吓傻了!

霓裳虽是歌姬出生,却一直养云泽王身边,除了心窍玲珑之外,一直都很单纯。如果是杀一两个人,她还不至于这样。

果然,太子爷那段数级别妖孽,一般人是承受不住。

见她如今这样,云泽王眼底划过悔痛,原地站了半响之后,他先是去关上窗户,然后走到她身后。拿起梳妆台上桃木梳,一下,一下,轻柔给她梳理着发丝,“本王后悔了。本王不该送你进宫,即便本王知道他们嫌弃你身份不会选你为太子妃……你可知道,不是因为本王不接受你才将你送进宫,而是因为本王知道你当不上太子妃,才会毫无顾忌下了这个决定……没想到却伤了你心。”

修长手指轻拢着发丝,精巧为她挽了个别致飞云髻,捻起紫晶水木簪,抬手插入发间。

三千青丝半挽半垂,双束从耳后绕过,轻柔贴纤美脖颈上,绝美脸上略施粉黛,远远看着,如仙女落入凡尘,那般美好。不过可惜……这般美好仙女只是个没有生机活死人!

造孽啊!

不管是李宸煜,还是呈以墨,此生杀孽造得太多,总有还时候。

可呈以墨向来不信封‘宿命轮回’这套,得知冯雅怀了身孕,且还因为她一脚害得她失了孩子,只冷笑了两声,不予回话。她如今过得可惬意了,躺睡塌上,一边晒着太阳,一边吃着零嘴儿,如果无聊了,只要一招手,就有人费心思为她排忧解难,你说这日子过得舒坦不舒坦?当然舒坦!可有些人就是不识趣儿,偏要给她心里添堵!

“那么个不要脸东西,不仅与男子苟合,且还怀了孽种。皇上还赐给咱们太子做妾,奴婢真替太子感到委屈。”艳好一边剥着杏仁,一边替太子抱屈。

以墨听完,脸色一沉,不动声色道,“是吗?冯雅给太子做妾你替他感到委屈,哪谁来给他做妾你感到不委屈。蔡雪慧?郁香容?柯倩?还是秦洛?”

听到她这阴阳怪气话,艳好立马闭上嘴,顿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转眼挂上讨好笑容,将剥好杏仁递到老佛爷面前,“公主,剥好了。您请慢用。”

以墨睨她一眼,后冷哼一声,接过装杏仁小盘子,然后开始吧唧吧唧吃起来。她坚决不承认自己是吃零嘴,这是给儿子补营养!

艳好悻悻摸摸鼻尖,心道:公主如今醋劲是越来越大了,以后说话可得斟酌之后再斟酌——因为孕妇脾气大!

为了避其锋芒,艳好决定先出去会儿,可刚起身就见太子爷垂着脑袋灰溜溜进来了。

艳好忙扬起灿烂笑容,“殿下,您可算回来了。”言外之意就是,您回来就好了,这位国宝级孕妇奴婢就交给您了。哧~真是越来越难伺候了。

可惜太子爷没理她,垂头丧气掠过她来到以墨身边,坐小板凳上,然后将脑袋放她媳妇大腿上。

以墨问他,“怎么了?”

太子爷闷闷答,“刚才宫外传来消息,说咱爹放狗将上门贺喜官员给咬了。”

“然后呢?”以墨又吃颗杏仁,毫不意耸耸肩。

太子爷苦着脸,“宝啊~你说我上门提亲时候,咱爹会不会放狗咬我啊?”

“……”以墨和艳好具是瀑汗淋淋!

这可是个非常严峻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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