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明翌抠鼻,觉得这两人真无聊,一个嫌弃的要命,嘴不饶人,一个硬是能扯一堆理由出来。他敢用脚指打赌,墨韶容这家伙绝对是来看看阿忧身边有没有什么要挖墙脚的出现。
天色微暗,似乎越靠近这座山,天色越暗,明明应该是上午,就连气温似乎也降低了许多,温热的皮肤被凉气一激,瞬间令人清醒。
夜轻忧穿着一件红色的大衣,印的她肌肤胜雪,与她一惯素色如雪不同,多了几分灿烂如火。
这会,她蹲在草丛里,撑着下巴盯着一处沉思。
夜明翌半蹲在她身边,伸手拽过一片又细又窄的草,低声快速的说道:“阿忧,这里的草怎么反而残存一点生气?”
“是山的原因吗?”眼前的一片山脉起伏。一座最高的山脉为主峰,左边倚着一座略矮的,右边倚着两座更矮的山脉,两侧俱是坡地,这一整片山脉除了那外围山脚附近的树林,几乎没有其它乔木,而且越是靠近主山脉,越没有绿色。
夜轻忧手指无意识的碾着一棵草,“不对,越靠近那里,生气反而越小,想必那座主峰里面一定有什么?”
这里就像个缓冲地带,两相胶着,反而留有余地。
栾品昭听的迷糊,挠挠头,凑过来困惑的问道:“向你们求救的人就在这儿啊?”听口气,他很厉害啊!
夜轻忧“难说!”
“夜大仙,我们真的没来错地方吗?”
“应该没有,这里是上次江导请我们来救人的地方。”夜轻忧起身眺望着远处。
“当初,墨韶容就说过,这底下的墓绝不止那一个!”
“墓葬群?”栾品昭惊呼。
夜轻忧点点头,“我猜,这里原先不叫狩沐山,而叫守墓山!”
夜明翌恍然:“怪不得,会有这么大的墓葬群。”
夜轻忧望着山脉,“阿容说,有人带着里面的东西离开了,这次来的另一个目的就是把这里封起来。”
栾品昭扁扁嘴,不以为然,“我还以为你要上交国家呢!”
“就让他们这样安静的存在不好吗?为什么非要被挖出来,暴尸荒野?”夜轻忧觉得好笑。
更何况这里面的一些东西还是埋着的好!只可惜世人贪婪,总是看不清。
山脚下那片树林,原本挺拔健毅的树干,就像蒙了厚厚的一层灰,从树干里面透出那种灰蒙蒙的色彩。
夜明翌伸手,“生气很弱。”
夜轻忧:“这片树林种在这里也有一分讲究!”
栾品昭凑过来:“什么讲究?”他使劲拽着枯叶瞅啊瞅,牛重、栾品昭也好奇的摸摸看看。
夜轻忧:“这里原来应该布了一个阵法,阵中八门,这里应该是生门,所以,树林才得以长成。”
“那这里的树林枯黄,便表示生门消失了?”栾品昭插嘴:“也有可能阵法失效了!”
夜轻忧瞥了他眼:“阵法确实早就失效了,但还是有几分效果的,但这里的阵法是以那座主峰为中心,再枯败也不会这样。”
夜明翌:“所以,还是那东西的问题。”
“可是为什么,这山很荒凉?”栾品昭觉得奇怪,就好像脚下的土都被烧焦了一样。
“哪儿那么多问题,你十万个为什么吗?”夜明翌揪着他的衣领,终身一跳,往山上跳去,栾品昭张着嘴跟一只死鱼似的瞪着忽近忽远的天空。
终于在栾品昭心跳骤停前,夜明翌停下,正好停在半山腰上微微凸起的一块石头上,那石头往外凸起的地方只有十公分左右,堪堪可以站立,而栾品昭只能望着下面的高度,头昏眼花,急忙伸手使劲抱住夜明翌的胳膊,泪眼汪汪:“夜老大,夜老板你可以一定不能松手啊!”
嫌弃的把他拎远,夜明翌没好气的道:“能不能别把鼻涕往我衣服上抹?”
“谁让你非要把我拎过来。”真是拎过来的,夜明翌一路拎着他跳来跳去,吓得栾品昭手脚冰凉动也不敢动,生怕一动,夜明翌手一松,他就摔成肉饼了!
夜轻忧轻松的站在一块细看才能发现凸起的石头上,她站的很轻松,可栾品昭看的头皮发麻,恨不得抱住夜明翌的大腿不撒手。
“别贴我这么近成不?”夜明翌无奈的把他从腿上撕下来,尽量拎远一点。
“可是好怕啊!”栾品昭鼻涕眼泪一把。着山峰特别的陡峭,就像有刀从中间劈开一样,另一半的山峰则垮塌成山坡,就好像有人只看中了这一半的山脉。
“胆子怎么小!”夜明翌摇头,还是说凤后就喜欢这款的?这是找男人还是找儿子啊!
“走吧,先进去再说!”夜轻忧见栾品昭脸色都白了,悬空的脚一只哆嗦,便不再耽搁。
“对对,先进去再说!”栾品昭连连点头,就见夜轻忧蹲下,在石壁上随意摁了一下,然后山壁上缓缓出现一个洞口。
“这么厉害?”栾品昭瞪大了眼。
等夜轻忧进去,夜明翌先把栾品昭塞进去,在自己钻了进去,栾品昭影影约约看到前面的人影,明明周围奇黑无比,又有墓特有的阴寒的,但他忽然好像不害怕了。
地下阴冷潮湿,即使这个墓建的再好,可除了会打洞的,有谁喜欢老待在这儿。
他伏在地上,目不转睛的盯着前面黑暗里,那里有一只体型大的跟狗有的一比的老鼠,眼珠子冒着幽幽绿光,它低头在地上啃食着什么。
伏在地上的人猛的一动,脚向后一蹬,整个人凌空飞跃直扑过去,他手里握着一个黑色的口袋。老鼠耳朵一动,濨溜尾巴一甩,不跑反而往前扑去,尖嘴大张,獠牙森森,它闻到这个人身上的味道好香啊!
栾品昭阴险一笑,手里的口袋一张,黑色的布袋当头罩下,就把老鼠一头给兜了。
晃晃手里的布袋,他得意的挑挑眉眼,回头道:“怎么样?”
夜明翌没什么表情:“花漓是猫妖,你有他一部分力量,会逮老鼠不是很正常吗?”有什么好得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