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鬼啊!”一张白中泛青的死人脸出现在眼前,大大的眼白向上翻,嘴唇外翻,还有两颗尖牙凸出,杂乱的长发乱糟糟的散下来,一件金银二线绣的花鸟图的衣裳破烂的不成样子。
“救命啊,有鬼啊,有鬼!”栾品昭一蹦三丈高,跟没头的苍蝇一样抱头乱蹿。
它动了动眉毛,似乎很是无语,看他还在抱头鼠窜,顾头不顾腚,不得已飘到他身后拍拍他的肩膀,谁知道,栾品昭又是大叫,一蹦一跳跑远了。
呜呜,他怎么这么倒霉啊!白天被鬼吓,晚上被鬼追,栾品昭抹了把辛酸泪。
“我,不伤,你!”它似乎很久没有开口了嗓音干哑晦涩。
栾品昭跑到离它最远的角落里惊魂未定的看着它:“你,你到底想干嘛,为什么把我带到这儿?”
它歪歪头,有些疑惑:“你,同,意,的!”
什么,看他好欺负是不是!栾品昭暴跳大喊:“什么我同意的,我什么时候同意了!”
它傻傻的看着他跳脚大骂,栾品昭越骂胆越大,只是他语速太快,它听不太分明,不知道他叽叽咕咕的叨叨些什么,只能茫然的瞪着眼睛看着他跳脚又骂又叫的。
好半天,出了一口郁气的栾品昭停下来,喘了口气,紧张万分的看着它:“说,你到底有什么阴谋?”
它:“请、守……者,帮……忙!”
“早说啊!”栾品昭不满,吓唬他很好玩吗。
你也没让我说啊,它死气沉沉的死人眼也十分不满的瞪了瞪。
栾品昭吓了一跳,,紧张的咽了口唾沫:“那个,有话好好说啊!”
“有人,害我,坚持……不……了,救……!”
栾品昭抓抓头,“可是,怎么救,去哪儿救你啊!”
“不,不知道……!”它困惑的歪歪头,眼窝处深陷下去,那一点黑色的瞳孔淹没在一片白色。
栾品昭看的汗毛直立,小心翼翼的偷瞄它,“那,不行,没有地址,怎么救你。”
它僵硬的扭扭脑袋,栾品昭目瞪口呆的看着它的头在脖子上旋转了一圈后颓丧的道:“我,忘了……。”
栾品昭傻眼,这个鬼以前不会是傻子吧!
……
床上平躺的人忽然一个鲤鱼打滚,一跃而起:“啊,有鬼啊!”
白天不觉的,大概是黑暗滋生了恐惧,原本不大的屋子忽然变得空旷幽深的似乎埋藏着什么野兽,他越看越恐惧,连滚带爬的抛出房间大喊:“有鬼啊!”
楼上的夜明翌翻了个身嘟囔道:“我看你就是个大头鬼!”大半夜不睡觉发什么神经!
栾品昭在楼下不依不饶的大叫,烦的夜明翌睡不着,他没好气的出现在栾品昭身后,看他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窜,一脚踹到墙上:“大半夜的,你瞎吼什么?”
“不是啊,夜老大,有鬼啊!”栾品昭连忙揪着他使劲摇晃呐喊。
夜明翌不耐烦的拍开他的手,打着哈欠闭着眼睛把他往旁边胡乱一推:“睡觉,再吵吵,我就把你变成鬼!”好困啊!
“不是,我真的见到鬼了!”栾品昭言辞凿凿,夜明翌狐疑的的睁开一只眼狐疑的看着他:“哪儿来的鬼,你不会是找的借口想讹人吧!”
栾品昭好悬没被他气的跳起来,他抓狂的叫道:“怎么可能!”这人太可恶了,叫他恨不得咬下一口肉来。
夜明翌无奈的揉了把脸坐在沙发上,手腕一转,摸到一瓶果汁,喝了几口醒醒神,这才认真起来:“说说看!”
栾品昭急忙把刚刚梦到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他很疑惑的问道:“那个,它怎么会说我同意的,我同意什么了?”
“这个……?”夜明翌想到什么,一时间有点气短心虚:“呵呵,我也不知道啊!”他目光下意识的在栾品昭身后的房间停顿了一秒。
自从跟花漓契约后,栾品昭端的是眼睛贼亮,虽说这会房间里一片漆黑,可是猫有夜视的能力,栾品昭没那么厉害,但是这会看出夜明翌脸上的心虚还是不成问题的,他下意识的随着夜明翌的目光往后看去,愣了愣,然后冲进房间,下一秒冲出来,手里还抓着几张枯叶似的东西。
“这是什么?”栾品昭气急败坏的质问道。
“呵呵!不知道啊!”夜明翌装傻,一脸无辜:“这不是那什么叶子吗,是不是你看着好玩自己藏到房间里的!”
“你不知道,谁知道!”
“呵呵,肯定是你梦游自己放的呢!”
“夜明翌,你当我傻!”栾品昭跳起来,撸撸袖子就跟夜明翌干上了。
夜明翌呵呵干笑,把他往沙发上一摁,然后麻溜的跑了!
栾品昭那个气啊!
第二天早上,栾品昭怒气冲冲的冲到夜轻忧面前,指着夜明翌质问道:“你知不知道他干了什么?!”
夜轻忧眼睛在他身上转了一圈,看着自家满不在乎正翘着腿啃羊排的老哥,小心的斟酌了下措辞:“他怎么了,嗯,对你做了什么?”
“你问问他!”栾品昭气得不轻:“夜明翌你的良心呢?”吃了他那么多东西,该下手的时候一点也不手软。
“额……”她看了眼夜明翌,老哥脸上很得意,栾品昭气的咬牙切齿,她迟疑了下,试探道:“要不,就算了?”
栾品昭炸毛,漂亮的杏眼喷火,“不行!”一丘之貉!
“哦!”夜轻忧点头,然后在栾品昭的注视下一摊手道:“那就随你吧!”
她一脸你要打要骂都随你的意思,栾品昭气的一个仰倒,他要是打的过还在这儿费什么话!
见他气的浑身发抖,夜轻忧难得有几分羞愧,她一撸袖子,指着夜明翌破口大骂:“你看看你,都干什么了,把人气的这样!”
夜明翌光棍的一摊手:“我没干什么。”他就是随手而已。
“没干什么气成这样?”夜轻忧恨铁不成钢:“你就不能小心点,别被发现了?”要不然,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夜明翌想想也是,懊恼道:“我昨晚应该死不承认的!”
这兄妹两简直不是人!栾品昭快呕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