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栾品昭迟疑了一下,眼看对面人脸色越来越冷凝,他忙摇头识相的说:“没有,没有,就是路过,路过!”
墨韶容淡淡的瞥了眼,随手从桌上乱七八糟的东西里捡了跟手指粗的十公分长的铜棍,那双好似弹钢琴一般的手指间肆意弯折扭曲。
栾品昭:玺玺,你快来救我,这个人好恐怖!
“叮铃,叮铃!”电话响起。
墨韶容随手接起,也不知对方说了什么,只听到他口气冷硬,毫无情绪起伏的道:“没心情,不干!”
栾品昭:“……!”好直接,好霸气!
杨蔓苼沉默,他是不是太好说话了。
“那个,我们先走了啊!”觉得不妙,栾品昭准备开溜,他受不了江导的磨,只好来试试看,能不能把那个弄回去,谁知道,墨韶容脸色太过可怕,他吃不消啊!
“把地扫了,顺便把厨房冰箱填满,另外把零食柜塞满!”
栾品昭一头黑线的看着稳坐如泰山的大爷,见他吩咐完,连眼神都不带瞟一个的,他也就哭丧着脸出去了。
夜明翌一进门就看到哀怨无比的青年,他好奇的一挑眉,“这是怎么了!”
栾品昭激动的跳起来,刚想告状,但是那边冷眸的一眼扫过,他就跟放气了的气球似的,瘪了:“没什么!”
杨蔓苼好笑的摇摇头,慢条斯理的品着手中的茶。
墨韶容盯着门口片刻,眼中暗淡下来,只是他动作间越发克制不住力道。
不知道夜轻忧在他身上弄了什么,墨韶容觉得他已经可以徒手撕钢铁呢?诶,枉他一身的文弱气质。
“咳咳,那个夜队长啊!”栾品昭笑容满面凑过来。
夜明翌瞅了他眼,“妖界骚乱,别想心思!”言外之意,就是,要见凨后,不可能!
呃,我没想见玺玺啊!你们上次不是说了吗?栾品昭无辜的看过去。
“哦,那你有什么事?”夜明翌敷衍了事一问,主要是当时他撒泼打滚耍赖的样子太深入人心了。
栾品昭还没来的及说什么,就听到杨蔓苼开口。“过几天,我要离开一下!”
“出什么事了?”
栾品昭狐疑,杨蔓苼没跟他商量,难不成有什么大事?
夜明翌一怔,继而恍然:“帝王浆?”杨蔓苼点头。
墨韶容蹙眉,帝王浆,阿忧也提起过,到底是什么?
栾品昭一脸八卦,“什么是帝王桨,帝王浆是什么?”
几人没理他,夜明翌想了想道:“你有安全的地方吗?不然跟我们去鸡鸣山好了。”
杨蔓苼闻言,轻缓一笑,他慢慢起身弯腰一礼道:“多谢!那便却之不恭了!”
“还有几天?”墨韶容眼中精光闪烁。
“不到十天吧!”帝王浆的日期不是固定的,天地灵气太过稀薄,帝王浆也越来越难得。
墨韶容点点头,也就是,阿忧最迟十天后就会回来。
“你还不走,是打算蹭饭吗?”夜明翌打开网站看了下订单,准备收拾东西下班回家。
栾品昭哼哼,他买了那么东西,就这么空着手回去,太刺激了。重重的一拍桌子,他狠道:“出个价吧!”
一时间所有人目光转过去,杨蔓苼的错愕,夜明翌的惊讶,墨韶容的冷漠以及饶有趣味的打量。
墨韶容起身,给他倒了杯茶,十分温和:“坐下,慢慢说。”
他兢兢战战的坐下,小声的问道:“没有下毒吧?”
“别太侮辱我的智商行吗?”墨韶容鄙夷:“说吧,那位江导想出什么价?”
“这个?”他没发火还同意了,觉得悬的慌的栾品昭盯着他看了好几眼,觉得他浑身上下哪个毛孔都透露着不怀好意,栾品昭窥着他的脸色小声道:“一百万?”
墨韶容眼皮子一掀,不置可否。
栾品昭抿了抿唇,再道:“二百万?”
墨韶容眉眼沉稳,眼风不动。
栾品昭抓抓头发,纠结道:“三百万?”见他还是不吭声,他快哭了:“大爷,行不行,您吱一声成吗?”
墨韶容放下茶杯,抬眸:“那几位的骨灰安置好了吗?”
一说这个,栾品昭来了精神,他刚从江导那儿过来,可是听了一肚子私密,他呵呵两声嘲笑道:“你说,是不是有人真这么傻啊?”
“有个小演员,女的,偷偷藏了个金镶玉的那种戒指在身上带出来,结果还没等她出手呢,她走红毯的时候自己从楼梯上滚下来。”要说那楼梯还真不高,但她偏偏就一路滚了下来,不但如此,还把头磕破了。
“这还算轻的。”栾品昭脸色古怪:“有个人把骨灰倒在江里,结果那天拍戏的时候,正好有场水戏,他差点没出的来。”当时,明明知道人在那个水潭底下,但是一个个的下去捞,都说没人,那个水潭不大,但是深,本来就是为了拍戏现挖的。<igsrc='/iage/36207/14642973webp'width='9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