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重被打的满头包,又不能还手,只能狼狈的躲闪:“大爷大娘,有话好好说!”
“驴蛋子,干甚么,想翻天啊!”老头虽然年老体迈,但是那拐杖打下去的力道可不轻。
“打,老陈,打的好!”其中一个穿着花褂子的老太太鼓劲道。她高兴,另一个挽着个小揪揪的老太太不乐意了,“我家老陈自然好!”
“哼,知道你家老陈好,不用整天嘚瑟吧,小心把牙摔没了!”
“我家老陈说我没牙也很好看!”
两人一边吵着,一边拿手里的拐杖打过去,腿脚利索的不得了。
山奎站在一旁看好戏,牛重见了,气的要命,“山奎,接着!”接着跳出来大吼一声:“别打了,再打我不客气了!”
“你想咋不客气!”老陈举着拐杖气势汹汹的问道,身后两个老太太状势也跟着举举拐杖。
牛重:……,要不是看老胳膊老腿禁不住半拳,以为他会这么客气。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什么叫我们想干什么,你个驴蛋蛋想干甚么,又是绑人,又是打家仙,你想干甚啊,别以为你长得大块头,我就怕你!”老陈把拐杖往身前一横,努力做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牛重一愣,扭头看那边在地上一抽一抽的大蛇:“家仙?”
就见四人对他怒目而视。句老太太气呼呼的骂道:“瓜娃,你大晚上这是要干啥?”
摸摸头,牛重一脸的尴尬:“我以为,有蛇要吃你!”四对大白眼免费赠送!
堂屋,老太太吃了口西瓜定定神,大晚上的这么刺激,老太太有点受不了。
“老太太,那蛇是家仙?”那蛇在门口盘旋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牛重,颇有琢磨从哪儿一口咬下去。牛重被它盯的发毛,浑身不自在。
“是啊,那是我们村子的家仙,从祖上起一直传下来的。”牛重听得一脸懵逼,听说过传什么祖传之宝的,还没听说过传家仙的!
要说这村子也很奇怪,老一辈的无论如何都不肯到外面定居,颇有种要死也要死在家里的意思,反倒把家里年轻一辈儿基本都送了出去,然后自个守着大山,就这么一年一年的过着,直到老一辈的死了的就剩这么四个了。
“我娘跟我说过,祖上说,好像是道光哪一年,有个老祖宗遇到家仙,就带着它一起来围山定居,跟家仙约定好,保我们六代!”老太太想到过去,眼眶微红,低声道:“我们这一辈已经是第六代了,等我们这些老骨头都死了,家仙就会离开,这里也会逐渐塌掉。”
所以,关于家仙的事,从来都是瞒着村子里的小辈。
“怪不得,您那会儿,是去供奉它吗?”牛重往旁边移了移,蛇尾巴都快缠上他的脚脖子了,鳞片划过皮肤放那种触感,让他生生打了个冷战。
蛇可是最记仇的!
“是呢!”老太太点头:“昨晚被打断了,今晚上得给家仙好好赔赔礼!”
牛重不自在的挠挠头,“对了,大娘,我怎么听着您还念那个安魂咒了?”
“啥,咒?”老太太迷糊的看着他。
“就是那个,纣绝标帝晨,谅事构重阿,炎如霄中烟……”
“这个啊,老祖宗传下来的,说是供奉的时候,每次要念足十九遍,家仙喜欢听这个!”至于有什么用,什么意思,老太太自己也不是很明白,只知道要这么做。
“瓜娃,我给你装点瓜菜,你明天带着走吧。”老太太虽然上了年纪,可事看到真真的,牛重得罪家仙,还是早点走好。
“老太太,别忙活了,我一会就走,正好赶的上镇上的车!”牛重不动声色的把脚收起来,蛇尾扫了个空,大蛇干脆缩到椅子底下,可惜它太大了,一个头进去,就差把椅子拱上天了。
牛重急忙跳开,看着恶狠狠盯着他的大蛇那双通人意的眼睛,抓抓头,最后蹲下,小心翼翼的掏出一颗药丸,肉疼的看了两眼,对大蛇说道:“真对不起了,我不知道你是家仙!”
蛇吐吐丝,甩着尾巴看着他不动。
“这个就当做赔礼如何?”牛重伸手,掌心是一颗乳白色的药丸,散发着淡淡的草木香。
蛇眼睛动了动,尾巴绷成一条直线。
牛重一看有戏:“你看,我也不知道怎么个情况,就动手,我给你道歉,这个是我赔给你的,你要是同意了,咱两就一笔勾销,你不能再找我麻烦!”见蛇不动,眼睛盯在药丸上,他笑了笑,把药丸在它鼻子底下转了转。
蛇猛地往前一窜,卷起药丸,刺溜就不见了踪影。
牛重暗笑,“这蛇通人意啊!”
老太太笑眯眯的的道:“是呢,老祖宗说,有一天得了机缘说不定能化蛟呢!”这蛇虽然看着吓人,但是老太太看了一辈子,反而觉得有点亲。
牛重没说什么,简单的背了个包就往山上走去,心里盘算着,去王海家里看一看。
……
林茹端着碗向沙发上的人走过去,看到身材纤细的女人发呆,眼中闪过一丝鄙夷:“陌颜,喝碗汤吧!”手一扬,那碗直直的往她身上撞去。
陌颜愣愣的看着她,下意识的手上一推,那碗汤全部撒道林茹身上,林茹啊的尖叫一声:“嫂子,你心情不好,也不能把汤往我身上泼啊!”
“怎么了!”吴母听到动静过来,不高兴的道:“整天不是这,就是那儿,就不能好好的!娶你回来干什么!”
陌颜看了她一眼,慢慢的低下头。
见她这样子,吴母更是看不上她,“跟木头似的,僵死算了,好好怀个孩子,都能没了!”
林茹目光一闪,得意的勾起唇角,看着陌颜的神情得意又挑衅:“大概是嫂子身子有问题吧,要不,怎么说是可能是脑瘫呢!”
“你怎么知道是脑瘫?!”陌颜粗着嗓子问道,眼睛紧紧的盯着她。
“我……,听阿姨说的!”林茹眼中慌乱,很快又镇定下来,看着吴母讨好一笑。
吴母没觉得哪不对,只是有点奇怪,自己什么时候说那个孩子是脑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