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模糊了眼睛,视线有些涣散,瞪了许久,他才看到李伟得意的背着手,迈着八字步慢慢悠悠的站在他周围晃悠。牛重心里一个咯噔,今晚恐怕糟了。
李伟背着手走到牛重面前,一边打量着他一边摇头晃脑的感叹:“不识好歹啊!”
“怎么样,要不要归顺我家主人!”
“金钱,功名利禄,美女,要啥有啥!”
“滚!”牛重咬牙挤出一句,眼睛恶狠狠的盯着他。
“呸,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不也是一条狗!”李伟阴森森的盯着他,那种压抑到极致的自卑转化成倨傲,鄙夷又不屑道:“你不过是华夏政府养的一条狗!!”
“你说,你本事也算可以,怎么就窝在这儿当个小保安呢!”
“太委屈你了!”他假模假样的为他可惜:“我家主人说了,只要你肯为他所用,他定然让你高官厚禄。”
牛重冷笑:“真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当哈巴狗当上瘾了!”
李伟阴狠的盯着他,目光淬了毒似的,突然他脸色一变,笑容满面的看着他,循循善诱道:“哼哼,牛重你就是不为你考虑考虑,也得为齐峰跟那个王海考虑一下吧!”
“怎么样,晚饭的滋味如何?好吃的要死对不对!”他哈哈大笑。
想到自己肚子绞痛,手脚酸软,眼前发黑,想到一个可能,牛重生生打了个寒颤,失声尖叫:“你,你竟然下毒!”
“哈哈哈,是啊,是啊!”李伟得意的大笑,神情猖狂,他露出一个恶意满满的笑:“怎么样,我可是给你找了两个陪葬的,也好歹咱们之间也有的点同事情义!”
“你!”牛重眼眶欲裂,瞪着他的眼睛红的滴血。他感到喉咙一阵刺痛,这才发现,原来刚刚分神之际,那如同利刃的尖叫已经刺进他的喉咙。
“你连、一条狗、都、不如!”他额冒青筋,奋力把那尖锐的角往后逼退了一分。
“呵!”李伟嘲讽道:“就算我是狗也是一条活狗,而你牛重死了就是一块烂肉,烂肉能翻得起什么风浪?”
“怎么想要解药,求我啊!跪在地下求我!”李伟居高临下的望着他,神情趾高气扬,就差屁股后面摇一条尾巴了。
“王、八、蛋!”牛重心焦如焚,齐峰和王海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他有功力抵抗一二,都快撑不住,普通人的他们更是凶多吉少吧!都是被自己连累,牛重喉咙一甜,一口血溢出。
“呵呵!”李伟冷笑不止:“咱们共事时间也不短了,作为同事我送你最后一程。”他正好站在牛重身后,手持一把西瓜刀捅了过去。
“啊!”牛重仰天长啸,脖子上青筋毕露。李伟那把刀捅了几寸就被卡住动不了,李伟咦了一声,却不屑的冷哼,垂死挣扎而已。
前面的怪物眼睛一闪,怪叫:“哞哞!”
提起的灵力又是一松,牛重咬牙,抬头目光坚定的望着远方,破釜沉舟的决心一出,丹田疯狂转动,原来那里有一粒尘埃似的“种子”,此刻以种子形成龙卷风的中心,疯狂的吸取他经脉的灵力,渐渐灵力不够,生命力被掠夺。
暴虐的灵力如压抑的火山喷涌而出,李伟被激荡的灵力震了出去,他生生的把怪物抵出了一步,单手握住它的角,一拳砸去,怪物被砸的头一歪,叫声更是凄惨,牛重两耳溢出鲜血,目光坚毅,眉宇却带着一丝灰气,疯狂的砸去,那怪物被砸的连连后退,一半的脑袋被砸的血肉模糊,瘫在地上,叫声若有如无。
李伟看他这么凶残,心里一抖,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牛重伸手,反手抓住后腰处的那把刀,一咬牙,拔了出来,溅出一股,那血落在李伟眼里,心里一跳,拔腿就跑。
牛重扬手,掷出西瓜刀,刷的一声,刀如白迹,瞬间将他穿胸而过,与此同时,牛重一个踉跄扑倒在地,他动了动手,却徒劳的垂下。
黑暗中,什么快速的游至跟前,一截青黑色的东西快如闪电般的向他太阳穴刺出,就在此时,天空中传来一声爆喝:“何人在此放肆!”夜明翌浑身杀气如实质,目光如闪电落在那处,冷冷一笑,挥手一道刀光劈开云雾向那黑青色的东西劈去。
一声极细的尖叫响起,下一刻地上多了一截蠕动的尾巴。
牛重挣扎着想爬起来,刚起身便四肢抽搐的往地上倒去,一手抓住他的肩膀,把他扶起来,下一秒,一股极为霸道却温和的力量探入他的经脉,瞬间游走全身。
“丹田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夜明翌收回巫力,显得有些奇怪。
牛重脸色惨白,咬牙不语。
夜轻忧站在一旁,目光落到地上那看着像牛的东西,眉头一挑,“怎么这玩意都出来了?”
哀牛,形似牛,喜食幼儿,叫声似哞,衰其心志。
夜明翌伸手,在空气中随意做了个抓的动作,下一刻一把大刀出现在他手中,扬手劈下。
哀牛:“哞哞……”直叫,眼中滚落泪珠,夜明翌面无表情,丝毫没有软化的迹象,下一刻,刀光降临,一刀湮灭。
力量境界的悬殊在此刻体现出来,牛重微微摇了摇头,露出一个他自己都不明白的苦笑,“老,老大,齐峰……”他艰难的指了指保安室里。
夜明翌、夜轻忧相视一眼,夜轻忧点点头:“哥,你把他带回去,我去看看!”
夜明翌道:“好!”把人往肩上一扛,足尖一点,纵身飞去。他迅速的往回赶,心里担忧是不是对方调虎离山之计。
墨韶容虽说智绝,但在百倍的力面前也只是徒然。
原地,夜轻忧身形微动,人已经出现在保安室。
一个年轻人仰面倒在地上,眼睛瞪得老大,夜轻忧叹了口气,已经死了,另一个人影倒在往门口爬的方向,旁边散落了一堆东西,手机页面停留在拨打120,可惜电话没有拨出去,她抿了抿唇,塞了个解毒丸给他,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