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点点头,没有一点要过去看个究竟的**。走了几步,栾品昭突然想起来什么:“导演他们往哪儿走了?”
助理想了想说道:“说是还有一场外景,然后就回横店,说是要找个有瀑布地方。”
栾品昭心下略安,他想也应该没那么倒霉!
几个人上了车迅速的离开,两边的路黑漆漆的飞快的倒退。
三个人坐在车上昏昏欲睡,助理小心翼翼的开着车,因为怕出事,他并没开得多快。
开着开着他忍不住打了哈欠,“怎么还不到啊!”今天这路似乎格外的长。
“砰!”车子撞到什么,哐当一声。助理不由自主的往前面的玻璃上扑去,身后忽然伸出一只手,把他死死的往下摁,接着又是一拳砸来去,那拳来的极快,擦过头顶时,助理看到熊熊的烈火燃起,下一刻,车前的玻璃砸碎,他被人一推,飞了出去,紧接着脖子一紧,被人揪住衣领在地上打了个滚,才停下。
黎晨揪着栾品昭落在地上,眼睛盯着不远的黑暗中,那里有什么蠢蠢欲动。
“那是什么?”栾品昭腿直抖,他怕自己瘫在太丢脸,索性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黎晨两人并没在意,依旧盯着远处。
黎晨身形忽然一动,就好像阳光下的影子,一眨眼,他便已经变幻了方位,消失的无踪无迹。紧接着黑暗中传来一声匕首敲击在金属上咯牙的声音。
助理几乎吓傻了,栾品昭还算镇定,起码没尿裤子,他哆嗦着问道:“这是倒了什么霉!”
“这得问你了!”夏壹阳说完,忽然脸色大变,急忙伸手捞出栾品昭,一脚把稍远些的助理踢到一边,他便急忙跳到远处。
那种如针扎的杀意并没有消失,夏壹阳脸色难看,不敢妄动,只能把栾品昭两人护在身后,忽然他手一指,火灵力喷涌而出。
左前方发出一声惊叫,身后一人持着匕首忽然出现在夏壹阳身前,猛地向前一刺,这一下快如闪电,收势也极快,下一秒便已经站在夏壹阳身后。
“走了吗?”好半响,实在受不了这气氛的沉闷,栾品昭忍不住问道。
“不确定。”夏壹阳仔细感受了这周围的气息,不太肯定。
倒是黎晨利索的收了匕首,语调带着一丝正色:“已经走了。”
“呼!”助理大松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紧张之下,竟然满头的冷汗。
车子撞上了放在路中间的一块大石头,前面凹了一大块,但还能开,四个人便心思各异的开着车回城。
栾品昭皱着眉头苦思,自己到底惹了谁,至于这么大的黑手。
黎晨与夏壹阳对视一眼,心里猜测,这次可能是冲着他们来的。
几天后,杨蔓苼从妖界干了回来,栾品昭大松一口气。虽说杨蔓苼也没做什么,但他行事给人一种稳的感觉,能令人安心。反观,黎晨的肆意邪气,夏壹阳的青涩跳脱,足以突显杨蔓苼这个千年树妖是多么靠谱。
最重要的是,杨蔓苼他活的久啊,他不是人啊!
黎晨嫌弃的掀掀眼皮:他不会保护人,到是对杀人挺熟悉的!
夏壹阳嘿嘿一笑:他揍人的学的几分,保护人的嘛还没上手。
栾品昭气的跳起来,连连嚷道:赶紧走,赶紧走!这都什么人啊!
杨蔓苼安静的看着他们闹腾,心下一片平静:人类的情感总是令妖类飞蛾扑火。
等碍眼的人走了,栾品昭揪着杨蔓苼连声问道:“杨哥,见到玺玺了吗?”
“她怎么样?”
“好不好!有没有说起我!”青年圆润的杏眼,期翼的看着他,眼中说不出的紧张期待。
杨蔓苼垂眼凝视他,忽然问道:“你不怕吗?”你不她是妖怪吗?
栾品昭一怔,神色慢慢的平静下来,只听他缓慢而坚定道:“我更怕失去她!”
“当然,她决定收养我,把我带回家,这辈子就别想丢下栾品昭,死了,我都要埋她身边。”他狠狠的说道,声音带着凶狠。
杨蔓苼一震,平时看他好像什么都不在意,却没想到用情这么深。妖一向独来独往,孤独了千年的树妖这一刻突然心生羡慕。
不知道将来会不会有人这么念着他,不惧他妖类的身份。
杨蔓苼慢慢说道:“凨后被老祖宗放在绿意潭底,只要她能熬过去,那应该就无碍了!”无碍了,想必就能出来了。
栾品昭放下心来,可心里又想的慌。
“绿意潭是什么?”他迟疑问道。
杨蔓苼简单解释道:“相当于炼金炉!”
栾品昭闷闷的点头,只觉的心疼死了。他垂头丧气的抱着手机走了。那里面有他偷拍玺玺的照片,这会只能靠这个以解相思了。
书阁,夜轻忧正在查阅书籍,墨韶容忽然冲了进来。
“怎么了?”夜轻忧脸色一变,跳下来,便去摸他的脉息。
墨韶容却伸手把她抱进怀里,力道大的吓人。
夜轻忧一怔,柔声问道:“你怎么了?”
“做了个噩梦!”他闷闷的说道,“阿忧,我梦到我站在灵前,你躺在棺材里,无论我怎么叫都不理我。”
“一眨眼,就看到前面有个人影不快不慢的走着,虽然没看到脸,可我就是知道那是你……”
前面亮起一点光,墨韶容提步毫不迟疑的往前走去,渐渐他看到一片白色,白的触目惊心,白的他悲痛欲绝。
他捂住胸口,喃喃的念叨着破碎的字符。
前面的素色人影不紧不慢的着,越走越远,身影渐渐模糊,墨韶容急得大喊:“阿忧!”
人影一顿,慢慢回首,只是周身笼罩着一层雾,不知他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只是看到那双明亮清透的凤眸,不似一般丹凤眼狭长,反而是眼角略圆,微微扬起。
夜轻忧偏头,眼神微怔,顿了顿她开口,嗓音微哑:“梦都是反的。”
“不对,我感觉那种可以凝聚成实质的绝望就像是亲身经历过得!”墨韶容摇头,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还犹在,想到便是一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