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忽然伸出一只手,手很年轻,甚至还特意保养过,只是此刻满指甲的淤泥,青筋毕露,他扒拉着土,奋力的往外面爬,探出头来的吸了口新鲜空气,跟吸大烟似的,脸上露出迷醉的神情。
很快,他整个人爬了出来,原来的一身唐装,也变得破破烂烂,就跟诈尸似得!睁开眼,幽光一闪,仔细瞧,便发现他右眼,眼珠中心变成一点白色,白色外面是一圈黑色,黑色外再是一圈白色,以此行成眼珠,或者说他的眼珠子已经变异。
此时,莫枫睁眼看去,便发现这个世界到处充满了灰黑白色气体,他摁住右眼,再看,一切又正常。
“你是谁啊!”不远处一个喊着跑过来。
莫枫松开右手回头看去,没看着人长什么模样,倒是先看见他头顶的白色气体,怔了一下,他撒腿就跑。
被逮到可就丢大发了。
“莫大师,你这是……?”姬老板刚走出医院门口,就看到对面一个流浪汉形象的人跑过来,跑着跑着像是看到他了,便朝着他过来。
“姬老板哟,幸好遇到你了!”莫枫跑了一圈,只觉得恨不得躺在地上不起来。
“那个夜大师说你闭关了?”姬老板看他这样,小心的问了两句。
莫枫只剩下点头的力气了,“嗯嗯!”
酒店,吃掉一桌东西,洗了个澡,他精神抖擞的理理衣袖,这才昂首挺胸的往外走。
他跟姬老板约好了去孙严家看看。
“师兄!”莫枫准备找自己师兄分享一下闭关心德,可惜韩奇志简单的说了两句,就挂了,而亓老道电话更是没打通。
一辆车停在他面前。
“怎么,出什么事了?”姬老板摁下车窗,“要不,今天就算了!”
“不用!”莫枫坐上车,摇头道“就算真有事,估计也用不到我!”他心里很清楚,如果连他师兄那里都解决不了的话,他更没戏。
用了一颗药的萧芹精神好了很多,她坚持要回家,看看是哪里不对,柳期期一琢磨,干脆就带她回来了,姬舞妍想说,别被骗了,可忽然想起自己肚子上的那朵花,便不说什么,只是说想去看看。
一群人两辆车浩浩荡荡的去了。
孙严家住的小区,是十多年前开发的,那时候,姬老板正好涉足地产,便半卖半送的给了他一套,当然那时候,孙严也只是个小职员,根本没看出什么政治天赋。
一百二十多的平方,三室两厅,夫妻两个住绰绰有余。屋子布置的很温馨,没什么过多的装饰和高档的家具,有的只是淡淡家的氛围。
“舞妍,厨房冰箱里有牛奶,阿姨不方便,自己去拿啊!”萧芹脸上带着笑意,肚子里孩子一下又一下的动静,让她整个人焕发着一种母性的光辉。
柳期期把她扶到椅子上,“你老实坐着吧!”
萧芹一手摸着肚子,一手抓着椅子旁的扶手,脸上露出幸福的笑,“期期,我现在感觉好多了,真的一点也不疼,肚子也没有那种阴冷阴冷的感觉,整个人从头到脚都是暖洋洋的!”
孙严从厨房里舀了碗鸡汤过来,“萧芹,先吃点垫垫!”他蹲下来,贴着她肚子听了两声,才安心的走到姬老板身旁听莫枫怎么说。
姬舞妍咬着牛奶吸管,东张西望,过一会,她按耐不住,悄悄走到主卧室去。
莫枫一进卧室,就被卧室的大的黑气差点吓晕过去,“这张床,有问题!”
“必须扔,扔了还必须立刻烧了!”
孙严困惑,不明白床怎么了,“这床还是今年刚换的啊!”
“你是换的整个床还是换的席梦思?”
“换的席梦思啊!”这张床是他们结婚的时候,找人手打的,很结实,都是上好红木的。
莫枫卷了卷袖子,准备动手,临动手前回头看了眼姬老板,姬老板立刻明白,“拆,拆吧,我再给你换一个就是了!”他拍拍孙严的肩膀。
孙严苦笑,“我哪是舍不得一张床,就是觉得床怎么会有问题?”他自己动手把的东西都卷起来放到副卧,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三个人围在床前,席梦思被掀翻在地,露出底下的木板,只见莫枫闻了闻,刮了一点下来,放到碗里,兑了点水,找了盆仙人掌浇上去。
众目睽睽之下,仙人掌一点点烂死,最后只剩下烂掉的根茎。
孙严打了寒战,浑身发抖,手脚冰凉,他僵了好一会,才似乎有点热气,“这,这……,”
莫枫有些遗憾的摇头,“我只知道有毒,却看不出来是什么毒!”要是他师傅在就好了。
孙严想到别的,立刻问道“家里其他东西呢?”
莫枫“别的东西都正常,就是这床都黑了!”
“席梦思只是沾了点黑气,但是这床架可是黑的透透的!”
“这估计是用毒水泡了之后再晒干,反复几次吧,才有这种程度。”
他掏出一个瓶子,滴了一滴明目水眼睛里,再看去,总觉得那一团黑色里有什么东西。
“不对,我怎么觉得这里面还有东西?”他蹲下敲了敲,没发现有什么,“不行,我得研究一下。”
见他靠近那张床,其他人连忙退了退,那张床在他们眼里,就跟吃人的怪兽没什么区别。
姬舞妍见他瓶子随手放在一边,偷摸着拿过来,滴了一滴眼睛里,姬老板刚想训斥她,怎么可以乱动别人东西,孙严听着动静,也要一滴,然后两人同时往看去,就盯着床发抖。
姬老板见状一咬牙,也滴了一滴到眼睛里,扭头看去,就见一团黑漆漆的东西,像雾却比雾更凝实一些,它不像是雾,偶尔还抖动一下,见莫枫蹲在床旁边,就像他被黑雾吞了一样,只留个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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