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收拾吗?”桃花眼清亮,夜轻忧甚至看到自己的影子,那么清晰耀眼,可这身体却不是她的!想到这儿,她闷闷的吐了口气。
墨韶容不知道她怎么一下子由斗志昂然的大公鸡变成一只焉头耷脑的小鸡仔,但本能告诉他,别说话,紧紧跟着她就好!
一踏进实验楼,就感到周围的景象都在扭曲成虚化,而正对着大门的大镜子,更好像是一扇门,穿过就能到达一个未知的空间。
“妖气冲天,还有大量的死气!”夜轻忧几乎捏着鼻子,最后她想起来,她好像不用呼吸的!
楚安宁左右张望了眼最后,目光定在镜子上,“应该是从这里进去吧!”
“走吧!”夜轻忧率先走过去,对着镜子理了理发型,然后,夏壹阳眼睁睁的看着她拿出一把锤子往镜子上砸去,急忙叫道,“那不是入口吗?”却被墨韶容踩了一脚,冷冷骂道“蠢货,闭嘴!”
“可是!”夏壹阳满脸纠结。
墨韶容漠视,“你要是再这么白痴,我就把你丢到监狱去!”
“啊?”他呆呆的问“为什么一定是监狱?”
“因为,那里,你卖不掉!”墨韶容睥睨了一眼。
就在夜轻忧砸碎镜子的一刻,整个空间一阵扭曲,忽然所有人腾空,身体失重,急急的往下坠去。
“啊啊!”救命啊!夏壹阳闭眼胡乱抓着周围。
“再吵吵,我不介意临时把你毒哑了!”旁边的墨韶容一脚把他踹远。
“啊啊啊,我恐高啊!”
啪嗒,上面掉下四个人。
夏壹阳脸朝地,双手胡乱刨了半响才把自己刨出来,“这,这怎么这么奇怪啊!”
“异空间当然奇怪!”楚安宁警惕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脚下的土是红色,就像那种大红色的毯子,用久了之后,鲜艳变成了陈旧色,天空是那种奇怪的黄色,时不时的还漂浮一个黄色状的东西,看着就像屎。
“分成两对,安宁你跟墨韶容!”夜轻忧拎过夏壹阳就往东边走去。
墨韶容不满的盯着夏壹阳的背影,却没说什么!夏壹阳那个笨蛋,这么久了,还是这么没用!
地面凹凸不平,偶尔几个小坑中还有积水,那水在黄色的天空下呈黑色,夏壹阳几乎踮着脚尖走,偶尔还会蹦两下,忽然地面一个抖动,他直接扑倒在地。
“死了吗?”夜轻忧凉薄的踹踹他的。
“我会尽力活的时间长一点!”夏壹阳双手撑地试图爬起来,忽然一僵,“大仙,这地,怎么是热的?”难不成是火山?
蹲下,伸手一戳,软的,想到一个可能,她都是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夏壹阳见她不动、脸色难看,脑子过了一遍,哭丧着脸说:“大仙,咱不会在人家舌头上吧!”
“差不多!”夜轻忧咬牙说了句,忽然觉得这趟好亏本,不待他们起身,一股腥风扑面而来,夏壹阳被熏得直掉眼泪,模糊中他看到一条红的发紫的东西卷过来。
夜轻忧拎着夏壹阳纵身一跃,左手一挥,一轮碧绿的刀光闪过,下一刻,地上多了一截布满倒刺的软体,看着很像舌头。
把夏壹阳往后一扔,“别死了!”夜轻忧跳上那半截在地上的舌头,举刀刺下。
吼,空气中传来一阵声波,震的她气血翻滚,喉咙一甜,一个不稳,掉下来。
头晕目眩,恶心想吐的夏壹阳跌跌撞撞,跑到跌下来勉强站稳的夜轻忧身边,胡乱举着枪,“大仙,你没事吧?”
“没事,这副身体太弱了!”夜轻忧嫌弃的一抹嘴角,毫不在意自己被震出血来,她瞥了眼夏壹阳,嫌弃的皱眉:“把耳朵里的血擦擦!”
话音未落,头顶大片黑影当头罩下,盯着地上的黑影,他浑身一抖,汗毛直立,大叫:“大仙,快跑!”下一秒,他被一脚踹了出去。
夜轻忧飞身而起,手持一把碧绿长剑。
的花盘砸下来,地面一弹,它跳起至半空,才看到那是一朵玫粉色的花,呈渐变色,越往上越黑,最终汇成一个黑点,花心部分这是一个黑洞,黑洞伸出一条舌头,飞快的像夜轻忧缠过去。飞快闪过,她扬剑砍下,把舌头砍成一截截,分分散撒的掉了一地。
轻蔑一笑,她得意的一扬头,“也不过如此吗!”走近,打算砍了它的根茎,却不妨它凶狠的探头咬过,快如闪电。
离得太近,夜轻忧闪了一下,却还是被它咬个正着。那朵花脸上明显露出一个嘲笑的神情,离得太近,她看清了上不是什么黑点,而是犹如蛇头一样的东西,当即一脚踹了出去,“越看越恶心!”一点都不在意肩膀上被撕了一大块肉。
夏壹阳来不及松气,腰间一紧,身体飞快的后腿,低头看了一眼,腥臭布满倒刺的半截舌头,还滴滴答答的滴着黑色的血。
脑子一空,好半响他才想起来自己有枪,连忙对着腰间就是一枪,震的他浑身一麻,舌头慢慢的慢下来,他还来不及欣喜,眼前一黑。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她不善的看着满头黑血的人,冷眼看着他爬出积水潭。
他眯眼,狭长的眸子幽光一闪,“大概是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缝!”他无力的一摊手,“我要是说我走路的时候吃了杯冰淇淋,没看路,一脚踏空了就在这里,你信吗?”
楚安宁依旧警惕,“什么地方?”
“西安!”黎晨痛快的给出答案。
楚安宁放松了一丝警惕,“你来西安做什么?”
黎晨勾起嘴角,摇头不赞同的看着她,“美人,随意打探别人的私事,会引起误会的!”
“啊?”楚安宁吃惊,“什么误会?”
黎晨抬起袖子擦了擦匕首,抬头邪魅一笑,“当然是误会你对我有意思了!”他虽在笑,可眼神极冷。
楚安宁打量了他满身的黑水腥血,表情古怪,沉默了一下,递给他一面镜子,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