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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风亦苒之后,苍小豆一直怅然若失,不过这种情况也只维持了二十四小时不到,季青青打来的电话将她拉回到了残酷的现实之中。
季青青在电话里告诉苍小豆,骆齐林现在正在前往医院的路上,是冲着莫曼丽去的,目的不明。
听到这些,苍小豆立马驱车赶往医院,一路上她整理了自己的情绪。
现在根本不是伤感的时候。
因为推迟庭审从而多出来的一个礼拜时间,正好给了骆家喘息的机会,所以他们不可能会安分守己,那么她也不可以疏忽大意。
总之这一次,绝对不会让骆家人有反击的机会。
苍小豆在医院室外停车场停稳车,恰逢骆齐林在一行人的簇拥下下了车,趁着他们还没有动身,苍小豆将车停好,加快脚步往莫曼丽的病房走去。
与此同时,她给风禹尊安排在医院的“黑瞳”成员打去了电话,“张毅成,是我,苍小豆!”
张毅成是招募进“黑瞳”的新成员,在培训期间表现较为突出,因此成为了他们小队的队长。
而保护正处于昏迷期间的莫曼丽,是他们进入“黑瞳”的第一个任务。
然而苍小豆电话刚打通,张毅成本人就已经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见到你正好,我有事情要交代给你!”苍小豆拽上张毅成进了病房,“听着,待会儿我会和骆齐林正面对上,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们都以保护我妈为主,听见没有?”
“是,少夫人!这是我的职责所在!”张毅成欠身,一副极其认真严肃的模样。
“还有,你带着弟兄们把自己身上的‘黑瞳’标志隐掉,我暂时还不希望骆齐林发现我和风禹尊之间的关系。”
苍小豆扬开门,放眼向走廊的左右两边看去,惊呼一声,“糟了,骆齐林已经来了,你快躲起来,别被发现了!”
“少夫人,你不用担心!”说罢,他直接开了窗户,纵身一跃便消失在了苍小豆的视线里。
好吧,这里是二楼,对于“黑瞳”的成员来说,那和走平地压根没什么区别。
张毅成离开后,苍小豆便坐到了病床边,佯装出了一副不知道骆齐林会来的样子。
骆齐林会来这里,恐怕只有少数人才会知道,一旦骆齐林得知她清楚他的行程,势必会想到这是有人报信,进而季青青就会被牵连出来。
自然,她是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只听得门外,小护士的声音极为甜美道,“骆老爷,这里便是莫曼丽女士的病房,不过探病时间不能太长。”
这个骆齐林还真的不是一般的伪善呀,想到这里,苍小豆嫌弃得直翻白眼。
跟别人说是来探病的?确定不是来杀人灭口的吗?
“我不会逗留很久,要是超过时间还麻烦你来提醒我一声!”
“好的!”
“那就麻烦你了!”
真是要听不下去了!
苍小豆扼着自己的脖子,狂作呕吐状,我咧个去,明明就是一只披着人皮的狼,活久了,还真把自己当人看了。
学人家绅士讲礼貌,我呸,你丫丫的配吗?
就在骆齐林目送了小护士离开,苍小豆直接打开了房门,闷头喝道,“谁在这里说话?不知道我妈需要安静休养吗?”
然后她抬起头来,对上骆齐林那张脸时,自然的摆出了一张惊诧的表情,“怎么是你?你来这里做什么?”
戏要演一整套,惊诧过后,就是百般的愤怒,以关上房门为最佳。
苍小豆找准了施力点,几乎使用了全身的力气,要将门板狠狠的甩上。
“慢着!”
骆齐林上前一步,抬出一只手来想要制止门的闭合,可他万万没想到甩来的力气大得令他吃受不住,他用来抵住门板的手掌吃力,给手腕造成了极大的冲击。
仅仅一瞬之间,骆齐林发出一声惨叫,“额啊——“
“老爷,你没事吧?”
骆齐林紧握着自己的手腕,痛得直不起腰来,更别提开口说话了。
“骆老爷,你该不会学人家碰瓷吧?”苍小豆就差把“幸灾乐祸”这四个字写在脸色,口头上还损得厉害,“我不过就关了个门,你就装出一副痛得要死的样子来,是想诬陷我吗?”
说罢,她指了指自己安装在门口的摄像头,“你要是想通过这样卑鄙的手段来达到让我撤诉的目的,我劝你最好打消这种念头。”
刚刚甩门那一下,绝对是技术活,表面上看起来波澜不惊,其实暗藏杀机,即便肉眼亲眼看着,也根本看不出来她使了力气,所以骆齐林才会蠢到用手来抵挡。
骆齐林手腕处巨疼,然而他握着手腕的另一只却在不断给那处施加压力,因为只有让自己更痛,他才能压制住此时的怒火。
这该死的小贱人,不要让他有机会,否则他一定会将她大卸八块。
只是现在,寇静被苍小豆起诉,他可不能再在开庭之前又闹出什么乱子,又让苍小豆有机可乘。
缓了好一阵,骆齐林才在属下的搀扶下直起身来,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连着大吸几口气,他才得以开口,“和你无关,我这手腕疼是旧疾,最近天气不好,时不时就会痛得慌。”
这口气他先咽下,回头再吐出来也不迟。
“哦,原来是这样啊!”苍小豆嗤笑一声,转而又假假的关心,“不过你这旧疾还真是挺有意思,人都是刮风下雨疼痛不已……依我看啊,呆在滨海市对你养病没有好处,要不我个你物色一个常年下雨的地方吧,那样你肯定不会再发病。”
骆齐林抬手推了镜框,手掌心之下,那双透过镜片折射出来的狠戾,像极了野兽在夜里紧盯着猎物时那般,带着猎杀的血腥味。
小丫头片子竟然在打将他赶出滨海市的注意,这未免也太狂妄了。
看来,得让云熙提早用上健康的心脏,他不否认,苍小豆的存在的确是个威胁。
但他骆齐林为了让骆氏企业在滨海市越做越大,挫败了多少对手,岂能输在区区一个苍小豆的手里头?
垂下手去,骆齐林脸上已经漾起了一抹笑意,“的确,等我退休了,是要好好找个地方享受享受。”
享受?苍小豆暗暗耻笑他的措辞。
想说的是,真不好意思,在他招惹上她的那一天起,就意味着他从此以后都会与这两字毫无关系。
等待他的,将会是比她当年过得还要煎熬的日子。
“为了身体健康,提早退休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苍小豆话里有话,似笑非笑的看着骆齐林。
只见骆齐林的嘴角抽了抽,立马就又恢复了正常。
他还真是能忍,这一点,苍小豆不得不承认,毕竟他身伪善的铠甲,是经过千锤百炼才得以炼成的。
不过不要紧,她虽然道行不够,但是她还年轻,年轻就是资本,她有的是时间和精力跟他慢慢耗。
趁着骆齐林还在排解内心的愤懑,苍小豆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既然骆老爷身体不适,那不如就先回去休息吧,身体比什么都重要,不是吗?”
“话虽这么说没错,但是我今天是带着正事来的!”骆齐林冲身后一挥,两个身穿白大褂的外国面孔出现,“这二位是我特地从国外请来的专家,对治疗脑部受重创且昏迷不醒有研究……”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已经请了专家,就不麻烦两位外国朋友了。”苍小豆再次把控住了门板,警惕的将入口遮住了绝大部分。
见过黄鼠狼给鸡拜年,安好心的吗?
苍小豆抬起手臂打了一个响指,将张毅成及其他成员一同召集了过来。
很快,骆齐林一干人等被围了个水泄不通,骆齐林的人则立马将他护在了最中心的位置。
“你这又是什么意思?”骆齐林不满的问。
苍小豆靠在门框上,没所谓的耸了耸肩,“只要你离这间病房远远的,我保证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否则……”
她闷声说出“否则”二字,即便后面的内容没有说明,却已经形成了鲜明的威胁赶直逼骆齐林。
“从你找上我的那天起,你挟持我闺蜜,寇静三番五次找茬我都没有计较,因为你们针对我没关系,可是千不该万不该,你们不该打我妈的主意。所以,别以为你找来两个洋面孔就能弥补什么。”
“不好意思,我不是来弥补的!”骆齐林推开挡在身前的黑衣人,冲着苍小豆靠过去。
他本以为苍小豆的人会为他让出条道来,谁知那些人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岿然不动,压根无动于衷他们面对的是一个在滨海市有头有脸的人。
骆齐林冷哼一声,将在黑衣人这里吃的憋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苍小豆,医生说你妈已经没有大碍,可就是迟迟不醒,说不定她只是假装昏迷,目的是为了给我的妻子加上更严重的罪名,所以我有权利带我的人来为她检查。”
“你敢碰她试试!”苍小豆示意黑衣人让开,她跨出一大步,与骆齐林之间只有一拳的距离,“人证物证俱在,寇静她脱不开绑架的罪名,至于你想为她减轻罪名,不好意思,我不乐意!”
她扭头离开,黑衣人立马填补上了那个空缺,迅速得让骆齐林没有丝毫接近苍小豆的机会。
“张毅成,从今天起,只要我妈一天不醒,你们就寸步不离的守在这里,要是有人企图接近并伤害我妈,你们不用手下留情,出了什么事情,我替你们担着。”
“是!”众人齐回应。
苍小豆这种一呼百应的气势,着实又让骆齐林吃了一惊。
这丫头到底是从哪里搞到的这一群黑衣人?
这些黑衣人,一个个看上去训练有素,干练非常,就连他的“骆驼”里也没能培养出这样的人来,可她手里头却有一票。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