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小姐小时候也如同现在,人小鬼大,又成熟稳重,我…一直在她身边,慢慢陪着她长大。”如今,他再也没有这个机会能够陪伴在她身边了。
“是吗?本王很…”羡慕呢,八年的相处时光,能够累积很多美好时光。
“王爷,这葡萄…葡萄酒也是…”沙一哲摇摇头,似乎觉得自己接下来说得话不太合适,可是又好想说出口。
因此,他不断擦拭自己的眼睛,不断摇头,似乎想让自己清醒。
沙一哲的酒量一直不错,可能今儿话赶上酒了,说得越多酒也就喝的越多。
“沙兄,放心,今后不扰你费心了,一切有我呢。”黎昕微醉,他当然听出他话语中的不舍,可是…只能通过警告或者表明立场来捍卫自己的位置了。
“如此,再好不过了。”再好不过,沙一哲苦涩的微笑,“王爷,我去方便一下。”他想离开一下,不想再继续和黎昕谈论易素梅了,他怕自己做出什么冲动之事来。
喝酒果然误事,他似乎说了太多不该说的话,沙一哲脚步不稳,有点漂浮往前走,突然,“对不起,小的无意冲撞。”
沙一哲先前迷茫的眸子,此刻一下清明起来,“是吗?你确定?”
沙一哲眼瞳一瞬不瞬盯着眼前低垂头颅胆颤的小人,直直凝视着,一股王者之气压迫着此人,使他大气也不敢踹。
“对不起,壮士,是小的该死。”说完,此人差点给跪了。
“是吗?”说时迟那时快,沙一哲一个眨眼,已然将小厮的手禁锢扬起,“不是故意的?那么这是什么呢?”
众人听闻这边的动静,粉粉侧目议论,只见小厮装扮的男子手里赫然出现一物。
“小的…不知道爷指得是什么。”小厮死鸭子嘴硬,就是不肯承认。
“是吗?你手里为何拿着我的贴身之物?还在这里玩无辜?”说完嫌弃的直接拿回自己的东西,迅速放开小厮,赫然将斑鸠令别回腰间。
沙石说要片刻不离身,这小偷还真是大胆,居然趁自己微醉之时前来行窃。
“大爷说什么?那明明是小的斑鸠令,怎么就成了大爷的了呢?这不是强取豪夺吗?”说完便哭天喊地引来更多人的侧目。
一些不明是非真相的人,凭借自己的主观臆断,便纷纷指责沙一哲,小厮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露出得意的微笑。
“你说这斑鸠令是你的?”沙一哲不紧不慢抚上腰间的斑鸠令,神情淡然道。
“自然是我的,我难道连自己的贴身之物都不认识了?”小厮感觉沙一哲服软,便更加理直气壮。
“沙兄,你居然落魄到需要偷拿人家的斑鸠令?真是令我失望透顶了。”黎昕调侃的话语进入众人耳中。
沙一哲眼前飞过一群乌鸦,一排黑线垂下来,终于知道,堂堂景王居然如此顽劣,梅儿如果知道他此刻的真面目不知道作何感想。
沙一哲直接忽略搞怪的黎昕,“你有什么依据说这斑鸠令是你的?你能够说出来,我便将他给你。”听清楚哦!是给而不是还。
“对呀!说一说不就知道是谁的了呀!”观众永远只会喧哗,相信眼见为实,也喜欢道听途说。
“我…它的背面刻的是斑鸠,使用的是上好圆润的翡翠石,穗子是幼年的熊猫毛制成的,对或者不对?”小厮也似乎有备而来,便将斑鸠令细节说得非常清楚明朗。
沙一哲眼眸呆滞片刻,关于斑鸠令沙石并没有说太多,自己能够知道也是求教了不少能人,这个小厮居然能够一字不错的说出来,想来肯定非等闲之辈。
沙一哲抚上腰间的斑鸠令,良久才幽幽吐出一个字:“对。”
众人听后,更是一片哗然,纷纷指责加之厌恶的表情。
黎昕神情一滞,他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沙一哲身上的斑鸠令他好像一直有看见,怎么会突然出现一个小厮如此清楚它的来历。
黎昕上下打量小厮一番,明面上看不出任何破绽,可是,就是感觉不对。
小厮见沙一哲承认,更加得意洋洋,雄赳赳趾高气昂,“你才是小偷,请将我的斑鸠令还给我。”说完便是伸手要物,完全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而一些不明所以的人,居然也加入到声讨归还斑鸠令的行列,即使有人知道他就是轩月阁的主事,仍然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沙一哲拔下腰间的斑鸠令,拿到眼前细细观看,然后又漫不经心的问:“你确定这块斑鸠令只有你所说的特征,没有其它了吗?”
小厮沉浸在自己的喜悦得意之中,压根没有注意到沙一哲的风轻云淡,“我的还不知道吗?快点还我,这是我家的祖传之宝。”
今儿非拿到不可,这么好的机会不好好把握,下次就拿不到了。
“给你也可以。”沙一哲右手一推,似乎就到小厮面前,小厮一个落空,并没有拿到手。
“阁下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想强取不成?”这么多人看着,看你胆敢否?
“咦!这斑鸠令怎么有块地方残缺了呢?结合你之前说得,这可不是你的斑鸠令了。”沙一哲将斑鸠令自手心里放下,晃荡荡的在小厮眼前晃动。
“可能是刚刚我不小心碰撞了,撞坏了。”小厮也算反应的极快,一下就找到了说辞。
“是吗?这看着不想新的伤痕啊!看着有三个月的痕迹了。”这个残缺痕迹是自己初来京城,不小心给碰撞的。
这人摆明是想要自己的斑鸠令,不过,他以为那么容易被糊弄走?
“斑鸠令在你手上,你当然可以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咯?你要说是你的也无可厚非。”小厮说得话倒也在理,众人又是点头附和。
“如此,就给我看看吧!”黎昕一种天降大任似的冲出人群,来到他们之间,伸手就是要沙一哲身上的斑鸠令。
“你们是一伙的,你当然帮着他说话了。”小厮不干了,他们是一伙的,对自己不利啊!
小厮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忽略人群之中此起彼落的抽气声。
黎昕挑眉,斜视着看了他一眼,“谁说我和他是一伙的?谁能作证呢?”
“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从你们进来,到喝酒,我一直看见了。”小厮将自己的所见所闻说了出来,一点没有意识到自己犯下了多大的失误。
“哦!”黎昕一声长长的哦,道破了其中的隐情。
愚蠢的人总是自掘坟墓,还自以为是,群众都晓得其中的隐情了,可叹当事人还自鸣得意不知所为。
小厮似乎终于察觉到,于是恼羞成怒道:“我就说你们是一伙的,居然炸我。”
“贼喊捉贼的是你,倒打一耙的也是你,此刻你居然还不知悔改,当真是无可救药了。”黎昕懒懒的撇了他一眼,要多轻蔑就有多轻蔑,鄙视。
“你…”小厮还想再力争些什么,可惜被黎昕又给挡了回去,“你知道我是谁吗?知道他是谁吗?显然你不知道,不然,你如何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小厮看他浑身散发出来的王者之气,一股害怕油然而生,可是…只要一想到回去没有办法交差,想到那可怖的…就不寒而栗,“我管你是谁,偷拿了我的斑鸠令是实事,还给我。”说完,不还大有杀人之气势。
“你…”黎昕还待说些什么,被沙一哲给拦截了,“我是这轩月阁的主事,他是景王爷,你还要说我们偷拿你的斑鸠令?你确定这是你的?我们不是以身份压人,而是面对你的胡搅蛮缠、蛮不讲理和血口喷人,我觉得我还是有义务来提醒你,不然你下次再去坑骗其他人可就是造孽了。”
刚刚还理直气壮的人,一下跌坐在低上,脸色惨白惨白,甚是吓人。
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一下就惹到这样两个举足轻重的人物。
都怪自己太过好胜,想着拿到斑鸠令好回去邀功,这下,得不偿失了。
“王爷,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请饶恕小的。”片刻之后,小厮突然爬起来,额头贴地,不断求饶,识时务者为俊杰,当下尽快脱身,日后再另想办法了。
“小的是一时糊涂,才会想着偷东西变卖钱财,小的下次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随着小厮的求饶声,那边围观的群众又是一面倒指责起小厮来。
“大家都散了吧!”看着越来越多微聚过来的人群,似乎将路径都给阻挡了,沙一哲便出声,让他们先行离开。
有的人看的寓意深长,还不想离开的样子,可…这是人家的底盘可不得不离开呀!
“当真只是想偷去换钱财?”沙一哲不信,直觉不相信,此人虽然是小厮装扮,可是谈吐学识都不想是市井之徒。
磕头求饶的小厮微微一顿,很快便又磕头求饶,“小的也是一世糊涂,居然想到偷东西,小的再也不敢了,还望王爷,爷,饶命啊!”
他的停顿,即使只有一秒钟,黎昕和沙一哲便心领神会交换彼此的眼神,“好吧!如此就先放你一码,下次再让我们发现,可不是这样草草了事了。”
“多谢两位爷,小的保证再也不敢了。”说完又磕了几个响头便匆匆离开。
“派人跟着吧!或许有意想不到的收获。”说话的是黎昕,这件事情或许会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