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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獠牙初露一桥家(1 / 1)

我一路快马加鞭,在第三天后赶到了我的目的地:

一桥家府邸,后来我每每想起这里,都会感慨,这么一个带着沉重历史包袱的仙去老者,后数年里不可一世的风光都在他的身上演绎的淋漓尽致,历史的车辙里充斥着他的气息。最后一代的将军王朝,封建复辟的最后一点波澜。

一桥家这时势力正如日中天,青砖红幡,铁甲侍卫,上好的白玉铺造的地面闪耀着温润的光芒,远方似有袅袅雾气笼罩着不真切的木雕,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飞檐上樱花娇艳欲滴,一条笔直的路的尽头,两旁水石相映衬,中央巨大的木台上一根笔直的柱子雕刻着栩栩如生的菊花,与眼前的樱花遥遥相对……

这番景象不免让我触景生情,脑海里浮现了东汉末年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模样。是啊,遥想当年孟德威风八面,一声号下,谁敢不从,谁敢忤逆。

一卷长刀怒出鞘,万事红颜铜雀台。

而与曹操相提并论的非幕府不可,虽然隔着冰冷的江海,不同地域,仍有相同的事件在搭台上演。

我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尽管心怀不轨,所为不纯,但面对着历史,我微小到不如一粒沙土,我的一切都在他的眼里看着,我仅有面对着历史,才会怀着虔诚,因为只有他才会真实的跟我对话,话里不掺杂任何的虚假。

我走进一桥家的大门,一个声音便传来:

“十里坡上,堂中坐者谁?”

“不动明王。”我对着这个空旷的院子说道。

“为何而来?”我这次听清了声音的来向,便转身对着东面的小屋说道:

“专程为先生而来。晚辈愚昧,有些问题需找先生指点迷津。”

正对着的那扇木衫门缓缓的被人推开,走出来的是一个五十左右的老者,长须白发,头发工整扎髻,双手捧着一个厚厚的盒子,径直走到我的跟前,他很平静的打开盒子,往我的面前递来,里面有一个空隙,正是那块玉佩的模型,我取出玉佩放入其中。他扣下盒子,抬起头看着我。

“你师出杀生?”他的眼睛很空洞,看不出一丝波澜。

“学生黄昏,四年前拜于老师门下。”我低下头,向他鞠了一弓,我看出了他和杀生处于一个辈分,出于尊重,我向他鞠躬。

“跟我来。”他淡淡的说道。我正准备问他如何称呼,但看见到他那严峻的表情时,话咽在了喉咙没有问出。

我便老实的跟着他绕过了正庭,走过边围小路,大致走了十分钟,停在了一个小院的石台处。他示意让我停留下来等等,然后转身在门口磕了两下。停在了那里一动不动,里面的人影开始移动。我对这些暗号和手势丝毫不感兴趣。便转而观看这园中的摆设。

看着这些摆设和围墙设计,我便猜想应该处于东北面的后院,院落的设置风格是唐代的园林式,假山,盆栽,石台,青石板路……周遭的屋子都以木制长窗为主,这里就是这些房屋的后园,遍种奇花异草,十分鲜艳好看,知是平时游赏之处。更有花树几株,株株挺拔俊秀,此时已是暮春时节,风动花落,千朵万朵,铺地数层,唯见**犹如大雪初降,甚是清丽。昏黄的光线划过精致的小楼,给木窗内洒下一片朦胧昏黄的光,这里显得神秘而安静。挑首望去,那一座座灰暗的假山像嵌在雪地上一样。坐落在树丛中的房间,露出一个个青砖瓦顶,恰似一座青色的岛屿。清池池水环绕,浮萍满地,碧绿而明净。不觉还以为正身处我的国度。但是那几株已经开放的樱树又提醒了我,这里是个什么地方。正当我思绪万千的感慨时,一个声音突兀的响起,拉回了我的飘飞的念头。

“按照任务安排,你晚了两天。”这声音突然传来,我急忙转过身体,他正朝我走来,国字脸,手背着,背有些佝偻,眉眼浓厚,棱线清晰,剑眉紧凑,但年龄和我相差无几。目不转睛的盯着我了

“对不起!你可以责罚我。学生绝无怨言。”我知道自己的错误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直截了当的承认错误。

“量你也不敢有任何的怨言。”他声音不容置疑。

“学生知错。”我弯下身,双手呈上结束。

“有胆量,但要不是你有这个资本,我想你也不敢对我说这些话。收起这一套吧,我可没闲心来做这些门面功夫。跟我来……”他再次转身,不容我再多说一句。

我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走进了他出来的那一间房间。里面很空,只有一张桌子,其他的什么也没有。适才引我入内的先生弓着腰拉上门退了出去,透过门看见他的身影还留在门口,并没有离去。

“坐下吧”他冷冷的对我说道,他自己缓缓的坐了下去。我平静的看着他,他没说话,在桌边的小篓子里掂出了一些茶叶,捻着放入那个陶瓷小壶中,他提起水壶徐徐往中倾倒,水到了壶沿才停止了动作。他继而往壶盖上倒上一点点,让壶盖看起来更具光泽,然后拿起壶盖旋转几圈,非常小心的合上盖子,水被挤出,沿着壶肚子迅速流下,他提起茶壶轻轻晃动,然后,小心的放置在托盘里面。方才抬起头看着我。

“熟悉吗?”

“再熟悉不过了。”我叹道。

“你知道你和竹下之间,为什么会选你吗?”他试探的问我,手慢慢的抚摸茶壶表面。

“今井大人选谁,让谁做什么,我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家主的话,我只要去做就可以了,不便多加猜测。”我不卑不亢的说道。

“哈哈哈,那你为何要与修吾拼死决斗。”他的脸上充满了不屑。

“武士之间的决斗不需要任何理由。”我看着他那翘起的嘴角。

“好一个武士决斗,那你知道什么叫做义务之中,情理之外吗?”他故意提高了说这句话的分贝,屋外的身影也像转过了头往里面瞧了瞧。

“《天皇敕令》里面的话语杀生老师自然是说过。”我还是看着他。

“那就好,那就好,你能分好这两点再好不过了。”他起身走到了门口,用手往门上轻轻的磕了两下,门外的人走了。

他回来从盘中取下了三个杯子,往里面斟满。第三个杯子会是谁的?

在他徐徐满上第三杯的时候,门外再次响起了脚步声,接着门再次慢慢被推开。走进了一个人我期待已久的人,果然是野田。

“野田君?你怎么在这里?而且……”我假装吃惊的看着野田。

“你想的就是答案。师兄你好!”他向我对面的人鞠躬,然后在桌子的另一个空面坐下。

“我想这个任务让我感觉很是费力。有些事是不是该让我知道了呢?”我愤愤不平的瞪向了我对面的男子。

“自然你的指路人会告诉你所有的事情。毕竟,你是最后的继承者。从此刻开始,你必须记住野田所说的每一句话。我会在前厅等你。”他看向了野田,野田向他点了点头,他才起身离开了房间。房间之外的影子明显向他鞠了一躬,他离去后,那个影子依然留在门口。

“你是谁?”我直接问野田。我对于这个人十分顾忌,所以不敢以献媚的那一种姿态和他交谈,只能一反常态,让他对我捉摸不定,了解更多的信息。

野田很直接的回答我:“另一个杀生!”

我的瞳孔急剧扩张,展现出一种过度震惊却又急于掩饰的神态。颤颤巍巍的继续问道:“你竟可以隐藏的这么深。那他又是谁?刚刚出去的那位!”

“菊千代的袍兄。德川庆笃。”野田拿起茶杯,慢慢的勉了一口。

“今井大人的派系。真是有意思,看来我太眼拙了。”我无奈的摇起了头,表示出一阵自嘲。

“记住你是什么身份!要不是事出意外,你绝不会知道任何关于大人的出处。”他厉声的警告我。

“我不喜欢别人再来教我怎么做。”我同样拿起杯子,慢慢的勉了一口,旨在告诉他我说的话指的是任何事。无论是喝茶,还是杀人。

“我是你的师伯,我希望你知道这一点。”他瞪着我,试图展现出那一份独特的优越。

“可在我以及别人眼里你只是一个菜农,甚至我杀了你都不会有任何人来追问我为何!所以,摆起所谓的优越,或许还能好好谈谈,因为我不是松下或者山口,你知道吗?”我说的咄咄逼人,盛气凌人。

“哈哈哈,看来我当初选了一个并不好的伪装呀,凭你,也想杀我?白日做梦。”他不屑的口气丝毫不留颜面。

“还有,你不要以为你比松下或者山口他们好多少,你要是这次失利,他们的结局就是你的结局,而且他们正是这样死的,我有没有告诉你你想知道的呢?”他挑着眉轻蔑的看着我。

“您要是如此的神勇,为何不自己出面呢?又何必屈尊和我这个小辈共事呢?”我起身准备离开。继续通过这样的挑衅激起他的怒火,让他尽量的不理智。

果然,野田如箭一般极速弹起来,直接往我的头部击来,毫不留情。我侧过身体避开他的攻击,可他立马顿住转变方向,向我横扫过来。我故意装出避之不及,不能在他的面前表现出实力。所以我立马用双手交叉挡住他的攻击,向后面踉跄了几步,此时他已经来到我的面前,单手掐住我的脖子。

“看来我还需要教你什么叫做尊重。你在我眼里,蝼蚁不如。”他提着我转向,奋力一扔,我被扔到了适才的桌子旁。

我用手整理了一下衣服,拍拍灰尘,慢慢坐正。仍斜着眼看他。

“不堪一击。”他冷眼看着我。我依然不以正眼看他。

“你对于我的身份暴露出来后的反应让我惊讶,你平时哪有一丝此类表现。”他朝我走过来。正如我所猜测的那样,野田果然不是一个善动脑子的人,他只要稍稍思考就知道我一反常态有所不同,而且我平时也绝不会为一个人的身份如此失态的。

“我只想知道需要我做什么,不想再和你多浪费一句口舌。”说话时我表现出蠢蠢欲动,让他看出我的意图,我一拳向他的肚子击去,他的嘴角上翘,充满着先知的优越。他抓住我的拳头,再次把我扔回远处。

“再不安静下来,我或许会忍不住杀了你。”他挂上了一脸的怒气。还是一个不懂的隐藏情绪的人。

“哼!要是你能这么做,我想你早做了。给我任务。”我再次站起来。

“我真不知道为什么会选你。任务,三天之后午夜,会有人偷袭一桥家府邸。而你的任务,明日天明即刻启程,赶往纪伊藩府邸,趁其爪牙倾巢出动,声东击西,拿下井伊直弼的人头。”说完他立即走到门前同样磕了两下。门外的影子又离开了门前。

“为什么?”我当时真的很震惊,强迫自己立马冷静下来,不管发生的事情多么的不可预料,为什么事态会往这个方向发展?

“你一定想不到,光秀那个废物竟然是井伊直弼的走狗,这么多年才被发现,足以见他的心思缜密,行事小心。幸好修吾及时发现了光秀的身份,并发现他们会在月半刺杀家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他将茶杯中的茶继续续满。

“原来如此。”我叹了一口气,终于看清了一些,至少确定了修吾的身份以及部分计划。但一种不安开始在我的心里蔓延,光秀的身份以及修吾是如何看穿光秀的身份的呢?修吾到底为何选择这条路……这桩桩的散乱事件一一让我心慌意乱。

“什么原来如此?”野田似乎从我的叹气中灵敏的嗅到了某种信息。

“我说为何光秀总是令人莫名惶恐,我一直不得其解,现在我算是懂了。”我如释重负的看着门外。此时影子又和一个人走了过来。

我趁着这个空隙思考前面的种种问题。光秀真的只是一个废物吗?他那过分的掩饰让人难判真假,他向我们一直诉说他的真实身份,反而让我们觉得是假像,艺高人胆大,他的赌注,他的实力,看来还需要重新评估,决不能容忍这样一个危险的人物生活在我的身边。可不的不承认,光秀下了一步好棋,好一个真亦假,但是修吾又是如何看出来的呢?或许,计划可能是……

我甩开这些繁杂的信息,看着那个盛气凌人的青年再次走进来。

“我本可以不必再来到这里,但是,我必须要再次提醒你,什么是义务之中,情理之外。”他在说这些话时,脸上挂着明显的不满,也许是不满他的茶杯被摔在地,也许是不满我的表现。影子大概都告诉他我和野田的冲突。

“学生谨记。但学生还有一事不明白。”我向他弓腰。

“直说。”他皱起眉看着我。

“一共有几个人和我一起行动。”我弱弱的试探。

“两个,你,修吾,但修吾是镇守一桥家,而你才是真正的利剑。”他简单明了的回答了我。

“那请问大人,修吾现在在何处?”我继而问道。

“翌日你便可以看见他。如果没有其他的事了。村上,带他去客房。野田,你跟我来。”他的转身很坚决,带起了一阵风,或许这风是他拂袖带起的。

原来他叫村上,他向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我转身看了一眼野田。他依旧一副了不起的脸色,让我心生厌恶。

我亦步亦趋,均衡着是否能通过想村上的嘴知道些野田的消息。以便我做下一步的安排。

“前辈,我不明白为什么野田会是和老师一样的人物。”我跟上村上的脚步,但始终落后他一步,在他的耳后探问到。

这似乎在他们这群人的口中这并不是什么秘密,所以他毫不犹豫的就娓娓道来了。

“十五年前,野田其实和杀生一样光彩,他们俩就像你和修吾现在的形式一样,至少外人是这样认为的。但是野田的比较张狂,认为杀生不如他。但是杀生从来不为此做争辩,看见野田也不理不睬,也就是这样,野田更认为杀生是对他的不屑,让他更加愤怒与不甘,所以野田在血校场公开的挑战了杀生。但是,那场比试的结果不仅令所有人震惊,还令所有人害怕。当时在场的人现在说起无不肃然起敬,杀生的确应该坐在现在的位置,而野田也就在那之后自愿假扮菜农掩人耳目。”村上说着这些话时,脸上充满了崇拜和向往。

“那当年的那场比试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急切的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便连忙追问村上。

“野田赢了。”言简意赅,却难以让人震惊。

“那为何野田会甘心做菜农。”我不假思索的直接问道。

“那是因为至始至终,杀生只用了一只手掌刀,而且,寸步未移。但是,我们都不认为这是他做菜农的原因,但没人敢去揭他的伤疤。”看着村上那不可置否的神情,我第一次感到了害怕。野田的实力我知道,通过刚才的交手,只有我全力以赴才能稍占上风。可杀生却可以如此轻描淡写的就对付一个不容小看的野田。看来,这场游戏,谁输谁赢,变幻不定。

“所以,你师出杀生,绝对也不简单。”村上看着我,企图从我的反应中得到他想看到的,但没有,我从不以为杀生会给我带来什么光环或荣誉。

“前辈,老师的本事可没在我的身上延续,让你失望了。”我向他苦笑。

他哈哈大笑,一脸不相信的继续走向了前面。

他带着我去了一间摆设讲究的客房。然后村上简单的介绍这个位置后让我自己安排,他便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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