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李舞晨起床后就开始准备返回天星城的事宜,几位亲长先后过来看望,并给予种种嘱托,如此倒显得几位忙碌了。
红玉琳琅和红玉珠母女已经先一步离去,李舞晨没来得及相送,心里还颇为惋惜。结识一场,匆匆告别的滋味,终究有些抹不开的伤感,总觉得心里满满的。
或许,这只是一个契机,而是连着他也即将离开这里,才显得如此吧不管怎么说,他在这里遇到了很多事情,有坏的,有好的,反反复复却没有一个称心如意的,往往还都是中途过半,就被迫退出,那种心情,也是很沉重的。
回头看,一切也算安好,倒也释然了!
吃完早饭,李舞晨,李舞夕做好准备,就此返回天星城。沿途相送的,除了李家的一众黑衣侍卫外,还有武尊独千秋——或许他只是根据花月隐的想要去天星城看看的要求,才顺道护送下李舞晨等人吧!
一起同行的,还有方芫。
她医术不错,聪慧好学,现在的不足,也能在以后补足,李家对于她这样的些过于疏远的话了。
而方芫待人之道也颇为纯熟,拿捏的极为准确,根本惹不起别人的反感,故而她这位李家未来的客卿,也算是基本没跑了。但眼下还不是,必要的提升,还有耐心的等待,依旧无法一步越过。
李舞晨坐上温暖舒适的马车,缓缓驶离小村时,前来相送的人不少,特徒增了不少伤感。
马车内,空间到还宽敞,李舞晨和李舞夕姐弟相向坐在前面,而花月隐和方芫就坐在车后。初始无话,沉闷的久了,终究还是有些人沉不住气了。
“舞晨,说好了哦等你从二姐姐家返回后,可一定要来藏龙山做客啊!要是一直不知道你的眼睛是否完全康复,我会很不安的!”这句话,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强调了。
她也不是啰嗦的性格,而是想着将要分别,心里发慌,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放心吧!大娘和三娘已经同意了,说是也理应见见你的父母呵呵,在你参与武神祭之前,我一定会抵达藏龙山看望你的!”李舞晨耐心的再一次做出保证。
随后,李舞晨又对所谓的“武神祭”产生好了好奇,就问了句:“月隐,你知道武神祭是做些什么吗?难不难啊?”
见李舞晨对这些关心,也犹如直接关心她一般,花月隐很是欢喜的简单说了说:“武神祭啊,先前我是不知道的,但问了师伯后,就了解了一些,据他说,武神祭四年举办一次,目的是为了选拔新入门的弟子,是否有资格成为传承弟子,考核上无非就是资质,品性,以及其他的一些方面。师伯说,我要是参加,一定会通过的,这样的话,他才能传授我一些厉害的本领。”
“哦”李舞晨旋即明白了大半。
像这类的事,在那个时候的影视剧中,不太少见,一些优秀的弟子,混在自命不凡的其他弟子之中,关键的时候出手,或单纯显摆,亦或者临危救众,以此建立羁绊或者增强关键人物的好感之类的。
现在,面对身边的人也要面临类似的这种事情,他感慨之余,也充满着无限好奇,就是不知道以外人的身份,能不能一同参与进去——这些话,他没有说出,生怕行在外面的独千秋听到了,又给自己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舞晨,我不在你身边时,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啊!你先前说过,四年后的比试,我们可都要争取好名次呢。我一定会努力精进修为,占据前三之数”最后那句,没有说完,但意思却传达出去了。
李舞晨讪笑一下,叹道:“月隐,你和别人不同,量力而行即刻,你能为高低与否,我是不在乎的,关键的是,你也能一直安好!”
他们二人觉得车内没有外人,说话就大胆了一些,如此就引得剩下的二人感到不爽。方芫不好意思插话,而李舞夕就不太客气了。
“行了,行了半大的孩童就别说这些大人的话了!”李舞夕揶揄二人一句后,继续对花月隐道:“月隐妹妹,你莫要理会舞晨的说法,女人要想站得住脚,终究是要看自己的本事的,如果你的本领足够大,将来舞晨就得听你的,就像我的娘亲那般,可以代表父亲乃至整个李家在外奔走,只有做到这样,你才能站得住脚!”
“嗯嗯我会以此为目标努力的!”花月隐听的两眼放光,深以为然。
而李舞晨则是回应以苦笑,并没有争辩什么。李舞夕说的没错,只有自身强大,才能立于不败之地,但是代价呢?可也是无比沉重的。
这句话对方芫的触动,也是不小。她现在已经彻底走在了不归路上,如果不想受到李家的冷落乃至遗弃,也要不断的变强,她不通修习,但至少也要在医术上,独树一帜。
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袖子里的《行医全录》,盘算着先把家传的摸熟,然后再去博览群书,以自身的博学多识,以及精湛的医术,为自己在李家站稳脚跟甚至于,她还有机会使用哪个被明显的标注着“有违人性”的奇妙医术!
车内,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离别氛围也随之淡化了不少。李舞晨不好意思参与进去三位少女的交谈,话语越来越少。后来,他不愿无所事事的打发时间,就开始默默修习自己的玄黄上清决。
走走停停,并没有急着赶路,也没有无故停歇,就这样在五日后,众人抵达了大虞国的仅次于王都繁华的天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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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日行来,众人接连途径了数座城池,但那些课比不上繁花无限的天星城。别的不说,但是那巍峨的城墙,以及气派无比的入城大门,就能轻易划分高下了。
天星城据传是李家历代所建,其成名之时,大虞国尚不存在,其悠久可想而知。
民间流传着一个故事,大虞开国皇帝,率领大军抵达天星城外时,想强行攻入天星城内,并向一众战功赫赫的将军询问攻城策略。那些将军们,毫无保留的献计献策,以那时的情形来看,孤城天星城,告破在即。
然而,就在大军做好准备,将动未动之际,天星城的大门轰然洞开,并从城内走出一女人,也只戴着一把剑。
皇帝得知这个消息后,就命人把她捉到他的面前,想要当众审问一下。在皇帝看来,他率领数万大军,想擒获一个人,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是啊!
然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他虽然见到了那个人,但是那人的剑,却也顶在了他的咽喉上,并明确告诉他,倘若他下令攻城,那么她就会取走他的脑袋。
皇帝惊惧她的实力,并没有下令攻城。多年以后,大虞国初建时,天星城仍不归大虞管辖,又过了几十年,天星城内的人嫌弃进出城麻烦,这才归入了大虞的治下
那个胆敢持剑要挟皇帝的女人,就是李家的某一代的守护者,也算是代表着李家的那个人。原本天星城李家,在世俗之中,声望不显,但随着融入大虞之后,在世俗之中的声望,也与日俱增起来。
像这些传说,究竟是不是真的已经补充知晓了当然了,这只是对外人而言。
在一众黑衣侍卫的簇拥保护下,四人行在天星城内,游玩观赏。
花月隐正拿着一只刚出锅的烧鸡,津津有味的吃着,又摘耳细听方芫的疑问。
“舞晨,我最近翻阅有关天星城的书籍时,无意间看到了这个传闻,当时可是吓了一跳呢!以前的我,实在无法想象,还有什么人,胆敢威胁大虞皇帝呢!这件事,是真的吗?”方芫好奇心强压了几日后,彻底抑制不住了,就问出了口。
“哈,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觉得吧,皇帝为了展现自己仁慈的一面,才放任这些传说流传吧!千万人中,要挟一位皇帝,终究有些荒谬”他私以为,哪怕这时一个修仙世界,这种传闻也有些离奇了。
毕竟,能修仙的人,又不是只有一两个,皇帝难道就不会招揽一些啊!
但是,跟来保护三人的李舞夕,却一口证实了:“舞晨,这件事可是真的,姑姑先前提过这件事,而我也并未觉得过于离奇。听姑姑说,千余年前,修士在世俗之中,还极为熟悉,那时尚没有今日的这些大宗门,普通人要想修习,就要通过私下的传承才能获得。那时,大黄皇帝纵然有千军万马在侧,但面对一位高位修士,仍如同无物一般。事实上,远不似传说那般和谐,而是接连斩杀了包括数位将军在内的一众侍卫之后,咱们家的先祖才见到了那位皇帝,否则他又岂肯乖乖退兵啊!”
“啊先祖的风采,可真是让人神往呢!”李舞晨无比惊讶的赞了句。
正在狼吞虎咽的花月隐,也颇感与有荣焉,眉宇飞扬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