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二人的容貌,有着七八分相似度,乍一看,会以为是一对亲姐妹。然而,李舞晨万万没想到的是,她竟然是花月隐的亲生母亲。
李舞晨不由得暗吃一惊,心道:怎么可能啊她看上去比花月隐还要年轻啊,怎么会是母女呢?不过若是换个角度,从她能和大娘平起平坐来看,应该是平辈论交,友人关系,如此也间接说明她理应是花月隐的长辈,母女关系也不是不太可能
“你这孩子,一出了家门,就忘了以往的约定啊。你可还曾记得,先前你离开家时,与我和你的父亲,曾约定无论如何皆会三月之内而归。现在你逾期未归,你父亲实在放心不下,又一时抽不开身,只能催促我来寻你了!”花月隐的亲娘淡笑着解释道。
花月隐闻言,当即面露难色,兴致不复存在。她来到母亲身侧后,略显撒娇的商量道:“待在家里,也没有要紧的事,我晚些回去,也不打紧吧!”
花月隐的母亲笑而不语,看看身侧的女儿,又看了看同女儿连块而来,正欲施礼的李舞晨,顿时有所明悟。
但同时心里又有些不是滋味,心说:原本以为,以月隐的淳朴良善的性子,以及传闻中李家少主的纨绔表现,她们二人相见后,必定会不欢而散然而,他们相处了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发生预料之中的事情呢?这是女儿换了性子,还是他李家少主有所改变呢?
事实上,站在她的立场上,为了女儿的长远考虑,是不太钟意这门婚事的,因为花月隐一旦嫁入李家,无疑会身处无边的惊涛骇浪之中,这对于品性单纯的女儿来说,并不是太好的选择。
但是,李家少主身负先天资质的事情,她也是知道的,又觉得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若是错过了,对女儿也是一种莫大损失。她犹豫再三后,决定把选择权交给女儿,她如果真和李家少主有些投机,相处融洽,那就遵从女儿的选择。若如不然,她宁愿女儿一生平淡度日。
只是,她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儿竟然对人家一见倾心,甚至连家都不知道回了。这让她身怀挫败感的同时,也对李家少主兴起了浓厚的兴趣。于是,担忧之余,就打算亲自前来看看,顺道接回女儿的同时,也看看未来女婿的品性究竟如何。
当李舞晨和花月隐连快进屋后,她的目光就已经落在了李舞晨的身上,最直观的感觉就是:好生俊朗的少年,生平仅见啊,也难怪有些花痴的女儿,会对他一见钟情啊!
而这也是她最为担心的,生怕女儿一时糊涂,遇人不淑。于是,便更为深入的看了看!
他除了外表之外,气度也是不凡,举止得当,落落大方,丝毫没有一般少年的那种稚嫩和胆怯,也没有大家子弟的那种轻浮和狂妄。像这种温文尔雅的成熟风度,已经有点和他的年龄不太相称了。按理说,像这样的优秀少年,怎么会有先前的那种纨绔传闻,难道是李家有意遮掩什么?
忽然,她又想到李舞晨身负先天资质的隐秘,如此也有些释然了不过,这还不够!
而她最关注的,就是李舞晨的先天资质的真伪了。她由于家传的问题,对先天资质的了解,比别人更深一些,也能轻易区分当中的真伪。
简单来说,拥有先天资质的幸运儿,他们本身就是一颗巨大的金丹。这一点是最抽向的表现,也是万万做不了假的。不过,当她以此观点认真观察李舞晨时,当即暗中大吃一惊。
李舞晨身负先天资质确实不假,但他的身体并不是形如一颗金丹,而是两颗。
他的左半身,自成体系,已经形如一颗完整的金丹了;而他的右半身,也是一颗金丹的雏形,只是尚不是那么的完整的一颗金丹像这种古怪的表现,她已经不用准备评断了,因为万一点评有所差池,这无疑会酿成极为惨痛的后果。
“前所未闻这又是何种情况,怎么与先祖留下的手札不太一样呢”花月隐的母亲,心里如万丈巨浪,表面却一直波澜不惊。为了表现的自然一些,甚至还分神同女儿闲聊了几句。
这时,李舞晨已经躬身施礼,她先是见过自家大娘,问安后,又给花月隐的母亲微微行礼,态度谦和有度,表现的无半点瑕疵。
这番完美表现,刻意的成分居多,依她的心性和年底,自然而然的做出这些,也不太现实。只是他清楚的知道,这可是他第一次面见未来的“丈母娘”,岂敢太过放肆啊!
大夫人夜仓绫,微微抬了抬手,示意李舞晨无需多礼,又淡淡的解释道:“晨儿,月隐娘亲即将到来的这件事,本打算早些告诉你和月隐,只是那时见你心情低落,就没有说起,直到她来了,我才把你们唤来,一同见过!”
李舞晨闻言,对着花月隐的母亲在施一礼,轻声道了句:“见过姨娘!”
“晨儿无需多礼!早些时,听闻你年少不凡,今日得见,果真如此!少年才俊,真是风采无限啊!”花月隐的母亲客气的点了点头,很是慈爱。
面对她那种满是审视的目光,李舞晨颇为不自在,但又不敢表现出来。在这种场合,长辈不问话,他还不能随意开口,只能耐住性子干等着。
反倒是对这些礼仪不太了解的花月隐,见有了机会,便肆无忌惮的开口商量道:“娘亲,我能不能晚些再回家啊!我想和舞晨一起前去高阳城,看望二师姐生病的娘亲呢!”
“呃你的二师姐?哦说的是清威派的弟子吧!”她恍然所悟后,又面色一整,认真的道:“本来,多等几日,晚归一些,也不是什么大事,但近来家中有事,急需你也在场,所以今晚我们就和你也姨娘告别,即刻一起返回藏龙山吧!”
“啊怎么这么急啊!到底什么事啊!”花月隐一百个不情愿,满是委屈的反问道。
“再过半年,你就要年满十四岁了。对于外人二人,十四岁并无太大不同,但对于我们武神殿的门人弟子来说,那可是关乎未来前程的一件大事,想必你也听过‘武神祭’的各种传闻吧,只有通过那个考研,你才能顺利成为武神殿的真传弟子,到时”
“我不要!”不等母亲说完,花月隐便一口拒绝了:“我现在就很好不用参加什么‘武神祭’,我要和舞晨一起去看望二师姐”
“胡闹!这么大的事,可不许你胡来!”花月隐的母亲一头黑线,有些不悦的斥责道。
花月隐也不怕,一努嘴,气冲冲的背过身,显然也没有就此退让的打算。
夜仓绫和李舞晨看着争吵起来的母女二人,都愣住了,一时间都没有开口劝阻。
花月隐的母亲无奈之下,终于拿出了作为亲妈的威势:“月隐,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你愿意亦或者不愿意,都要跟我回藏龙山,尽快调整状态,迎接‘武神祭’了!”
“我不要!”花月隐的执拗脾气也上来了,毫不犹豫的再次拒绝。
“你”她扬手欲打,又看到李家母子还在一旁看着,终究没有下去手。
而花月隐却毫不领情,一脸无畏,很是坚决的道:“反正我是不会回去的再说了,还有半年呢,为何要这么早就回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