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想来是中午喝了酒,现下酒气上了头,一下子没缓和的过来,在这儿说胡话呢吧!”
整个大漠,大漠的每一方土地都是大周的将士花了几年的功夫流血流汗费尽了心力打回来的,这其中还包括自己失去的那一个孩子,现下,这女人狮子大开口,张嘴便要大漠,沈轻舞忍不住的丢给一旁的陈国太后两个白眼。
“三座城池换一个大漠,比起来,你们不吃亏!”陈国太后对于沈轻舞现下只做不见,染着蔻丹的指尖挑着手中一方素帕,轻掩鼻尖,嘴角勾勒出一丝淡笑。只看着对面的沈太后,轻声一笑道。
沈太后不语,只看向沈轻舞,沈轻舞知道自己的姨母现下懒得搭理这位异想天开痴人说梦的陈国太后,只浅声着“送给你我们就已经吃亏了,为了搞定尉迟吾,这些年大周花了多少人力物力,你嘴巴一张就把这些年大周千千万万将士的努力给要过去,你不是在做梦,太后娘娘倒不如早点洗洗睡吧,梦里头,说不定你还是这世界的王,切!”
“小丫头片子,这是陈国与大周的事情,尚轮不到你一个外戚家的外嫁女来啰嗦!”
陈国太后对于沈轻舞这样犹如泼妇行径的女子当真无法招架,每每自己好好的一句话,总能够让那丫头轻而易举的挡回来,气恼的陈国太后厉声轻嗤着一旁的沈轻舞,算是彻底的撕破了脸皮。
“那您老人家也不过是个外嫁女,您在这儿啰嗦什么,陈国难不成没人了,要你一个老太婆来说这种事情,你们的皇帝是死的,还是说,这些年你们的皇帝根本做不了主,您老人家一直都是太上皇,牝鸡司晨呢在!嗤!”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沈轻舞一向泼皮无赖惯了,对于现下的陈国太后而言,这样的沈轻舞当真极为难缠,果不其然,沈轻舞这边话音一落,那边陈太后的脸色便变了,横眉瞪眼,恨不得扬手就朝着沈轻舞的脸上一巴掌。
“找了皇姑姑一圈,还以为皇姑姑去了哪里,原来是自己到母后这儿来与母后说话来了,外头正开了戏,等着皇姑姑前去一观呢!”
寿康宫寝殿的内室之中气氛陷入僵局之时,自外头走进来的苏衡脸上带着犹如三月春风拂面一般的微笑,朗声开口道,算是打破了现下的僵局。
早在陈国太后借口离席的时候,他就已经跟着陈国太后一同到了寿康宫,听了这么久的壁角,对于陈国太后所说的密诏想要大漠一事,他自然是反对的,但现下,不能明着直接拒绝,打起了太极的他,只扫了身边的李全一眼,李全得了令,便嬉笑着上前,请走了这位陈国太后,而临走时,陈国太后将那封密诏取走自放在身边妥善的放好着,而一旁的苏衡只做不见!
“老妖妇!”待其走远后,沈轻舞对着那背影,嗤声道。
沈太后抿唇,在沈轻舞的额头上轻点着“你呀,嘴上也没个把门的,她这人心思一样恶毒,什么阴毒的坏招儿都能够给你使出来,下次没我们在你身边,你遇着她,只避开了就是,别同她一般见识,尤其你这肚子里还有孩子,懂吗?”
“轻舞知道,就是见不得她那副轻狂的样子,若不是当年她用和亲的名义救了自己的一条狗命,谁知道她现在又会是什么样子,姨母,那密诏当真是先帝爷的字迹?”沈轻舞知道姨母心疼她,现下,听得姨母这般说后,忙不迭的点头,心思,还放在那一封密诏上。
“不管是不是先帝爷的笔迹,这封密诏只能认定是假的,咬死了不能认!”沈轻舞的话音一落,太后的脸上便像是打上了一层寒霜一样,眼神凌烈,眼中似结满了冰凌一般。
这个密诏自然打死都不能承认的,只是这位陈国太后显然有备而来,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现下是私底下的找了太后,给他们一个警醒,之后,怕是会将这密诏公诸于世,若当真公诸于世,怕是不好过!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能够先找了哀家,说明,她自己也没有这个底气,不过是来探探我们的口风,想着下一步到底该怎么走才最保险,既然如此,那便用不着怕她,她自个儿的心都是虚透的!”
沈轻舞心中所想,太后自然也知道,可到了现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再作打算!
顾靖风尚留在宫中与皇帝商议要事,那陈国太后留在宫中,由姐姐沈静岚亲自陪着,沈轻舞便跟着母亲一同回了将军府,只是才到将军府的大门前,却瞧见,门口竟然停了一辆鸳鸯莲瓣纹刻花鸟兽紫檀木的七香车,瞧着这架势,不像是等闲人家的马车,沈轻舞掀帘而望时,却见七香车上,两个娉婷袅娜的女子从车内款款而下。
“两位姑娘是陈国太后送来给你们赏玩的礼物,你们自去安排下就是!”立在门口的忠叔瞧着这车上下来的姑娘,自是一阵的不明,而那一旁,送两位姑娘下来的嬷嬷端着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对着门口的忠叔开始了一顿的指使。
“忠叔,找了人,把这所谓的礼物给我打出去!”
在忠叔尚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王安已经把马车驾到了将军府的大门前,车上的沈轻舞气势十足的掀帘而下,厉声开口道,用着居高临下的女王之态,让那两个瞧着柔柔弱弱的女子,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可怜一样。
王安小心的扶着这位祖宗,生怕她脚下步子快再扳着脚,却见沈轻舞这边刚落下话音,那边那位嬷嬷就已经轻笑着出声,显然知道这位将军夫人是块难啃的硬骨头。
“将军夫人火气好大,双身子的人,又不能伺候自己的男人,还不能让男人自己有个选择,当真悍妒!”
“这位嬷嬷怎么知道我不能伺候自己的男人,你是在我家房门外偷听过,还是在我家房门外偷看过,夫妻间闺房之中的事情,难不成还要跟你一个半死的老婆子来啰嗦,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旁人身边的一只哈巴狗,也敢在我的面前放肆,可笑!”
老嬷嬷的话音一落,沈轻舞便是十分不给脸面的与之反驳着,迅速的打着她的脸,老嬷嬷的脸为着沈轻舞的话一下变得发白难看,而将军府的门前已经围拢了一群看热的好事者,一众的百姓围着那两位姑娘指指点点尤其是那个老嬷嬷。
“上赶着给人送姑娘,真不要脸,这是把自己当老~鸨子呢,听听那话,我都替她臊得慌!”
“就是,咱们将军与将军夫人那样恩爱,哪里容得下旁人插足,为老不尊,好不知羞。”
“是呀是呀,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做什么不好,偏上门舔着脸的要做个什么不明不白的礼物,还没听说过送礼送两个丫头的,这腌臜的心思,拿人当傻子糊弄呢,啧啧啧!”
这一下间,将军府的门前,这些个围拢着的人你一言我一语都不用沈轻舞组织的围攻着前来送人的嬷嬷与两个丫头。
两个丫头脸皮嫩,哪里经过这样的羞辱,当下脸便红透了,像是能滴血,而那位老嬷嬷却淡定自若的很,像是早料到会如此一般,在一众人的指指点点之下,只把那两个姑娘就这么扔在了将军府的门前,自己上了七香车就这样扬长而去。
两个姑娘面面相觑,一下子没了主意,当下便跪在了沈轻舞的面前“请将军夫人收留,我们是太后赐下的人,我们自己本身也是身不由己,还请将军夫人可怜!”
跪着的二人十分的诚恳,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瞧着心生爱怜。
“养虎为患,我又不是傻子,你们爱跪便跪,反正这将军府里是容不下你们的,我沈轻舞的眼里揉不下任何一点沙子,你们受人控制,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情,我没这个好心来帮着你们,你们好自为之!”
挺着大肚,沈轻舞看着跪在秋风之中衣衫单薄,半露酥~胸的一对佳人,唇角微扬,勾勒出冷冷的笑意,用尽了心思来勾引自己的男人,她又不是傻了,做那农夫与蛇的故事。
若她是个男人,或许现下,她会被这两个女人我见犹怜,清丽可人的模样给勾了去,偏她不,尤其这两个女人是陈国太后送来的,显然那是故意的想给自己难堪,打算骑在自己头上拉屎的模样。
门口的人渐渐散去,两个姑娘就这么挺直着背脊跪在这将军府的门外,一副沈轻舞若不收留,她们便跪到死的地步,沈轻舞饶是好心,给了她们二人一人一个软垫,又让柳嬷嬷给他们寻件斗篷来穿着。
“到了秋日里,这样衣衫单薄的,没的得了风寒,我家将军想来还要过上一些时候才能够回得来,你们现下只保着暖安心的跪着,等我家将军回来了,你们若是觉得能够把衣服撕了,玉体横陈在将军面前,能够让将军看上你们的话,那你们在把这斗篷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