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倾柔和司徒景天一起,与伍云阳等人在这偏殿之中,轻声的交谈着。说说笑笑,时间不知不觉中便过去了一个时辰,直到小太监进来通禀,国宴的表演要开始了,几人这才走出了偏殿,坐到了各自的座位上。
伍倾柔坐在司徒景天的身旁,因为他们是太子和太子妃,所以坐的位置仅次于皇上和皇后。
居高临下,正好可以看到坐在前排的伍云阳和伍夫人,至于伍子胥和伍倾华、伍倾秋两姐妹,因为坐的在中间人很多,所以也看不太清楚了。
当众人全都坐好之后,又等了有盏茶的功夫,便有太监唱和道,“皇上驾到!皇后驾到!”
“恭迎皇上、皇后圣驾!”
听到太监的声音,众人全都站起身,走到了两边的过道处,恭敬地跪下恭迎圣驾。
天水帝和皇后一起,缓缓地从后殿走了出来,看到众臣和家眷全都跪拜在地,脸上不由得露出了笑意。
“众爱卿和家眷,快快起身。今日只是宴会,朕与诸位同乐,不用如此正式的。”
坐到了椅子上后,天水帝哈哈一笑,朝着下方挥了挥手。
要说这章佰草的医术确实是高明,经过他的驱毒和调养,天水帝的身体已经恢复了不少了。最近他的气色是越来越好,脸上也有了红润光彩,这让天水帝欣喜不已,直说要封章佰草为首席御医呢。
“谢皇上!”
听了皇上的话,众人忙施礼之后站起身,轻手轻脚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新年国宴开始,首先是歌舞表演。”
随着太监的唱和,一班舞娘翩翩的走进了大殿,伴随着一旁的宫廷乐师的伴奏,开始了表演。
在这些舞娘的中间,有一名身穿粉红色衣裙,丝巾蒙面的女子,被众舞娘以众星捧月的姿态拥簇在中间。
少女身子窈窕,舞步灵动,虽然跳的没有伍倾柔的舞姿空灵柔韧、仙气飘飘,但是也有七八分的神似了。
当这个舞蹈跳完之后,其余的舞娘都退了下去,只有这名少女,保持着跪地的姿势,缓缓的抬起了头。
“好!跳得好,倒是有点像太子妃当年跳的舞啊。哈哈,你是谁家的小姐啊?”
看着跪在地上的蒙面少女,天水帝当即赞赏道。
“皇上,她就是兰贵妃的那名侄女儿,名字换做若云。”
皇后看着跪在下面的周若云,脸上都是满意的笑容,她抬起手,朝着周若云招了招手。
“若云,将面纱摘下,让大家都看看跳出这么美妙舞蹈的人是谁。”
少女依言摘下面纱,露出了如水的娇俏容颜,她缓缓的俯下/身子,恭敬地施了一礼。
“臣女周若云,拜见皇上、皇后娘娘。”
“快起来吧。哈哈,难怪皇后总是提起你,确实不错啊!长得漂亮,舞姿又好,据说还是个才女吧,不错,不错。”
天水帝笑着示意周若云起身,而后看向了坐在下手处的兰贵妃点了点头。
“谢皇上。”
周若云站起身,浅笑倩兮的转身环顾了一下四周,伍倾柔明显的感觉到,她的眼神在司徒景天的身上都流转了一下。
垂眸浅浅的露出了一丝的冷笑,伍倾柔突然发现,今次的国宴似乎是宴无好宴了。
“似乎有好戏看了。”
坐在不远处的润王府小世子司徒俊名端起了酒杯,带着戏虐的笑意,朝着身旁的大世子司徒俊楚低声说道。
“不要多事。”
司徒俊楚抬眼看了一下天水帝和皇后的表情,又转头看了一下兰贵妃脸上得意的笑容,轻轻的皱起了眉头。
“云儿,快到姑母这边坐下。”
兰贵妃笑着朝着周若云招了招手,让她坐到了自己的身旁。
待得周若云坐到了兰贵妃的身边之后,表演继续,诸位大臣家的小姐们,便开始纷纷的上台竞艺了。
因为有很多去年表演过的小姐,今年都已经出嫁了,所以,今年表演的人,有很多都是刚刚年满十五岁的新面孔了。
各位小姐都表演得很认真,但是大家的注意力却都已经不在看表演上了。
表面上众人还是笑着,吃着糕点、喝着茶水、看着表演。但是实际上,人们全都三三两两的,在下面偷偷地谈论起了这位突然出现的周若云。
看到皇上、皇后和兰贵妃的反常表现,众人却都感觉到了有事情要发生了。
“你们最近不是总在担心,不知道司徒景铄他们要耍什么阴谋了吗,看来你也不用猜了。我看啊,这事情就要应在这位周若云小姐的身上了。”
借着给司徒景天夹了一块糕点的动作,伍倾柔面带笑容的轻声说道。
“不用理会他们,难道送上来一名女子,我就会收进太子府吗?”
根本连看都懒着看周若云的方向一眼,司徒景天伸手握住伍倾柔放在腿上的左手,轻轻的捏了一下。
“吃醋了?放心,我不会让其他女人进府的。”
“哼,谁在吃醋了。我是怕,阴谋不成他们就来阳谋。如果父皇直接下旨,要你迎娶周若云为太子侧妃,难道咱们还能当面拒绝父皇的圣旨?”
轻轻的回掐了司徒景天的手背一下,伍倾柔隐晦的瞪了他一眼。
其实伍倾柔担心的事情,也正是现在司徒景天在担忧的事情。他还真怕天水帝就在这种场合,直接来个下旨婚配,那当着这么多的人,他还真就不好直接拒接圣旨。
可是让他接下这道娶侧妃的圣旨,那他也是万万不同意的。先不说他与伍倾柔的感情,是不容许有其他人插入的,再者,这周若云的身份也是一个大问题,谁都能看得出,她就是司徒景铄他们安插进太子府的钉子。
所以,无论如何,他也绝对不会让周若云进入太子府的。
微微皱眉的看向了伍云阳和柳大将军,两人也全都轻皱眉头,微微的摇了摇头。
这件事情,不好解决啊。
下方,与柳随风坐在一起的伍子胥,则是气得差点站起来。
“你说,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还能是什么意思,你不是自己都明白了吗。先看看,只要皇上没有挑明,咱么就当什么也不知道。”
搂着伍子胥的脖子,柳随风看似与他说笑,实则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