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明志轻易的的在人群中找到了乔舒雅的背影。是的,昨日自己和她也算是亲密接触,更是了解了这个女人的思想动态。莫看她现在又恢复了严酷女汉子的形象,在某些时刻她完全是个小女人。
“嘿!女兵一营营长!乔舒雅秋纳列娃!”杨明志洪亮一声吼,只见那女人就像是警惕的兔子,伸直了脖子。
寻着声音的方向,她面带笑容,跑到杨明志面前,立正敬礼:“副师长他同志!女兵一营营长报道!请指示!”
“稍息!”
一段公式化的礼仪结束了,杨明志缓缓说道:“亲爱的妹妹,我今天就要回去了。”
就是这一个“姐妹”的单词,乔舒雅立刻柔情起来:“亲爱的兄长同志,你的工作最为重要。我会谨遵你的教诲,好好把姐妹们训练成优秀的士兵。”
“嘿嘿!兄长同志的说辞很贴切!我今天上午就要离开,也许你也有点舍不得吧。毕竟我们……”
杨明志有意这么说,且看这乔舒雅的脸庞,她竟然陷入了少女的矜持。
乔舒雅是绝不可能忘记昨夜温泉中的那一撇,自己表现的确实非常大胆,却一下子把紧绷了近一年的神经完全放松了。在这位长官身上,自己居然找到了逝去丈夫的感觉!
她不愿意说,自己晚上卧榻之上还痛哭了一场!
看着她陷入柔情的脸,杨明志不由的动了情,鬼使神差的,自己的胳膊就伸了上去,下意识的揪起她的小辫子。
“不管怎样,你这位女兵营长的第一次战斗,你的惊人表现就打动了我!还是希望你再接再厉!我要走的那四个姑娘,现在就被带回师部里,你也不用担心,她们可能不是优秀的战斗步兵,有可能训练成很好的技术兵种。所以你继续留在这里监督姑娘们训练!不用担心我。”
乔舒雅微微的勾下头:“是的!长官!”
她的内心里有一些失落,作为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她何尝不希望自己也有一个归属!比如说这个男人!
他现在转身离开了,几个小时后就回到师部,继续领导了上万军队与敌人鏖战。自己终究是他的一个兵罢了,即便他对于女人的态度一项很好,自己不过是她真爱的女人中的一个罢了。
他最为钟爱的,还不是他从遥远姑娘带来的那个小女孩——英雄军医贝茜卡。
乔舒雅长叹一声,殊不知自己的这份和她年龄段实相符的“少女的忧郁”,为广大女兵看到。她们的训练戛然而止,静齐刷刷的看到了自己的长官似乎在和副师长本人暧昧。
场面略尴尬,乔舒雅扯着嗓子大吼一声,又恢复了女强人的姿态:“我命令你们携带了吗?所有人都给我听清楚了,副师长同志说了,你们都是精英!若是有大规模的作战,我们都将作为精锐部队率先参战。所有人抓紧训练,我不准有人为我们近卫284师的拖后腿!”
……
真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鬼使神差的还和女兵营长暧昧了一阵子。若是没有各种法规和道德的约束,昨夜自己就真的解开她的抹胸,来一段甜美的一夜情。
“不行了!不行了!小桃你给我等着,等我回家你给我乖乖躺好了……”开着车的杨明志正要想下去,猛然意识到,只怕老婆现在已经有了身孕了。
自己的第一个孩子怕是已经是一枚小小的受精卵,在母亲的身体内开始了最初的有丝分裂。
想到杨桃这孩子,一种罪恶感悠然而生。是啊,自己怎么能对不起她呢?辛亏是自己有原则有底线,自控能力强大,从而不可能酿成大祸。若是被她知道,自己和除了娜塔莎意外的第三个女人有了比较亲密的接触,这简直就是在她心脏捅刀子!
“她应该永远不会知道的!”杨明志祈祷着,不过话又说回来,俗话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且说那女兵营里就是五百多非常单纯的姑娘,不可能吧!
仔细寻思一下,恐怕耶莲京娜的触角也是伸过去了,她训练的“小情报员”也是士兵之一。其存在不仅仅是起到基层政委的作用,更是有着早期契卡的作用,即向上级汇报基层士兵的心理动态,确保全军的战斗意志之稳定。
冥冥之中,一种不好的预感浮在杨明志的心头:“见鬼,那个敏感的耶莲京娜,搞不好会问我被乔舒雅抱住时的心情!”
也罢也罢!反正这些都是些小事,现在没有什么比建设军队打击敌人更重要的了!
杂念被放在一边,各种意义上已然化身老司机的杨明志专心致志的开车。
他这次归来真是大丰收,三百一十公斤纯净硝铵,和十五桶浑浊可直接做肥料的氨水外,还拿下了四个妹子。尤其是安娜和索尔金娜,此二女也不是一般人。
归途,杨明志已然引领整个车队。几辆拉着物资,十几辆则是空车。
他的脸上写满了丰收的喜悦,仅仅是第三天行动完成成功。
喜讯已经通过电报传到了师部和市委,但只有他们真正看到了化肥成品,才能真正笑得出来。
在正午时分,杨明志平安的回归铁匠村。沿途,大量的平民还在田间地头劳动,空气中弥漫着屎尿的臭气,他们这是在为土豆田施肥。
杨明志只是稍微看了看,以后这种落后的农家肥可能要退居二线了。
当车队进入村庄,载货卡车直奔仓库,剩下的事完全交给里固施科夫和伊万诺夫。而他自己,依旧开着自己的吉普,一个麻布口袋扔在后座,这里面全是化肥。
汽车的轰鸣就像是唱歌,吉普停在师部门口,办公室的人们闻风出门。
杨明志还没来得及下车,耶夫洛夫抱着瞧新鲜的心态窜了出来,焦急询问道:“那些化肥呢?它们在哪里?”
“就在这后座!就是我手指着的麻袋。”
“就这个麻袋?”耶夫洛夫将信将疑的凑了上去,他三两下解开了扎口的粗麻绳。
正是因为这麻袋的存在,空气中弥漫着一丝淡淡的奇异气味,它类似尿骚气却完全不是。
师部内的一种参谋和其他文职人员,将这吉普包围的水泄不通。包括早已闻风而来在师部敬候的耶莲京娜,她也是在人群中辗转腾挪站到了第一线,密切注意着师长的动作。
麻绳被扔到一边,这粗布口袋终于被打开了,所有人看清了一切。
“嘿嘿!这就像是冬天的雪,晶莹剔透的!”耶夫洛夫完全没有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化肥,一些晶体在他手里揉搓,突然间,他鬼使神差的居然要把这晶体往嘴里送。
杨明志大吃一惊:“蠢货!这东西坚决不能吃!”
谁也没有阻止他,极端的苦涩让耶夫洛夫这个壮汉熊躯一震,接着使劲抖动身体,极度难过的吐着唾沫,就好像吃了毒药一眼。
围观人群亦是本能的位置后退,唯独耶莲京娜冲了上来,搀扶着痛苦万分的师长,嘴里也焦急的苛责:“别列科夫,他到底吃的是什么?我看他要疯了!”
“他就是个笨蛋!”杨明志站在车上,手捂着额头,又解开自己随身的水壶扔了过去:“赶紧让他喝水!这肥料是给马铃薯吃的,不是给人!”
这又是个演讲的机会,杨明志也毫不犹豫对着众人说道:“现在师长已经做了实验,这雪花一样的东西就是化肥。诸位已经眼见为实,是时候可以庆祝了!现在我要赶往市委,给专员同志汇报这件事,大家给我让开一条路!”
耶夫洛夫一脸苦笑的松开了伏在车身的手,他的舌头麻木不堪已无知觉,忍着难受大声吼道:“都给副师长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