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伦斯现在的自我感觉好极了,团参谋长好像根本没有了解到自己的意图。他更加的自信,继续说:“搜索队的调查结果大家现在都明白了!我们已经可以断定俄国人开始行动,我相信这是他们的侦查部队,未来他们很有可能大举进攻!因为树林的障碍,当我们现他们的时候就晚了!所以我想到了一个办法——砍树。我们需要一个足够长的缓冲,最好有一公里长!”
这个想法为防御作战提供了一个新思路,霍尔德曼沉思一阵子说道:“步枪打击六百米以外的目标非常困难,只有狙击型的步枪可以打中,亦或者让机枪倾泻更多的子弹提高命中率。如若我们难以在这么远的距离打中敌人,那么敌人也难以对我们造成多大的伤害。”
因为森林的掩护,各地的德军对于风起云涌的苏联游击运动伤透了脑筋,对此最简单粗暴的就是杀光一切被怀疑的人,亦或者是对关键地点重点防守。
劳伦斯继续说道:“上级让我挖掘战壕建立永久防御工事,我们完全可以按照二十年前的战争模式,挖掘堑壕,这样就能很好的对付那些缺乏重炮的家伙们。”
其实在之前的战报中,沼泽地的苏军在频繁使用炮击,他们的操作非常灵活因而给予行军、休息中的德军突然袭击,如此才取得巨大杀伤。一旦德军布置好了阵地,那些炮击所能取得的效果就差的非常多了。
关于那些苏联人究竟掌握了怎么样的武器,团长洛萨海姆依旧缺乏了解,总之现在必须对其保持警惕重视。
将战壕挖的更深,建立堑壕作战体系,正并没有什么难度。如果说困难,那就是砍倒纵深长达五百米的森林。
洛萨海姆想到了一战时的凡尔登,那是一个绞肉机,五十万第二帝国的军人丧命。就是因为树林都被炸烂,地面满是泥塘和弹坑,英法阵地有设立了大量鹿砦铁丝网。在长长的进攻路上,德军士兵要面对各种阻碍才能冲到对面阵地展开血战,但在冲锋路上绝大部分士兵必然丧命。
所以因为堑壕战的特殊性,才有了西线无战事的调侃。
洛萨海姆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我们派人将树尽量砍倒,让树干横亘在地上,直接充当障碍物,我听闻几个月前我军进攻莫斯科,苏联人也在在这么做,坦克部队确实遭遇到一些阻碍。既然敌人可以这样,我们亦可。
一旦敌人展开进攻,他们必须派遣部队冲过来,这样我军以逸待劳。当他们尝试通过树干障碍时,我们的炮火就能打过去!让他们尝一尝什么叫做155毫米口径的疼爱。”
洛萨海姆的眼神熠熠生辉,他确实害怕上级下达命令,全团进入森林,直接杀向沼泽腹地和苏联人决战。好在目前的任务就是在公路外围修筑防线,保卫交通线。只要能做到这个,战壕挖的再深又如何?
劳伦斯的提议很快得到了与会者的一致同意,分歧也只是在如何伐木和增强防御方面的。
针对白俄这里茂密的亚寒带原始森林,高大粗壮木质非常致密的红松,依靠斧头砍和双人锯锯,费时费力效率很差。依靠安装炸药爆破的方式伐木,成了最好的解决办法。
这会议开了好几个小时,因为苏联军队的暴露,前线的紧张局势更甚以往。依靠深挖地,建立大量木桩障碍物、拉铁丝网和伐木的手段,使得防御更加坚固,这是洛萨海姆津津乐道的。犹豫缺乏地雷,他还不能完全高枕无忧。
在向上级汇报新情况前,他先给予配属的所有东方营士兵前去伐木,以代替那一群战俘。由于还是担心苏联人会武装干涉,东方营可是全副武装的前进,包括携带了一些炸药。
命令安排下去了,只有团部的三个重要军官留在这间半地穴的指挥部。
“看来以后咱们都要做地鼠了,一切仿佛回到了一战,那时候我还是个孩子!”端起一杯红酒,洛萨海姆调侃道。
“是的,挖地做鼹鼠,总比我们进入森林强。说实话,咱们的士兵从未接受过森林作战的训练。”副团长道。
“比起这个,关于战俘的事我们还得解决,让他们去伐木没想到居然能跑掉一大堆。他们居然在策划逃跑!”这酒杯被狠狠放在桌上,猩红的葡萄酒洒了不少,以至于桌案的地图也染红了一片。
普里佩特沼泽的区域正好被染红,洛萨海姆低下头,不由的叹言:“该死的沼泽地,加上咱们7o7师之前的损失,我们合计伤亡人数都快两万了!就是这些该死的苏联人造成的。我们去进攻他们,付出的代价简直不可思议,他们都是一群战神?!”
“是不是战神我不知道,但他们更有准备,而且作战非常具有针对性,就是想尽办法残害我们的士兵。”霍尔德曼因为只是一介团参谋长,他的话语权在师部是极其有限的。他没有自命清高成一个谋略家,至少他还有些独到的见解。
“现在绝不是进攻的好日子,那里的沼泽泥塘太多,我们最大的劣势是不清楚地形,只有将地形变成有利于我们的,我军才能占到优势。”
“所以你也是非常支持劳伦斯的意见,那个人和苏联人近距离交战多次,他的话更具有参考性。”说到这儿,洛萨海姆多了一些人生的思考。他看着团部的另外两位,“其实劳伦斯可以担任更高的职位,但因为他差一点被俘,又因失误遗失了重要的货物,所以他升迁之路基本断绝了!”
“那个家伙的事咱们暂且不谈。”霍尔德曼打断了团长的话,再让他说下去,恐怕就是说劳伦斯可以充当参谋了!诚然今日的会议那个人确实很抢风头,令霍尔德曼有些不爽,所谓怎么我就没有想到这个点子呢?
他继续说道:“我们还是继续说说战俘的事,在战俘营中我安排的线人在凌晨送来情报,逃回来的战俘中,有人和游击队接触过,所以我们敌人到底是什么样子,咱们通过审讯就能获得第一手资料。”
“还有这种事?!”洛萨海姆颇为惊喜,“那还愣着干什么,就是用钳子把战俘的嘴撬开,这些情报也得审出来,这是特别重要的情报,我得向师部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