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过上次在镇海宗的经历,在回到玉蝎皇城时,她给自已准备了许多的饮食补给。
虽然她并没有达到辟谷的地步,却也不需要经常的补充食物。
她不明白,但既然并不感到饥饿,却也省去不少的麻烦。
可这次不同,按白云子所说,一来一去却是需要差不多二十多天,还是要准备一些。
她并不喜欢大海之中的鱼类,再说了,她也不会弄,总不能去吃生鱼。
到海边的时候心中一动,居然又买了一艘船。
反正那空间戒指不小,能准备便准备上吧,至于她会不会划船却就不知道了。
她飞行所用的是神魂之力,却不像炼气修士需要以灵气为动力,否则消耗过大之后便无法飞行。
她虽然不知道像萧逸也能以神魂之力飞行,但要不了多久魂魄便会承受不住疲惫而无法支撑,这与她是不能比的。
在大海之中几乎就没有人能像她一样不去考虑这个问题。
大海上晴空万里,王馨惬意的飞着,她的身影无可阻碍,不少在近海之处的渔民都看到了那一处靓丽的身影。
不过会飞的仙人在玉蝎大陆并不稀奇,渔民们羡慕一番也就各干其事了。
王馨初时的兴头随着无聊的飞行而逐渐消磨殆尽,不过她也有时间想一些事情。
第一天她想的是之前在脑海中缠绕的问题,也就是这白云子为何这般不遗余力的帮她和萧逸,但想了近乎一天,她也想不出个什么来,只好作罢。
但她不知道,想要报答人家的这个心思也在悄悄的生长着,要是白云子知道了,定会心下欣慰的。
第二天她想到了此行去圣空岛会遇到哪些情况,她是否能应对,但除了对这圣空岛的人所具有的修为进行一些猜测外,她也是没个结论出来。
不过这些胡思乱想倒也让她在当天晚上不再继续飞行,而是招出那船来坐了上去。
幸好大海平静,她躺在船里,将脑海中的那《虚无神功》细细查看,想由此判断出一个大概的印象。
她和上次一样,只知道这元婴以上到渡劫,只有三个大阶九小阶,《虚无神功》将这些阶段分的很清,也解说的很清晰,但要由此测算出究竟有哪些能力却是不能。
若非赶路办事要紧,王馨必定是要仔细的看下去。
但她打消了这个念头,在次日天明的时候她收了船只,再度飞行起来。
第三天她想起了萧逸,从她恢复自已的意识开始,她再次将与萧逸认识以来的种种情况全都回顾了一遍。
最后她不得不承认,她不能忍受一个人孤独在这世上努力的事实。
“正如奶奶所说的一样,身边的人形形色色,对我好的不少,对我不好的人也不少,但由于接触不多,还是很难区分他们究竟都是些什么样的人。”
她慢慢的想着。
她想起了在交往中还看的过去的那些人,嘴角不由的翘了起来。
“董大哥,太……”
她揺揺头,对董烈的不修边幅感到有些好笑,觉得他实在是太过大意了一些。
“雪云飞……”
她皱起眉头,不过也很快便得出了结论,那就是功利心很强,但与萧逸这个野心家比起来,眼光又太过短浅。
“顾远行,顾大哥,嗯,跟那道明一样,太过冷漠!”她喃喃的说出声来。
实在是这种修士身上的冷漠让她感受颇深。
他们行事干脆,却像一块顽石,很难敲开那层表面,而且似乎没有任何凡俗的物事能有此功能,可以借此去看到他们的内心。
“除非,是有关修行方面的!”
她揺揺头,上次也想过顾远行这样的人,与这次的结论是一样的,这样的人缺点不多,但却真还像是那世外之人,很难接近。
她的记忆里还想起了王二丫记忆中的林征,以及她自已记忆里的吕通圣、孟袅。
当然,她也想到了镇海宗如丁来、化成一样的弟子。
“他们……最终也将变成那个样子!”
她沉默了下去,心情有些黯然,她在想她和萧逸最终会不会也是这样呢。
现在,她已经知道正如奶奶所说的那样,无论从相貌还是内在,萧逸都算是不错的一个男人,嗯,应该说还是很不错的,因为他还年轻,还会有很大的改变。
而变成什么样子,相当大的一部分取决于她王馨。
那么之前所有萧逸身上让她不喜欢的毛病在这次去苍龙帮之后已经解决了,却让她在此刻想到了以后。
“接下来自然是要敦促他和我一样认真修练,可是,这修练却似乎会把人修成如之前所想的那些人一样冷漠无情,这……好么?”
她被这个问题卡住了,以致于在第四天,第五天的这些无聊飞行赶路中,这个问题都缠绕在她的思维之中,让她难以再想些别的什么事情。
这个让她很是烦恼的情况终于在一个意外发生之后被驱赶走了。
但她并没有感到轻松,实际上,在刚开始的时候她差点没被吓死!
那是在第五天的下午时分,她正想的烦了,下定决定要将这个问题弄明白,将它终结在心中的时候,天色暗了下来。
并不是那种时辰到了该天黑的时候,此时才过酉时,差不多还有一个时辰才能正常的天黑,而是乌云。
大片大片的乌云在天边飞快的聚集,很快便遮住了正常的天色。
风开始刮了起来,也不知那乌云是受风的影响,还是风因乌云而生,总之王馨很快就感受到了。
但这风对她还造不成什么困扰。
她吃惊的看着那掩盖了大半个天空的乌云,有些茫然。
那乌云就像一张大到没边儿的席子,在她头顶快速的展开着,将天空遮挡了起来。
此时她已远离了陆地,不管她怎么去看,看到的除了海面就是天空。
这乌云越盖越多,很快,她的视线便看不了多远了。
天是黑的,海水也是黑的,她的心里有一种怪异的感受,呆呆的看着这天地变幻。
她极力的张目四顾,但最多只有身边数丈范围内还能看到一些反射出光线的海水在起伏,而且海涛的波动已是越来越大。
当她完全看不清周围的时候,风刮的更猛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