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应天机那般骇人的眼神中,他们也是明白了此事的严重性,也知晓了他们不应该过问此事,因此,便是没有开口。
接着,在应天机的保护下,他们便是拖着伤残之身,平安无事的回到武府之中,之后没多久,便是受到了武府派来的药师进行的治疗。
而时间便是在这治疗之中,悄然过去了三天之久。
当到了第四天的清晨时,房外的阳光透过门间的缝隙倾洒进来之时,苏然便是陡然睁眼,将整个屋内的景象收入眼底。
“伤势总算是大好了。”
感受着已经恢复的身体之中,所带来的那股澎湃之感,苏然也是轻声道,脑海中回忆着这几日的事情。
前几日被活死人所伤,让得他的身体都是有着面临崩溃的迹象,还是经过药师调养之后,方才有所好转,而且更是休养了三日之久,身体才算是真正康复。
不过即便是如今,想起当初之事,他依旧是有些后怕。
毕竟当时的他,可是差一点便是要死了!但好在他的命并没有那么容易便没了。
从床榻上起身,苏然稍微洗漱一番,便是推开房门,让得那带着温暖之意的朝霞,洒落在自己身上,接着便是感觉前几日那般疼痛都是在经过朝霞倾洒之后,尽数消除。
房门之外,是一个小院,在苏然的旁边,也是有着一个屋子。
那是齐天年的屋子,此刻,它的房门是开着的。
心想着前几日,齐天年的伤势与他相仿,不知道此刻他的伤势如何,是否如同自己一样大好?
因此,苏然便是带着探望的想法,朝齐天年的屋子走去。
当苏然走近之后,便是从门口处看到齐莽此刻便是在屋子之中,似乎在与齐天年交谈着什么。
而苏然走近,齐天年和齐莽自是看到,当即便是请苏然进来。
走进屋子中,苏然便是闻到一股药香,接着从不远处的木桌上,看到了一壶药,显然是为齐天年所准备的。
“世子,那我就先走了!”苏然在此,齐莽自是不会在这叨扰两名少年,便是离开。
待得齐莽走后,苏然便是开口,“莽叔来得可真早,你的伤好点了没?”
“嗯,估摸着今天再休养一日便可大好了。”齐天年回道,然而,此刻的他却是有些心不在焉,在他的脸上更是有着几分凝重以及惊骇之意。
这般神情自然也是看在苏然眼底,于是便是开口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闻言,齐天年沉默许久,便是一脸凝重的说道,“听说,前几日进入活死人崖的门生,如今已是不足百人了!”
“什么!”齐天年所言,着实让苏然有些惊骇。
当日进入活死人崖的人有多少?
四百有余!
怎么可能只剩下不足百人?这是开玩笑不成?
“听说活死人崖中,突然多了数十个堪比夺煞境界的活死人,几乎所有门生都被屠杀得一干二净,便只有少数人逃了出来。”齐天年又是说道,其脸上也同苏然一般惊骇,显然这般消息他也是难以消化。
“数十个夺煞……”闻言,苏然也是倒吸一口凉气。
数十个夺煞是什么概念?即便是皇室,恐怕也难以拿出这个阵仗。
不是说活死人崖之中,便只有通天三四重的或死人吗?怎么会凭空冒出那么多堪比夺煞境界的活死人?这究竟是何故?
然而,不论苏然怎么想破脑袋,这般疑问齐天年终究无法解答,也无人可解。
“我还听说武府府主已是派人,将那些活死人尽数灭绝了,虽然说此时再做有些晚了。”齐天年感慨道。
诚然,武府府主在发现之后,能够如此迅速的做出应对之策已是难得,不过这都是亡羊补牢,对于活着的人来说虽然不晚,但对于那些死在活死人手中的少年而言,终究是为时已晚!
苏然点了点头,齐天年这般说法自然没错。
如今已是死了三百多人,即便将那些活死人都杀了,也挽回不了那些人的性命,所以府主的做法不过是亡羊补牢罢了!
…
又是过了两日,苏然等人,或者说,从活死人崖中得以活命的门生,都是在一大清早,便是被召集到了前几日他们所聚集的武场之上。
一如之前,在武场上的石台,有着一道身影矗立,正是解不群。
只是今日,武场上的少年却不似前几日那般多,甚至少得有些可怜,只有数十人。
同样的,解不群也不似前几日那般脸上挂着凌厉,此刻,在他的脸上,只是带着歉意以及愧疚。
“前几日武府战,武府中所选的活死人崖之地,让武府折损了三百余位门生,还让你们面临死境,在此,我代表武府向各位致歉。”看着那仅存的少年们,解不群便是带着歉意开口道。
然而,此言一出,除了少数几个知道内情之人,众人皆是哗然。
折损了三百余位!他们也面临死境!
仅仅只是一句道歉便可以解决的吗?
显然不能!
“武府这么把我们的性命当作儿戏,难道便想用这一句道歉便按下所有事?”不知是那哪名少年,带着惊骇以及愤愤之意开口。
由一及二,再至十、数十,几乎所有少年都是跟着喝道,显然武府仅凭一句道歉便想解决此事绝无可能。
他们不会同意!
少年这般反应,解不群也是早便料到,又是开口,“作为补偿,你们都将得到百枚纯阳丹,也算是武府的一点心意。”
闻言,苏然却是稍稍一愣,显然没想到,武府竟是如此大方。
一人便有百枚纯阳丹!在场这数十名少年,所需的纯阳丹可是要上千枚,恐怕即便是皇室,一时间都很难拿出这么多吧!
而其他少年,在听到此话之后,眼中皆是有着火热之意。
百枚纯阳丹!
这对他们来说简直可以说是一趣÷阁庞大的资源啊!只是一场有惊无险的历练便能够平白得到,他们自然乐意。
至于先前的反对,终究是为了他们争夺利益罢了,如今所应争取的利益既有了,那么反对声自然便会消除。
因此,少年们皆是极为乐意的应和道,算是接受了这般补偿。
而尽管这一切都在解不群的意料之中,但他终归是有些失望。
这些少年貌似只在乎利益,至于其他同门的死活,竟是丝毫不管了,或许这才是最令人痛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