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通的帮助下,赵日天坐着轮椅,悄然出现在密室的外面。
赵老的话,他不是全信。
毕竟,作为一个逆反的二世祖,他要是扮演个老老实实乖宝宝的角色,又如何能够顺利完成败家的任务呢。
远远听见地下室传来沉闷的呼痛声及拳打脚踢的声音,赵日天皱了皱眉头。
然后,他就听见王根阴恻恻的说道:“总得让赵日天过过瘾,要是这几个家伙死在赵日天手上,那就更妙了……”
让这几个人死在自己手上,那就更妙了?
赵日天不过是纨绔了一些,却并不是脑筋不够用的傻货。
王根这番话说得没头没脑,偏偏他就听懂了。
似这种权贵家庭,什么阴险毒辣的算计没有用过,耳濡目染,赵日天懂的比普通人多得多。
王根这厮包藏祸心,很明显,与赵武、吴克几人早就有了勾结。否则的话,如此犯忌的话,他不会当众说出来。
在这一刻,他有点相信公孙胜的说法了。
说不定,这几个人中,还真有他命中的贵人。否则的话,就不会让他轻易发现王根的祸心了。
“孙子,你会遭报应的!”李衮满口喷血,气息奄奄的诅咒道。
王根冷笑一声:“报应,从来就是弱者一厢情愿的想法。”
言毕,又是一脚踹在李衮的腹部。
“住手!”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大喝。
王根一惊,“赵哥,您怎么来,这腿还没好利索呢。”
周通推着赵日天,突然出现在密室之内。
“等我腿好利索了,等着给这几个兄弟收尸么?”赵日天冷笑一声,吩咐道:“赶紧把这四位兄弟放下来,通知张院长,紧急治疗。”
王根道:“赵哥,这几个人冒犯了您,就这么放了?”
赵日天冷冷的笑一声:“不放了他们,你还想怎的?”
王根做出一个灭口的手势。
赵日天心中越发愤怒了,这个王根当真是其心可诛,直到现在,仍然没有丢掉坑陷自己的心思。说不得冷笑一声道:“昨夜,经过四位大哥的教诲,我算是明白了自己素来的胡闹。说起来,四位大哥都是我的恩人,我赵日天又岂是恩将仇报的人呢。废话少说,赶紧放人。”
王根没办法,只得挥手放人,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四个人究竟是什么样的来头,竟然让赵日天都认怂了。难道是从中海里出来的?
手铐早就将四人的手腕磨得血肉模糊,铁环深深陷入肉中,解开手铐,四人疼得鬼哭狼嚎。
赵日天皱起了眉头,拱手对乐和几人致歉道:“对不住,我来晚了,让四位大哥受委屈了。为了表达我的歉意,这是一张100万的现金支票,就当是四位的营养费了,请四位大哥不要推辞。身上的伤该怎么看,就怎么看,花多少钱,我赵日天全包了。”
乐和对这些钱并不是很看重,心中对赵日天还是颇多怨念的,不想就此放过对方。
不过,对欧朋李衮这三个大手大脚花钱的家伙来说,他们皮糙肉厚,抗击打能力很强,挨顿揍就能得分得二十多万,就算是天天挨揍也乐意。
李衮挣扎着起身,抬手接过现金支票,一张赵日天的肩膀:“哥们,够意思!好吧,我李衮原谅你了!”
这四个家伙中,赵日天并不知道谁才是自己的命中贵人。
他谁也不敢得罪,被李衮一掌拍的龇牙咧嘴,也不敢发作,反倒陪着笑脸说道:“今儿个认识四位大哥,实在是我的荣幸。为了表示我对大哥们的敬意,咱们先去处理处理伤口,晚上我做东,带四位大哥吃点儿新鲜的。”
“处理伤口不要紧。”乐和心中始终存着怨念,“咱们先把事情办完再说。”
“什么事情,有我赵日天效劳的地方,大哥们尽管吩咐!”赵日天拍着胸脯献殷勤。
乐和阴笑着一指王根道:“你的这条狗,嚣张的不得了。他说摁死我们,就跟摁死一只蚂蚁一般。今儿个我要让他看看,究竟谁摁死谁。”
赵日天恨得王根牙痒痒的,闻言正中下怀,笑道:“你们有什么基情,自己私下交流吧,吴克、赵武,你俩跟我去外面等着吧。”
被四名杀气腾腾的彪形大汉包围,王根是彻底的吓坏了,哀求道:“赵哥,我做的这一切,全都是为了给您出气啊。您不能把我留在这里啊。”
赵日天哼一声,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密室。
“小子,我说过,你会遭报应的!”李衮变态的一声大笑,满脸血污的表情,便如地狱中的魔鬼:“这报应,真你娘的快啊。哈哈哈哈!”
密室内,传来王根销魂的惨叫,以及噼里啪啦拳脚问候肉体的声音。
“赵哥,王根不会被打死吧?”吴克担忧的问道。
“呵呵呵,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赵日天冷笑一声,目光一片冰寒。
“吃点啥新鲜的啊?”宋万哈喇子直流,这厮是个吃货,一听到好吃的,唾液腺就容易亢奋。
别看四个家伙被揍得半死不活,终究是身体底子不错,经过简单的包扎,已经没有大碍。
“CW胡同新开了一个小馆,名叫秀秀包子铺。”赵日天说道:“那里的包子,好吃的让人想哭。如果没有预约,都没有位置。我上个礼拜预约今天的位,正好带哥哥们尝尝去。”
包子?
四人同时露出鄙夷的神色,什么包子赶得上孙二娘的手艺呢?
一路来到秀秀包子铺,一间古朴的小店。门口排着一条长龙,那是等位的食客。
好香的包子味,宋万深吸一口气,这味道跟二娘的手艺都有一拼呢。
因为提前预约,赵日天不用等候,径直进了门。
一掀门帘,出来一人迎宾,白面短须,和颜悦色,不展颜而自带笑容。
“朱贵,你怎么在这里?”乐和惊道。
“二娘开店,我过来帮帮忙。”朱贵笑着回答。
“原来是二娘的店,我说味儿咋就这么熟悉呢。”宋万拍一下脑门,“你看我这笨的,看到秀秀包子铺,就该猜到是二娘的店了。”
朱贵叹息一声:“这么多年,秀秀一直就是二娘心中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