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黑着脸说:“小伙子,你怎么能这样?”
顾倾国一脸的无辜:“对不起啊,陈叔,她点了我两肩窝的穴位,让我动弹不得,小手又在我那地方蹭来蹭去,我是个正常男人,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反应?陈叔,麻烦让那个小无赖解开我的穴位,赶紧放我走吧,我今晚必须得赶到M县城,我得去见我的女朋友。”
陈叔在顾倾国肩窝处点了两下,有揉了一会儿,然后,又从银针盒里取出几根银针,继续为顾倾国扎针。
顾倾国见陈叔不说话,又要为自己扎针,吓得急忙叫停:“停停,陈叔,停!请你把银针取了,让我把裤子穿上,让我有点尊严好不好。”
陈叔脸色淡淡的,毫无感情色彩地说:“第一,我们家大小姐叫任小美,不叫小无赖,她是医生,你在她眼里就是病人,没有性别之分,她给你扎针,绝没有别的心思。
第二,今天晚上恐怕你去不了M县城了,我们山寨距离M县城虽然只有几十公里的路程,但山路陡峭、岔路很多,很容易迷路不说,也很不安全。
第三,你的膝盖受了很重的邪气,如果不及时针灸处理,我怕你落下病根。况且,就你现在的情况,根本没办法开车。”
顾倾国郁闷!什么大小姐啊,简直就是粗鲁野蛮的山野村姑,强吻他不说,还打晕了他、又强脱他的裤子,强行给他扎银针,他顾倾国活了二十五年,什么时候丢过这样的人。
不过,陈叔有句话说对了,他现在肚子很疼,膝盖酸软,开车确实危险。
许是骨子里的教养,让顾倾国没办法对比自己年长的陈叔发火,只好忍着心中怒火,重新躺好,对陈叔说:“好吧,陈叔,我希望您能尽快把我治好,让我早点离开这里。”
“好,我一定尽力。”
.....
东厢房,任小美躺在床上,脑海里不停地浮现出顾倾国的各种身影,顺着霞光向她走来时的俊逸、打跑四个伙伴时的洒脱、把她压在身底下亲吻时的霸道、和奶奶对话时的温文儒雅、被她按在床上扎银针时的困囧和无赖...
一遍一遍,不停地回放,让任小美没办法向往常那样安然入睡,辗转反侧,直到深夜。
渐渐进入梦乡的任小美,仿佛回到了十年前的那个晚上...
“长林啊,把小美的头发剪了吧,头发太长,争夺营养不说,做事也不方便,昨天她和她九叔制作药丸的时候,差点把头发卷进机器里。”
“女孩子就应该留长发,漂亮可爱,为她扎小辫时感觉很幸福。”
“长林,我知道你忘不了小琳,可是小琳已经死了十多年了,你不能通过小美去寄托对小琳的哀思,她不是小琳的孩子...”
原来,爹地只要有时间就给她梳头,给她买漂亮的裙子是为了寄托对小琳的哀思...听到奶奶和爹地的对话,她气哭了,一个人躺在东厢房的大床上,不停地骂那个让她妈妈不快乐的死鬼,只是早上醒来,她满头漂亮的长发变成了满床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