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桦几不可闻的簇眉,首城苏家有许多家?但最出名的苏家,却是大学士家。这丫头说的,是苏学士么?
苏若绾补充道:“他叫苏盛。”
百里桦轻勾着眉梢,苏盛,苏大学士。这丫头就是去首城寻找苏盛的?
她也姓苏,莫非是与苏盛之间有着什么血缘关系么?不然也不会沿着迢迢之路去首城。
于是,他稍稍正经了几分,“我知道他。他如今是朝廷正一品的大学士。”
苏若绾听到以后,眸子中云卷轻涌,苏盛混的不错,已经是正一品的大学士了。也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当初的糟糠妻子!
苏若绾又问:“他可有娶妻?”
百里桦回答:“娶了。”
当年苏盛可不就是娶了吴太傅的女儿,才能得到一些提点与庇佑,从而保他仕途一帆风顺。加之以他的能力算得出众,这才坐上了如今大学士的位置。
百里桦双手枕在了脑后,心中已然有了几分思量。
而后,苏若绾勾唇一笑,心中却有些酸涩,摆了摆手道:“不说那些了。”
苏盛的事情,她算是记下了。在属于原身的记忆之中,她的母亲曾给苏盛寄去过许多信,盼之心切,但信却像是石沉大海一般杳无音讯,迟迟没有得到过苏盛的回应。
她的记忆中,偶尔夜半时候醒来,总会看见娘亲坐在床头,看着一枚玉佩默默垂泪。
而后,娘亲曾经去首城寻过苏盛,兴致昂扬的去,却是败兴而归。
自那之后,她的娘亲就再也没有提到过苏盛这两个字。
而就在五个月之前,外公离世。而也就在外公离世的那一个月,母亲心力交瘁缠绵病榻。一病就病了好几个月的时光。最终,仍然是抵不过病魔纠缠,长眠地下。
母亲临终之前,让她拿着玉佩去找苏盛,说是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要她以后好好听爹的话,好好活下去。
原身从小就没有父亲,自然母命是天,不敢违抗。却没想到,一切就在她去首城的路上,都变了。
苏若绾每每想及这里,心中总会撕扯着疼痛,有泪水微微的朦胧了视线。
亲人离世的痛苦,她怎么会不明白。
百里桦见她笑意之中隐忍着几分倔强的傲气,心里微微一软,笑着叫她:“绾绾。”
听后,苏若绾的脸上大写着一个懵逼,卧槽,他大爷的心血来潮怎么又叫她绾绾?
她忍着一身鸡皮疙瘩,翻了个白眼,“干吗呀!”
画风突变之后,苏若绾心中那些阴云也开始慢慢散去。
怀里的花花也被逗笑了,“吱吱吱!”
苏若绾捏了捏它的脖子的肉,“你个白眼貂!”
百里桦依然挑着笑:“没什么,我就是想叫叫你。”
“……”神经!
“我曾听过一句话。”百里桦睇着她,见她心情好了些许,眸间凝着的笑意也愈发的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