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言北的英秀好看的长眉紧紧蹙了起来,心脏可是一个人最重要的部位,这丫头是不是有什么心脏方面的隐疾。
下一秒,薄言北从西装裤中掏出手机来,视线从上官白芷苍白的脸上移开,点开了手机中的通讯录,段文初。
“喂,十五分钟之内出现在我的面前。”薄言北冷冰冰的声音,没有温度的话语,只是显出命令。
“薄言北!你有没有搞错啊,我现在正在……”
没有等段文初说完,薄言北便挂断了电话,又深深盯着上官白芷用手抓住的心脏处,好半晌,薄言北才开口:“饿不饿,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上官白芷只是别开目光,偏开脑袋摇摇头,心脏处一下又一下不停地传来的钝痛感,让她快要说不出话来。
薄言北只是睨了上官白芷一眼之后,便转过高大的身子,双腿交叠在一起坐在了沙发之上,一丝不苟的西装,王者一般的气质,修长好看的手指拿过旁边茶几上的财经报纸,专注看了起来。
上官白芷也不再多话,只是乖乖地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垂着脑袋,长发如瀑布一般泄下来,两只小手紧紧攥在一起,心里面那种不舒服的感觉一直没有消散,医生马上就来了,来了应该就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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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文初在刚刚十五分钟的时候冲进了别墅,高大的身子因为气喘吁吁而双手支撑着腰,嘴巴大口大口喘着气。
“来了。”薄言北冷淡开口,眼睛却根本没有离开过报纸,悠闲地不像话,和段文初的急促狼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薄言北!我正在餐厅和晓晓吃饭呢,我今天准备求婚呢!你就这么帮我叫来了,你果真是够兄弟啊,你最好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然…。”
滔滔不绝的段文初却瞬间词穷,面色显得有些尴尬,不然他不会怎样的……薄言北这个人明显是没有弱点好吗!
对于段文初的不满,薄言北明显是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浅淡开口,“帮她看看。”
段文初这才注意到,坐在沙发上那个乖乖巧巧安静无比的女孩,这不就是上次睡在薄言北床上的女孩?!
没想到啊没想到,堂堂薄言北也居然学会金屋藏娇了,上次见这个女孩都已经是三个月以前的事情了,那时候还是发着高烧的昏迷呢,啧啧啧,模样美是极美,只是看起来怎么有点小,不会是未成年吧。
段文初喘着气,一屁股在上官白芷的旁边坐下,或许是距离有些近还是怎的,薄言北投来了深沉的目光,段文初感觉背上发麻,直接自己移动,将距离拉开了一些。
“美女,怎么称呼?多大啦?”
段文初一边打开医药箱,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其实心里面好奇得很,这薄言北的女人,哪个敢说不好奇,说不好奇是假的,再说了,多么大个美人也得搭搭讪。
“看你的病。”
“上官白芷。”
薄言北和上官白芷几乎是同一秒音起,又在同一秒音落,上官白芷觉得有些奇怪,小鹿般清澈的目光带着探求的目光看着段文初。
“好好好!我看病,说吧,白芷姑娘,哪儿不舒服。”段文初像是认命似的,对于薄言北的东西,他还没那份心去觊觎,不,准确的说,根本就没有那份胆子。
听见段文初问自己的话,上官白芷这才回过神来,依旧用手捂住胸口,秀眉微微蹙起,“大夫,哦不,医生,我心脏这里很不舒服。”
“哦?心脏?”段文初挑挑眉毛,这可是重要器官,下一秒便感觉到了薄言北从对面沙发上投来的目光,吓得段文初赶紧拿出了听诊器。
“那个……白芷姑娘,你把羊毛衫脱掉,不然我听不见。”段文初还是经过了一番心里挣扎才说出口的,他不可能直接将手伸进去吧,要是换做别人倒也还是可以。
上官白芷怔了一下,随即作势便要脱去羊毛衫,反正里面还有一件白色T恤呢,还是长袖的,现在的人的着装可真是轻便啊。
“等等。”薄言北突然放下了手中的报纸。
“段文初,我觉得你可以直接听。”薄言北的眼中冷冰冰的,即使视线是放在认识了十年之久的好友身上,也是一如既往地没有温度。
段文初尴尬的笑了,他的听力还没有好到那种地步啊,即使他是全国排名前十的医生,还是作为薄言北的私人医生,也没有灵通到这种地步啊。
上官白芷眨了眨眼睛,好像懂了什么,看着段文初一副很为难尴尬的样子,又看着薄言北面无表情的脸,瞬间也没多做考虑,直接将羊毛衫一咕噜给脱了下来。
“上官白芷!”
薄言北本就清冷的声音此刻沉下去不止三分,眼中在一瞬间升腾起来的乌云和阴鸷。
薄言北看着上官白芷脱衣服的时刻,本来阴沉的脸,瞬间变成了波澜不惊,因为他看见上官白芷里面还有一件简单的T恤,这才舒展开了眉头。
上官白芷却懂了,这薄言北约莫是认为她里面没有穿衣服,只有一个内衣吧,那她怎么可能会脱掉啊,真是无语。
段文初也不啰嗦,小心翼翼将听诊器放在了上官白芷的胸口处,慢慢移动着,段文初蹙着眉头仔细听着。
起码听了有五分钟之久,段文初才取下听诊器,有些疑惑地看着上官白芷。
“没问题啊,怎么回事,真的是心脏出了问题么?需不需要去照片什么的?”段文初忍不住盯着上官白芷出水芙蓉一般的面容问道,他左听右听这心脏都正常地很,频率跳动也正常。
“真的,很难受,可以开一点药给我吃吃看,或许就不疼了,什么止痛药那种的,麻沸散也可以!”上官白芷一张略有些苍白的小脸上可是写满了认真。
听了这话,段文初却是笑开了来,“这药可不能乱吃啊,还有什么麻沸散那是多么落后的药物了。既然真的难受,你给我仔细说说,是怎么个痛法,万一是心绞痛什么的也不好说。”
“恩……就是一种我喘不过气的感觉,而且我特别想哭,就是感觉特别难过……。我也形容不来了。”上官白芷咬咬嘴唇,纠结了半天才说出来。
段文初这下子可是听得明白了,心中也瞬间变成了一面明镜,原来,这小丫头说的此心痛非彼心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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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心痛非彼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