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酒吧。”
只有三个字,冷冰冰地开口之后,便阖上含有万千光芒的双目,今天没有约人,他只想一个人喝几杯。
只待车子稳稳停下,薄言北才舍得睁开鹰隼般的双眸,阿辉早已十分谦卑地弓着身子开了车门,薄言北长腿一伸,垮了出去。
薄言北刚刚准备踏进去的时候,忽而顿住了脚步,酒吧里面传出令人心脏沸腾的欧美朋克风音乐,可是不难能隐约听见,有女子的尖叫声,很大声,而且叫得很惨。
薄言北修长笔直的腿又一迈跨进了酒吧,女子的叫声还隐约不断,只是这声音有着几分熟悉,管他呢,英雄救美可不是他的作风。
想也没想便长腿一迈,径直走进了酒吧,老板看见薄言北便殷勤十分地迎了上来,备上了上好的洋酒。
一杯威士忌还未入口,薄言北将斜长的眸子一眯,看见了阿辉进来了,平时可都是在外面守着的,今天进来做什么。
阿辉终于发现了一个人坐在角落端着酒杯的总裁,急忙走过去恭敬说道:“总裁,刚才我去泊车的时候,看见了早上的那位奇怪的姑娘。”
连眼皮都没有抬,薄言北低沉开口:“关我什么事?”
阿辉很急的样子,才又撞着胆子说:“总裁啊,那姑娘被几个富家公子围住了,其中许少爷也在其中,好像情况不大对头。”
许少爷,什么垃圾?
只要是他要做的事,这安城还没有人能拦得住,只是,他向来不多事,也向来不怕事,惹他的,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阿辉见总裁不开口,便知道了,总裁是不会管这事的,那自己也不便多言了。
薄言北心里面陡然烦躁起来,修长好看的手指端起了那杯威士忌,下一秒,烈酒入喉,一饮而尽。
然后,阿辉看见自家的总裁拿起了软沙发上的阿尼玛西装外套,向门外走去,得了!看样子那怪姑娘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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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辉直接带路,阿辉是带着小跑的,因为总裁的腿太长,不小跑根本就跟不上……身高是硬伤。
薄言北长腿迈得很开,脚尖一转,进入了一条逼仄的小巷里面,霎时眼前便是一副混乱的样子。
在死角里面,三个男的围住了一袭古装红衣的上官白芷,动手动脚地不安分,嘴巴里面说着不堪入耳的话语。
“小妞,确实标志得很嘛,陪小爷我一晚怎么样啊?好处肯定少不了你的?!”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并非是烟花之地的女子,公子请自重!”上官白芷死死抓住自己的嫁衣,尖叫了半天也没人来,看来今天是在劫难逃了!
“是刚从剧组出来的吧?你不要不识抬举!让你赔我们许少爷是给你面子,要是伺候高兴了,许少爷保不准就捧你一捧!我说得对不对啊,许少爷?”
“哈哈哈哈哈哈哈!”最开始自称小爷的男人发出了不羁的笑声来,这个人约莫就是许少爷。
薄言北冷眼看着,将头一偏,恰好看见她的脸,一张脸上满是惶恐,妆容也有些花了,梳成髻的头发也散乱了,当真是一副狼狈之极的样子。
好死不死,上官白芷也恰好看见了站在黑暗中的薄言北,不过因为太黑,所以没有认出来是薄言北,只道是一根救命稻草,立马放开喉咙喊道:“公子,你快帮帮我,好不好……”最后三个字的语气近乎是乞求。
那许少爷和其他两个人闻言转过身去,看见了一个魁梧高大的身躯,旁边还有一个较瘦弱的身躯,许明辉不满开口:“别坏小爷我的好事!哪凉快哪儿呆着去!”
呵,口气还不小!
薄言北将眼皮一抬,“小子,你眼睛瞎了?”
“什、什么?”许明辉觉得这个黑暗中的男人有股慑人的气场压迫着他!
薄言北的黑眸中蓄满了阴鸷,冷冷再次开口:“我说你眼睛瞎了,没看见她不愿意?”
富二代许明辉瞬间觉得被削了锐气,不服似的开口:“你你你是谁?”
薄言北也不做声,将长腿一迈,一步一琉璃似的,直直走到了许明辉的跟前,像一个王者一般居高临下,黑眸中闪过精光来。
许明辉借着极弱的月光,在看清楚男人的脸的瞬间,表情变得很惶恐,半天才颤巍巍开口:“我我我马上走……”
“还不快走!”许明辉冲着身旁的两个人低声的吼着,继而便脚步匆匆的离开。
“是你?薄公子!”上官白芷一双美目中写满了吃惊,浑然没有想到解救自己于千钧一发关头的人,竟然是那个冷冰冰的公子!
薄言北睨着那双灵动的眼睛,冷冷道:“你不应该先谢我?”
上官白芷只觉得自己被面前那双漆黑幽深的眸子而蛊惑住,再然后便是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见了,闭眼的前一面看见了奇怪的建筑物子在飞速旋转。
薄言北凝视着倒着自己身上的红衣女人,忍不住一阵厌恶,刚刚想撒手的时候,却发现臂弯不听使唤,竟然顺势将女人揽入了怀中抱紧,手上传来的触感使冰凉的,她的衣服还是湿的。
在阿辉的目瞪口呆之下,薄言北竟然亲自将上官白芷抱上了后座,要知道,女人是总裁极其讨厌的一种生物。
外界都传,薄言北是个G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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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房间里面,巨大而柔软的欧式软床上睡着一个女孩,整个冰冷的房间因为有了女孩,仿佛便有了丝丝生气。
薄言北高大的身子立在床边,床上的上官白芷安静的睡着,睡颜很是恬静美好,宛如百合的清丽,又有玫瑰的娇艳,偏偏这个女人给了他一种纯粹干净的感觉,薄言北很好奇,究竟是哪家的姑娘,竟然养成得这般深闺不出的感觉。
薄言北第一次如此细致地凝视一个女人,她身上大红色袍子已经被女佣换下,换成了素白色的长袖连衣裙,脸上浓郁的妆容也被卸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张不施粉黛却倾城的脸,清纯干净到让人心动,泼墨的黑发长到了腰际,薄言北伸出手指挑起一缕,丝滑的触感,发质这般好还如此长的女人,现在也找不出两个了,差不多都是又烫又染爱折腾。
发丝从指间滑落,薄言北嘴角闪过一丝嘲讽,自己一定是疯了,昨天才将这个女人扔了出去,没想到,自己竟然亲自把她给抱了回来,还在一群女佣异样的目光中抱回了房间,该死的,想也没想就抱回了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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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个gay?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