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自在朝堂上立宛若之子为皇太子受挫后,一直郁郁寡欢,他觉得从未如此失败过。先是不满先皇后是因多尔衮钦定之故而将中宫废掉,继而想立汉族女子为后未能成行,接着排除万难迎宛若入宫,入宫连晋封皇贵妃都受到前所未有的阻挠,如今宛若终于诞下皇子,本想这次能先斩后奏封为太子,没成想遭到了以济度为首的亲贵大臣的激烈反对,还让病中的太后又一次晕厥。
这日晚上,皇帝还是照例宿在宛若的承乾宫,他在寝殿不安地踱着方步,前几个皇子都是太后亲自取名,这次太后却一反常态来个置之不理。皇帝越想越气,他想给皇四子——他和宛若的孩子取个好点、霸气点的名字,但琢磨了好几个月还是没有确定下来。
宛若坐在床沿,把怀里的孩子交给乳母道:“皇上,您处理政务也累了,早些歇息吧。”
“朕不困。”皇帝摆摆手,“宛若,朕从来没有这么失败过!本来朕想把咱们的孩子立为皇太子,可是文武大臣不让啊!连皇额娘都反对!皇额娘身体欠安,在旁人看来,都是朕!是朕害的,是朕害得皇额娘……”
“皇上,您别这么说。”宛若劝慰他,“皇太后凤体欠安,皇后娘娘不是宣太医,太医也说无碍吗?”
“皇额娘如今无碍确实是最好。”皇帝仍旧不安,“可是朕免不了要受到害皇额娘晕厥的罪名!宛若,你知道吗?皇后庸碌,朕是想借此机会先立咱们的孩子为皇太子,继而再封你为皇后……”
宛若被吓得面无人色,下意识地捂住了嘴,道:“皇帝千万不要这样说!小心隔墙有耳啊。皇后娘娘母仪天下,把后宫打理得井井有条,后宫诸姐妹无人不服……”
“那是因为有皇额娘撑腰。”皇帝极为不服,“况且还有你帮着她。”
宛若继续劝慰:“臣妾得蒙圣恩,能协助皇后娘娘打理六宫,是臣妾的福气。皇上已经废过一次中宫,千万不要再废第二次!臣妾的入宫与晋封,惹出了多少事端,皇上,臣妾请求皇上!不要再让臣妾居于如此难堪的境地了!臣妾只愿四阿哥平平安安长大,也就心满意足了!皇上还是多多去去其他姐妹的宫里,特别是多去陪陪皇后娘娘。”
皇帝心疼地抚摸着宛若的头发:“宛若,是朕不好,为了咱们的将来,委屈你了。”
“为了皇上,臣妾受多少委屈臣妾都值得。只是,臣妾恳请皇上,不要封四阿哥为太子,不要每晚都来臣妾的承乾宫……”
皇帝不耐烦地:“瞧你,又来这一套!”
宛若气得直跺脚:“皇上!臣妾所言,不仅关于皇家圣誉,更关系到大清的未来。臣妾毕竟不是正宫,所生子无法名正言顺地成为继承人。也请求皇上不要再有废后之打算,臣妾不愿成为大清的罪人。”
“罪人?”皇帝疑惑地,“宛若,你何罪之有?!”
“如若皇上执意封四阿哥为太子,再行废后之举,臣妾就是大清的罪人!如若果真如此,臣妾万死难赎……”
“好了好了。”皇帝见不得心爱之人说诸如此类的话,“朕不封了,总行了吧?不过,朕总觉得亏欠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