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修眸中带着笑意，看着她，“嗯？”
淡淡的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诱惑。
苏筱小脸通红，“你……讨厌！”
殷修笑着将她拉进了怀里，“筱筱，别生气，你应该多笑一笑。”
虽然，她可能真的时日无多了。
但是，如果生命真的只剩下了几天的时间，那就好好过吧。
过得开心一点，恣意一点。
“笑什么笑。”苏筱横了他一眼，“我一点也不想笑，只想打你一顿！”
“那你打吧。只要你开心，怎么打都可以，我绝对不还手。”
苏筱看着他的眼睛，有些不知作何反应。
殷修看着她，忽然再度俯身吻过去。
苏筱看着他的眼睛，愣住。
他的唇，有些凉。
她缓缓闭上眼睛，抱住了他的腰。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缓缓离开她的唇，“筱筱，你若不在了，我……”
苏筱蓦然伸出手指抵在了他唇上，“不要胡说！”
“筱筱，其实你还是在意我的，对不对？”
哪怕她说，不会再爱了。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我当初不该那样对你，不该把你困在我身边。”
“我不该……”
“殷修。”苏筱看着她的眼睛，“你要记住，我恨你。”
殷修心尖一颤。
她要他记住，她恨他。
他知道她恨他啊，要不然也不会想要杀他了。
殷修忽然取出一把匕首，交到了她手上，“筱筱，你杀了我吧。”
苏筱垂眸，看着手中的匕首，忽然冷冷的笑了一声，“又要我杀你？又要骗我？”
就像上次一样。
“不是。”殷修握紧了她的手，“不是骗你，我是认真的。如果你死了，那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那你可以等我死了之后自杀。”
“比起自杀，我更想死在你手里。”
“殷修，你有病吧！”
“筱筱，求你了，给我一个痛快。”
也只有让她亲手杀了他，他心中对她的愧疚才能少一些。
“我不会杀你的。”
苏筱曾经的确想过杀了他，在那天晚上，她也的确实施了行动。
也是那天晚上她才明白，她下不去手的。
就算再给她一千次一万次机会，她也还是舍不得对殷修下手。
“筱筱……”
“我们能不能别再讨论这个问题了？”苏筱看着他，“再怎么说，我以前也是喜欢过你的，既然我时日无多了，那你就再陪我最后一段时间，好不好？”
“好。”
殷修收起了匕首。
“我听说谪山有宝贝，对重伤身体有奇效，我们去看看吧。”
“没用。”
“我知道你身体一直不太好，所以才想着为你拿到那个宝贝的，就当我为你做最后几件事，不行吗？”
“罢了，既然如此，我们就去谪山看看。”
“好。”
-
谪山不在魔界，两个人到达谪山之时，早已经离开了魔界的范围。
途中，苏筱好几次想要逃走，可是一看到殷修，她就又有些舍不得走了。
她知道，她没有放下殷修。
她也在努力学着将殷修放下。
但是想要放下一个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