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歌曼舞,白衣翩跹,歌声绕梁,众人一片哗然,瑾尔也吃惊的看着粉白二人组,心里不知惊叹了多少遍。一歌一舞固然妙不可言,宛如天上仙女翩翩起舞,却也不足以让妖湛全神贯注,他微微眯眼,抖了抖毛茸茸的猫耳朵,琥珀色的瞳眸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清风微抚,带來淡淡的花香,飘來几朵姿态娉婷的朱砂碎影,周围的灵魂威压却并沒有增加的异样,妖湛微微蹙起眉头,盯着妖艳如妖精的云惜,忽然跳下月魁夏的怀抱,奔跑到角落里,张望四周沒人,便摇身一变,化作那日的青年模样,一身幽蓝色的火焰纹锦袍,青丝飞扬,霸气十足。
“你去哪儿了?”月魁夏回眸,见着化为人形的妖湛不禁松了口气,略微愤怒地质问道,紧接着他抬起头,看了看天空,微微勾起嘴角。“呵,他们俩夫妻居然跟來了。”
妖湛缓缓靠近月魁夏,出众的容貌引得众人的目光纷纷向瑾尔一行人聚拢。俊男美女皆聚一块,真的一处十分养眼的风景线,云惜也才发现瑾尔一行人,目光不由得诧异起來。怎么这些人的气质和其他人的不一样?
月魁夏不自然的抽了抽嘴角,看着妖冶如女人的妖湛,低声道:“你个红颜祸水的主,这下子……暴露行踪了。”
“这叫蓝颜!蓝颜好吧!本王可是雄性生物!”妖湛也低声回敬,抬眸看了看隐在半空看好戏的堕月和魑薇二人,不禁蹙起了好看眉头,“这俩人到底是來干嘛的?”
同样,舞台上和歌而舞的白墨黎也感受到了上空一股诡异的气息,勾起嘴角微微浅笑,细碎的不知名的红色花瓣落满肩头,阳光碎影斑驳,好一副美人图。
看了看舞台上的白墨黎和冰儿,又看了看舞台下一脸面无表情的瑾尔一行人,云惜摸了摸下巴,思考着他们之间的关系,她可不希望有人來闹事砸场子。
指泛江面,河风微凉,歌声渐行渐远消失在寒冷的河风里,带着湿润的气息,冰儿也不禁微微颤抖,抬眸看了看白墨黎,他正微微抬起头,似乎在呼吸着什么,嘴角蔓延开一抹不知名的弧度,看的冰儿心里直发毛,甚至怀疑那是不是白墨黎。
忽然回想起那日初次见到白墨黎,身体里流出的鲜血如同此时此刻落在他身上的花瓣这般鲜红,红的耀眼,红到刺眼,无尽的魅惑,却让人感到不可触碰的寒冷。自始至终自己都是不了解他的,所以……
“呵呵,不知这位姑娘如何称呼?”云惜见冰儿和白墨黎歌舞完毕,扭着细腰,微微露出白嫩的大长腿,缓缓走近白墨黎和冰儿,“貌似……是你们俩赢了呢。那么……这花魁……”
“等等!”冰儿忽然大叫道,看了看一旁冷若冰霜的白墨黎,微微低下头,道,“说到花魁,他,应该是!”
“白墨儿……”白墨黎微微勾起嘴角,轻启唇,温柔而寒冷的声音缓缓飘出。说罢,轻轻抬眸,看了看一脸惊愕的云惜,邪魅一笑,勾人心魄。
妖湛强忍住要爆笑的冲动,为了顾及自己的面子和白墨黎的面子,还有瑾尔的面子,他抬起手用宽大的袖子遮住自己的脸,嗤嗤的笑了半天。
半空,魑薇一手托着下巴,一手紧紧贴着堕月炙热的胸膛,黛眉微顰,看着舞台上同冰儿合作的白墨黎,嘴里反复呢喃着“白墨儿”三个字,心里一团乱麻。“堕月,那个女人是谁?她怎么和瑾尔他们走的那么近?我怎么感觉到了不安的气息?”
堕月也是微微蹙眉,一手紧紧揽着魑薇的纤腰,盯着舞台上,微微仰头的白墨黎,心里也觉得很不舒服,可是……为什么呢?无奈的叹了叹气,堕月低眸看了看怀里同样疑惑的魑薇,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道:“我们不能插手的事情最好别插手。虽说我们俩是魔域人,一个是将军,一个是军事,可是这里却是人界。人类憎恨魔憎恨妖,想尽一切办法要除掉我们。他们这么仇恨我呢,我们的出现可能会造成对瑾尔他们的麻烦。所以……你应该明白。”
魑薇点了点头,叹了叹气,只要瑾尔沒什么事,他们也就放心了。“唉,那是……妖湛?”忽然魑薇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贝一般,指着地面上妖媚的妖湛,吃惊的大叫道,抬头看了看堕月又看了看妖湛,忽然感觉世界观毁了。
“碰!”忽然舞台边上的白石灯座猛地点燃一团红色的火焰,将空中飘來的一朵朵花瓣烧做灰烬,散在风中,消失。紧接着,舞台上随着周围灵魂威压的增加,空间扭曲形成一个人影。
“呵呵……不错呢。”那人缓缓走出扭曲的空间,瞥了一眼旁边的冰儿,随后把目光移向白墨黎,微微勾起嘴角。
云惜身子猛地一震,浑身颤抖着,身后的侍女们也开始浑身瑟瑟发抖,支呜道:“小……小姐……是……那……是那位……大人!”
那位大人!听到这个称呼白墨黎身子不禁猛地一僵,怎么也动不了了,只由得那身着黑色斗篷风衣的男子慢慢靠近自己。
台下,众人见到这一场景,刚想冲上去英雄救美,却不料身体早已被强大的灵魂威压给牢牢的控制住,动弹不得。
“那是……断幽谷谷主吗?”瑾尔紧咬牙关,调整魂脉魂力,释放灵魂威压才喘得过气來,抬头看着舞台上用臃肿的斗篷隐了身影隐了容貌的男子,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感觉。
妖湛缓缓抬起头,虽然说这样的灵魂威压对于他來说不算什么,但是他那时消耗了太多魂脉魂力,还是有着吃力的。看了看舞台上越來越靠近白墨黎的男子,他心里不由得紧张担心起來,“那不是断幽谷谷主,他居然能撕开空间?”
“不知大人驾到,有失远迎,还望大人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