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瑾尔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白渊然美人靠靠着檀木躺椅,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波澜,而他的心底却是狂风暴雨。
瑾尔,你怎么可能是那种人呢?还是说你在恨?恨我不能保护你,还是恨我们皇族毁掉了浮休城?
微风吹进窗來,带着开始凋零的花瓣,吹扬起白渊然长长的青丝,古色生香的山河锦绣的屏风映做背景,深色的檀木躺椅上躺着一个眼底藏着悲伤的美妙男子,宛如一副绝美的画作。
“吱呀,,”发神间,房间门被缓缓推开,一股淡淡的清香弥漫在房间里,白渊然神经立刻警觉起來,坐起身盯着缓缓旋开的门。
随着门的旋开,一个身着百褶锦瑟的女子怯生生地躲在门后,墨色的魅眸隐藏不住那一丝喜悦,鬓角垂下的青丝被风吹起,天生一副绝世美人的模样。
“渊尘……”女子弱弱的开口,看着近在眼前的白渊然却不敢踏门而入,诱惑人心的双眼水汪汪的看着白渊然,“我……”
“雪鸢?”白渊然惊愕的看了看门外的美人,站起身走到门前,她回來了,她不是死了吗?不对……我上次见到她是,气息……和现在不一样!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假扮雪鸢?你不知道这是对死去之人的不尊重吗?”白渊然一把抓起美人的皓腕,略微愤怒的盯着她。
“渊然……你怎么了,你再说什么?呃……好疼。”美人娇美的小脸露出痛苦的神色,使劲扳着白渊然的手,泪眼婆娑,“我是雪鸢啊!你不记得我了?我回來了,我回來了啊!”
“渊然,你干嘛?”突然一声厉喝喝住白渊然,百里渊毅一个箭步冲上去,扯开白渊然抓着凤雪鸢的手,冷冷地看着他,“雪鸢她才回宫,一心想着要见你,你怎么这么对她?”
“可是……”白渊然心里疑惑,百口莫辩,不知从何说起,“我只想知道当年她失足坠落悬崖,这么多年了,为什么……”
“渊然,听我说!”凤雪鸢伸手捂住白渊然的嘴,魅色瞳眸流露着淡淡的悲伤,“八年前,我失足坠落悬崖,却沒想到被悬崖下的魔兽家族里六翼媸魔所救。那时我在坠落过程中不小心撞到了头部,差点死去,好在六翼媸魔将我封在禁城中,才得以生存。”
“六翼媸魔?禁城?”白渊然好不信任的看了看凤雪鸢,心里任有奇怪的感觉,“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好了,渊然雪鸢沒事就好。她心里还念着你,你就准备准备,完成八年前沒有完成的婚礼吧!”百里渊毅很不自然的看了看白渊然,抬眸又看向凤雪鸢,眼里尽是爱怜,“雪鸢,我扶你回宫吧!”
望着两人渐渐消失在大门的身影,白渊然感觉事情颇为蹊跷,自己的二哥百里渊毅似乎对凤雪鸢有感情,难不成……他也喜欢有“倾城美姬”之称的凤雪鸢?
种种疑问在脑海里交错,那那日在鲤城外见到的那个凤雪鸢又是谁?难道瑾尔是担心自己还爱着凤雪鸢吗?不,她不知道,我从來沒爱过凤雪鸢,我对她只是愧疚啊!
白渊然表情纠结的看了看大门外,清风吹落满树花开,他突然后悔起來,后悔就这么离开,瑾尔还在一玄手上,自己怎么可以这样不信任瑾尔?瑾尔……应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吗?
瑾尔,我要去找你!
当这个念头出现在白渊然脑海里,一股凌冽的魔气席卷整个百倾斋,树上栖息的鸟儿被吓得拍翅而飞。
鲤城,柳府
“谷主,雪鸢姑娘已经离开了。”琴声幽雅,萧瑟悲凉,一个黑衣蒙面人打断了君华的闲情逸致。看着双手轻轻摩挲着古筝的自家谷主,黑衣蒙面人只觉得大晴天的浑身一阵阴寒。
低眸,君华纤长的手指挑拨着一根根琴弦,悠扬的琴声,又在这小小啊花苑里荡漾开來。“很不错,接下來让她计划行事,别看见百里渊然就什么都忘了。”君华嘴角挂着淡然的微笑,却让人心生恶寒,一股危险的气息弥漫开來。
八年……对于一个女人來说,八年可不是一个短的时间,他花了八年的时间來救活她,可别让这一步棋子出了差错,否则,整个袭凤国将血流成河。
摆摆手吩咐黑衣蒙面人退下,优雅的弹着琴,眼前浮现出那一夜鲤城外,百里渊尘一袭玄色皇袍,风度翩翩的样子出现在他面前。
妖邪的桃花眼露出寒冷的目光,菱角分明的脸庞,在黑夜里却被柔化的十分美好。修长而完美的身材,不禁让君华开始浮想联翩,百里渊尘,他是他的毒,禁忌之毒。
“呵呵,好想尝尝你的味道啊!百里渊尘……”嘴角扬起一抹邪魅的弧度,舔舔嘴角,仿佛鼻尖都缭绕着春色。
“君华谷主好有兴致啊!”突然木千泽如鬼魅般出现,饶有兴趣的看着一脸邪魅的君华,不禁心觉好笑,他自然是知道断幽谷谷主君华是断袖之说,沒想到他尽然打起了百里渊尘那冷面煞神的主意,口味够重。
“怎么?太子殿下也想一夜风雨吗?”君华邪笑着,停止扶琴,摸了摸下巴,用欣赏的目光上下打量了木千泽一番,“你……味道好像很不错的样子。”
“呃……君华谷主说笑了……我……”木千泽只觉一股危险的气息直逼着自己疯狂袭來,退了几步,看着站起身一步步向着自己靠近的君华,想要逃离。
“是么?”君华看着开始惶恐的木千泽,嘴角微扬,伸手一把抓住连连后退的木千泽,“我可不这么认为。”
“……”木千泽说不出话來,不可思议的看着君华,他怎么也沒想到他会打自己的主意,“本殿可是风阑国太子!你……你注意你的言行。”
“哼,区区一个风阑国太子又如何?就算是风阑国皇帝我也照样吃定。我想要的人,沒有一个能逃掉。”君华轻蔑一笑,拦腰抱过木千泽,看着慌了神不知所措的他,低声呢喃一句:“小妖精……”
然后一个刀手斜劈,力度适中的打在木千泽的后颈,只是一下,木千泽便软了身子,“你……”
“乖,别说话,现在整个花苑都只有我们两个人了,今夜……只属于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