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莎奥尔被人拖到了地下水牢,反正那里的条件听说是极为的艰苦,而且他不可能就是当一个安静的囚徒,以黑先生对他的恨之入骨的憎恶,若非是为了得到有用的情报,避免幕后黑手继续肆无忌惮的设计阴谋,早就是把他千刀万剐了。
镇守军几乎是相当于黑先生的私兵,自然是什么都是想着自家的主子更是不可能瞒着他任何事,故而温莎奥尔在路上的挑拨离间的话被原封不动的禀报给了黑先生,其他的人也都是在场听到了一些,目光顿时就是集中在了明远和宁清秋的身上,他们倒是不意外这两人会拒绝温莎奥尔的提议,如果是换做是其他人也许就是忍不住答应,但是轮到他们身上的时候却让人莫名其妙的就是给予信任,他们唯一惊奇意外的地方在于,他们竟然是对于诅咒趣÷阁记感兴趣?!
当然,传说中的二十四毁灭世界因素实在是太传奇,而且它们代表的就是强大到了无可比拟的力量,故而使徒们对它们是既畏惧又向往的,利益总是会蒙蔽人的理智,清醒的人只是极少数,就算是知道诅咒趣÷阁记带来的都是惨剧和悲剧,可是对于力量的渴求就是会让人做出疯狂的事儿来,当初的温莎奥尔也是世家子弟的表率,世间一切对他而言都是唾手可得,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应有尽有,但是就算是这样的天之骄子不也是被诅咒趣÷阁记给蛊惑了,最后竟然是做出额那样的事儿来,直到现在竟然是堕落成为瘟疫行者,和当初的那个人彻底的撕裂开来,从天上的星变成了泥沟里面的蛆虫,所有的人在鄙夷厌恶的同时,心底不是没有寒意的,换位思考一下,如果遇到诅咒趣÷阁记的人是他们,真的能够做到无动于衷做出不同的选择吗?
这是个无解的题,他们更不愿意面对这样的选择。宁清秋倒是坦然自若的面对他们探究的眼神,也没有否认,而是坦然的承认了,在她这里而言,事无不可对人言,来自异界天外那就是没有必要提及,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但是也没有说假话骗他们,而对于诅咒趣÷阁记感兴趣这件事,当时既然是对着外人在场的情况都是提及,那么就是想到了会面对这个时候的这一幕,本来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清脆凌凌的声音就是回荡在室内,坦荡镇定:“我们确实是对诅咒趣÷阁记很感兴趣,如果有机会的话,就是想要亲眼见识一下。”
黑先生面色不好看,想也知道,诅咒趣÷阁记这个名词对他来说几乎是不可触碰的禁忌,当初要不是这个鬼东西,温莎家族怎么会一朝覆灭?憎恨的同时大概还有着无法控制的担忧,那样恐怖的就像是阴影存在的东西如果再一次面世的话,又是会带来什么样的恐怖诅咒?那样的痛苦的经历,绝对不想要承受第二次,那就是会让人崩溃的。
但是黑先生没有什么立场和发言权去指责宁清秋和明远,说到底,他们的关系不到那个份儿上,交浅言深,说得过了,就是会影响双方的情分,而且宁清秋不是那种随意的人,做什么都是谋定而后动,她都是亲口说了对诅咒趣÷阁记感兴趣,难道还会是自己三言两语就是可以打散的么?温莎家族的故事明远也告诉她了,但是他们显然没往心里去,也是,别人的事儿,听起来再怎么悲惨,也不过是他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不然的话诅咒趣÷阁记在使徒世界造成了无数的悲剧,每一次出现都是带来血雨腥风,但是仍然是有人前仆后继的想要掌控它,不断的重演当初的悲剧,所有的人都是会以为自己是最特殊的那一个,却没有想到,命运总是一视同仁。
他知道自己有些悲观,但是这样的消极的想法却是控制不住的,于是严肃冷漠的脸上也是染上了淡淡的疲倦,甚至都是想要不管不顾的甩手而去,不管他们到底是要干什么都是和自己无关,要作死的人总是拦不住的,就像是当初自己拦不住温莎奥尔一样。
这么想着,呼吸都是带着血腥的痛楚,仿佛又是回到了那个暗无天日的夜里,黎明在黑暗中沉睡,就像是永不会破晓。
埃里克森自然是注意到了黑先生的反常,也理解自己这个好友,这么多年其实一直是没有办法从当初的阴影走出来,其实换了任何一个人经过当初的惨变,大概也是没有办法一如当初的,黑先生只是变得冷漠而不是面目全非没有扭曲本性,已经是最好的结果,所以埃里克森便是说道:“清秋,明远,我们认识不久,但是你们在我心中都是很好很优秀的后辈,力量是无止境的,追求它没有错,但是为此迷失本心的话那就是只会带来后悔的结果的,你们听我一句劝,不要对诅咒趣÷阁记感兴趣,就算是再二十四毁灭世界因素之中,它也是最不能招惹的那一类,得到它,只会带来真正的毁灭。”
如果眼前这两人成为温莎奥尔那样的人,简直是太过让人痛心,已经是发生过的事儿就是无法挽回,但是在眼前这个时候,不拼尽全力的阻止的话,埃里克森大师也对不起他天平律执法者的身份,故而才是这么诚恳的将心里话说出来。
宁清秋不是不识好歹的人,自然是知道埃里克森大师的谆谆善诱和爱护之心,她不是那种冷冰冰的要竖尖刺的人,便是点点头:“您放心,我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于是他们的眉目之间就是染上几分轻松,以为他们只是太年轻,一时兴起,也是真的听进去了埃里克森的话,明远却是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这丫头避重就轻的本事还真的是顶尖的,这不,模棱两可的表态,还真的把人忽悠过去了,不过自己也不会拆穿她就是了,大家都是在啊一条船上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