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司马泯走到窗边,看着头顶的明月,无奈一声长叹,此时屋内已经只剩下了他一人,武宇带着管义去了另一间客房,并且声称今晚要和管义饮酒至天明,秉烛夜谈。小兰则是在晚饭之后,就告别了司马泯,她说要回去和鸨娘交代一声,把她的卖身契给赎回来,顺便和她的那些好姐妹一一道别。司马泯本想为小兰处理这些事情,但小兰却执意要自己处理,司马泯拗不过她,便也由着她了。
“曹雍明日就要到了,只是我这曹泯的身份,不知要用到何时?”司马泯喃喃自语,他遵从白羽的吩咐,运用曹泯的身份来接近曹雍,其实心中也有些抵触,在他看来,直接用司马泯的身份,或许更加的直接了当,然而白羽却是下了死命令,一定要让他自称曹泯,司马泯却也有些无可奈何,也许白羽是有什么深意,司马泯只得如此认为。
第二日一早,司马泯便已早早起身,只身来到了府内的校场,自顾自地练习枪法。白羽吸取了臧万那返璞归真的经验,也要求司马泯和管义每日必须练习数遍基础枪法和刀法,不到返璞归真之境,不得停歇,司马泯此时正是练着基础枪法。
校场之内已经来了不少的门客豪杰,自然也看到了司马泯的动作,虽然司马泯练得是基础枪法,显得粗浅易懂,但是这些人都知道他是管义的好友,自然也不敢小觑于他,有几个昨日和司马泯一起饮过酒之人都凑上前来和他打起了招呼。
司马泯与他们一一问候过,但手上动作却不停歇,仍旧是有条不紊。在场之中也有一些用枪的行家,在观看司马泯练枪许久之后,竟都是慢慢入了神,手中握着的长枪也不自觉地跟着司马泯舞动起来,打了几招之后,他们方才惊觉,不禁汗颜,此时他们才意识到,场中的这个少年竟然是一个枪法大家,其造诣远远在他们之上,众人不禁暗暗佩服起来。
慢慢得就有第一个人跟着司马泯后面一起练习,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随后便是一个一个都跟在了司马泯的身后,有些甚至没有接触过枪法的,也跟着学习了起来。
很快,竟变成了司马泯领头,带着众人练习,一时间校场内竟都是舞枪之声。直到半个时辰之后,司马泯才慢慢收枪停歇,长呼了一口气,司马泯转身向众人挥了挥手,便自离去了,从始至终,他都没说一句话,似乎一切都留给众人自己体会。
待司马泯离去之后,校场的一片阴影处闪出了一道人影,快速地朝着太守内府跑去,很快消失不见。
今日是曹雍王驾到来之日,司马泯早已做好了准备,他回到屋内沐浴更衣,洗去了一身臭汗之后,穿上了武宇特意为他准备的服饰,便向着管义的住处而去。
“子文,我来了!”还未到房前,司马泯就已经叫嚷了起来,此时他正穿着武宇给他特意准备的淡紫色长袍,再配上他那娇嫩的脸蛋,本就潇洒的气质,更是显得格外俊秀。
“公子,稍等一下。”屋内传来了管义有些惫懒的声音,昨夜他被武宇缠到了天快放亮之时,才散去,虽然管义内劲深厚,但也架不住一夜不停的酒精刺激,头脑也有些昏昏沉沉的。
良久之后,管义才穿戴整齐出了门。但见管义的样子,司马泯却是眉头一皱,今日可是要去会见曹雍的,管义这状态,可有些不入眼。
管义歉然一笑,轻声道:“公子放心,我已经在全力运转内力化解酒意,不会耽误了大事。”
司马泯点了下头,却是没说话,带着管义便朝武宇的住处行去。他们昨夜已经约定好了,司马泯和管义今日会陪同武宇一起出城迎接北魏王驾。
“公子,公子,快,把这个喝了!夫人马上就要到了!”一走进院内,就听到了侍女焦急的呼喊声。
“唔啊!”司马泯走进两步,便见到武宇正抱着一个木盆在那里狂吐,一边还在喝着侍女递上来的醒酒汤。武宇的内劲可比管义差了许多,昨日回到房内之后,他就不省人事了,今早又被侍女呼喝了起来,又是洗漱,又是穿衣,一阵折腾,却是宿醉发作,狂吐不止,才有了如今的情形。
司马泯见状无奈摇摇头,看了眼一脸讪笑的管义,只得走上前,道:“你们走开,让我来吧。”
司马泯排开了众侍女,一手按在了武宇的后背,内劲奔涌,一下冲入了武宇体内,顺着武宇的经脉,一阵游走,带走了大部分的酒精。良久之后,武宇爽快地呻吟了一声,就似要羽化登仙一般,听得身旁的管义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快速远离了他几步。
武宇缓缓睁开了眼睛,一脸幸福:“子文兄果然内劲深厚,一下就解决了小弟的痛苦,多谢,多谢,哈哈,今夜我们继续!”
武宇一边说话,一边转过身,却是看到了司马泯那俊美地脸庞,不禁一怔,死命摇了摇脑袋,却是突然一下蹦了起来,“我了个去,刚才是永安给我梳理地经脉?真的假的?我不是宿醉还没醒吧?”武宇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好疼,不是在做梦!
身旁众侍女自然不明所以地盯着武宇,只以为他是不是又要发起酒疯,只有管义笑盈盈地看着他,看看管义的表情,武宇突然联想到了昨日他们三人之间发生的所有事情,他可不是一个笨人,相反的,武宇其实是一个极聪明之人,结合这所有的事情,他一下反应过来,眼神却有些凝重地看向了司马泯和管义两人。
司马泯制止了想要开口的管义,“我们进屋内说话!”说完,便朝着武宇的卧房走去。
武宇眼珠一转,竟是站起身,朝左右挥了挥手,大声道:“我们三兄弟有要事相商,你们全都下去吧,跟夫人说一声,我们商量完就去找她!”
武宇这一番话可是说得相当有水平,此时的他不明白司马泯和管义的真实身份和意图,也可以说他现在的小命正拿捏在这二人的手中,但他又不敢大声喧哗,谁知道这两人会不会狗急跳墙,直接灭了自己。所以一开始,武宇便称“我们三兄弟”,这一下就拉近了三人的关系,同时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最后他又刻意提到了“窦夫人”,其实也是有意告诉司马泯和管义,“即使你们两个丧心病狂地把我宰了,你们也逃不出太守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