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无情开端
天地繁华人生凄,世有轮回人恨离,几回春花一场雪,低贱出生若天弃,
这是流传在天恒大陆的一首诗,出自一酸穷文人之手,因为直指人心,戳中伤点而广为流传!
就在太阳刚跳出地平线,晨光斜射着大地,丝丝缕缕透过一片树林,照在一茅草屋上,点点冰霜闪亮着,似表达对它的不满,破坏了它们的美梦。
屋檐下,一个弱小蜷曲的身形又将残破的被褥裹紧了几分,几个破洞很是扎眼。吱的一声,木门打开,从屋里走出一个中年男子,披着棉被,头发乱糟糟,打着哈欠,用脚踢了踢睡梦中都发抖的孩子“还尼玛睡,“起来干活去,今天再要不回来一两银子,就十鞭子!”说完扔了一个冷硬的馒头在地上,转身回屋!
这个躺在地上被踢的孩子叫无生,也不知道是谁养的,是这个中年人捡到的,如今已经养了五年了,本来是吃喝不愁,可是一年前因为他偷看了李家少爷练功被扫地出门,顺带无生也就被扔了出来,现在天天出去要饭,这个中年男子心情好了也会跟着一起去,但是天冷了,他就不去了!
无生看在滚到一边的馒头,又摸了摸胳膊,看着撕碎的衣服上血迹又叠加了一层,脏兮兮的脸上还有冻疮,流出来的鼻涕将嘴唇都冻住,眼睛很大却双目无神,那犯黑的眼眶,苍黄的脸庞怎一可怜能形容的!颤颤的爬起来,将破被褥抱起来挂在一边的木栏上,拿起那个破馒头,一瘸一拐的走了几步,抬头看了看挂在树上的粗绳,想起昨晚被吊打的情景,脚步又加快了几分!
待到无生赶到街上,太阳已无聊的看着世界两三个时辰,温度上升,不在那么寒冷,街上熙熙攘攘,叫卖声不绝,新鲜的冬兰草嘞,一两一颗,来看一看嘞,诸如此类,叫的很是欢快。
无生拿出一个碗,倒还是完整的,用他养父的话说吃饭的家伙不能坏,就算腿断了也得把这个碗保住。“大爷,给点钱吧,我爹快不行了,我给他请个大夫,他拉过一个衣着稍微阔气点的人可怜道
“死一边去,臭乞丐!”男子挥了一下衣袍咒骂道,便加速走开,无生也习惯了别人的态度,毕竟他知道没有人欠他的,只有他欠养父的,毕竟那是五年的恩情,虽说如今养父性情大改,但不能不报,他发誓一年之后便逃跑,如今最后一个季节也过了一半了,“这位大姐,给点钱吧,我爹死了,我买火纸烧给他,求求您了!”
“又是你这个小乞丐,你爹怎么还死,不能换一个说法!”这位大姐嫌弃的说了一句,然后挽着另一个女人走开,就这样,他求了不下五十人,没一个人搭理他,除了臭骂就是口水,要是自己过分的话还会挨打,或许是累了,走到一个墙角休息,看着这人来人往,无生叹道,“差距天壤之别啊”
“是啊,我们他吗的哪里差了,为什么沦为乞丐,受人唾弃”旁边的一个大汉也是乞丐,比无生好点,至少身上没伤,无生转过头看着他看向人群,没有说话,跪坐在地上,用手擦了擦鼻涕,只听那个乞丐继续说道,“等我哪天有机会,非得宰了这帮无情人!”
无生不敢接话,好像没人搭理他,他觉得没意思,旁边的乞丐都敬而远之,躲得远远的,只有无生不知道他是出了名的神经病,他靠了靠进无生,问到,“小兄弟,你这么小就出来要饭,生意可好?”无生摇了摇头,“我就说这些人都是无情的畜生,随便给个馒头就能养活我们,宁愿家里养条狗,都吃肉,就是舍不得给我们一个馒头,都他吗该死,小兄弟你说是也不是?!
“我不知道”,无生有气无力的回应着!
然后便睡着了,待他睡醒,周围也没有一个人,无生拿起碗,慢慢的往前爬,饿的发晕,迷迷糊糊的爬着,爬了好久,看到旁边过来一辆马车,迷离的看着车上有两个孩童吃着糖果,脸上笑容灿烂,赶车的马夫下马,踢了踢无生,“小乞丐,别挡路,一边去!”
“给他点吃的吧!”车上的那个小女孩说道
马夫点头说是,拿了点干粮扔在无生身上,无生赶忙抓起来,将那个芝麻脆饼往嘴里塞!
“呵呵呵,小乞丐,你慢点吃”,那个小女孩笑道,对于无生来说,真是声如天籁
“沉香姐姐,你管小乞丐干嘛哦,你看王叔把你最爱吃的芝麻饼都给他了”,旁边的小孩不高兴,看着无生,眼里尽是嫌弃。
被称作沉香的女孩吃着糖,说道“他太可怜了,会被饿死的!”
马夫可不理这些,有些生气的说道,“一边去,别挡路,耽误了时间,回来我打死你”,吓得无生急忙爬到一边,那马夫便赶车走了!
无生看着马车走远,大口吃了两块饼,看到不远处走来两个大乞丐,赶忙抓起剩下的几块饼就跑,那两乞丐很是麻利,怎是虚弱的无生可比,没跑几步便被追上
“两位大哥,给我留一块,其他的都给你们!”无生抽泣着。
“哼,给你留一块?妈的,让你跑!”一人一句,一个踢,一个抢饼,抢完一起打。
旧伤未好,新伤又增,北风渐起,气温渐寒,无生爬到一个庙里,双臂环膝,低声呜咽着,伴着肃肃的风声,合奏着凄凉。
想起来别人老说的低贱出生若天弃,不自觉哭声放开,再庙里回荡。
“我命由我不由天,郁结憾恨欲诛仙!孩子,不要哭,随我走,我让你丰衣足食!”飘来这样的问话打断了无生的哭泣,他迷茫的看了看四周,只见一人腾空而来,长袖一挥,自己便飞了起来,周围气体如水涌动,托着自己,随他而去,无生不敢挣扎,生怕摔下去,又是一番痛彻心扉。
“你可有家?”远处的那人问道,
无生看距离蛮远,便大声说道“有”
“带我去”,那人还是那么冷漠的说道
无生点头,指着路,一直到他那个所谓的家!
日暮西垂,残红连天,几多山崖,空谷凄鸦!
还是那个茅草屋,无生的养父正坐在地上研究一本书,突然看到远处飞来的两个身影,定睛一看,正是出去要饭的无生,另一人身材修长,却头戴面纱,不习武修炼的他怎么会感受到对面来人的杀气,反而感受到来人不然尘土的飘飘欲仙的仙气,他赶忙跪下,将头埋在地上,如见神佛,只见来人伸手如刀,横切断头,都不曾靠近,无生的养父便身首异处,血如泉涌,来人说一了句,死不足惜!无生直接被吓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