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陪谭美丽喝了个烂醉,第二天一觉睡到了下午两三点。要不是一个师妹窜门,林凉想,可能睡多一个晚上两人还爬不起来。
扶着醉后痛楚的头,把师妹拿来的书扔到谭美丽身上。谭美丽嘴里咕哝一声,翻身后继续睡,毫无所觉。
睡了这么久,肚子早饿了。这时候,吴平安来的电话刚刚好。
“林凉,中午你去哪了?电话都不接。”
“昨晚喝醉酒了,在睡觉。”
“陪谁喝酒了?”
“我室友。”
“哦。——我和子玉请你吃东西。”
于是挂了电话后,出来一家中餐厅喝番薯粥,清理肠胃。
喝完第一碗粥再叫一碗时,林凉才发现弟弟和吴平安两人都欲言又止的。
“怎么了?有话直说吧。”林凉捏着勺子说。
“姐。今晚你是要去赴约吧。”王子玉在吴平安的再三督促下,提起了话头。
“怎么,你们两人想去当电灯泡?”林凉勾勾嘴角,一句话打消他们想去看好戏的念头。
哪知道这两人为了欣赏好戏,决定厚着脸皮赖上了。
“我们觉得当电灯泡没有关系。”王子玉和吴平安一同点着头,“而且随时可以帮你出谋划策。”
“我需要你们出谋划策吗?”林凉嫌弃地向他们挥挥手,更怕他们到时候临阵倒戈。
“有啊。”王子玉把一只手枕在了下巴颌上,稍微眯了眯眼睛,“姐。今晚姐夫知道要去西餐厅用餐,肯定是整齐的西装领带打扮,姐,你不能随便穿着去吧?”
“是的。”吴平安在旁推波助澜,“林凉,如果你不穿裙子的话,怎么配得上西装男士呢?”
原来打的是让她穿裙子的主意。林凉早有预料的,轻轻往粥面上吹气:“你们别瞎折腾了。我和费政委已经说好了,出场时他得配合我穿牛仔裤的形象。”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王子玉和吴平安迅速改变战略:“我们帮你准备一千朵玫瑰吧。”
“我为什么要准备一千朵玫瑰?”林凉不屑。
“如果姐夫博得满堂彩,你不是得送姐夫一千朵玫瑰吗?”王子玉提醒她这个赌约现在是很多人都知道了,想赖都赖不掉的。
林凉咕噜咕噜喝着粥,啧啧道:“如果能弹个哆来咪,就能博得满堂彩,这世界上的钢琴家都不用混了。”
王子玉和吴平安的确从没听说过费君臣会弹钢琴,但也不信他们崇拜的偶像会轻易认栽。
见他们两个默声,好像寄望都在费君臣那里,林凉挑衅起眉尖:“你们两个,真以为一天一夜之间能培养出一个钢琴天才?”
“不。我们是觉得如果这一千朵红玫瑰不要,太可惜了。”王子玉和吴平安互相交流着眼神说。
“所以,小玉,如果你姐夫想变出什么名堂的话,也太迟了。我一早提醒过他了,弹好哆来咪,是他自己不要。”林凉直接道出老公是自信过度自作自受的事实。
“姐夫在忏悔了。”王子玉帮今后自己的上头说话。
林凉齿间冷哧出一丝气。以她了解的老公,如果就此乖乖投降,那就怪了。即使如此,她也绝不会准备一千朵玫瑰赴战的。因为如果她真的预备一千朵玫瑰上台用,才真的是把自己当小丑了呢。
不能吃太多,今晚准备狠刮老公一顿。林凉果断地在喝完第二碗番薯粥后,刹住了嘴巴。
吴平安帮她付了这八块钱,摇头叹息道:“史无前例,这是你至今让我请客花得最少的一餐。”
“既然你这么慷慨,下次请我去吃马克西姆。”林凉不吝啬给他贡献钱的机会。
“你割我血啊!”吴平安立马嗷嗷叫。谁不知道马克西姆最便宜也得两百多一个套餐,再说了,以林凉这个大胃王,绝对是能令他血本无归。
不过,也因于此,吴平安和王子玉摸到了她想让费君臣请去哪里吃饭了。
林凉有意给弟弟和高中同学放水,是想,如果真的万一发生什么事,有自己人在场总是好的。这个万一什么事,当然还是指老公弹哆来咪。
因为马克西姆是奢侈的场所,还被小资们追崇,为了避免坐满无席的尴尬出现,林凉四点钟约了老公提早出发。预计在塞车后五点左右到达。
接到了老婆称要出发的短信,费君臣开始准备行装。本来,他是想穿西装打领带的,为此,他昨晚去恶补钢琴课的时候,顺便向那老师借了一套音乐家正式表演时的行装。可惜,老婆一道短信把他这个耍威风的念头灭了。不过,没关系,穿条西部牛仔裤配一件蓝白衬衫,一样有钢琴王子马克西姆8226;姆尔维察不拘一格的格调。对着梳妆镜,用把密齿的小梳子,用点发油,将头发仔仔细细地打理。
他这副打算全力以赴的姿态,倒是把队里的人都吓得不轻。
“我从没有见过政委,居然为了挑一条牛仔裤,让人送了十条过来,还试了大半个钟头。”杨科认为自己自认为花花公子的信心,在这一刻的费君臣面前必须甘拜下风。
“是。政委去参加全军颁奖大会,知道能和著名女歌星和女主播握手交谈时,都没有这样如临大敌的态势慢慢地一根一根梳头发。”六六窥到费君臣梳头发的样子,发现想学,还学不来。
“去去去,都看什么呢?有什么好稀奇的。这个约会等于打仗,懂不懂?”林队以过来人的经验,将挤在门口的一群官兵趋散开,顺便教育这群单身汉如何钓老婆,“想得到老婆的芳心,和打一场艰苦的攻坚战没有区别。一要备足粮草,钱包得足!二要备好行装,将自己打扮得帅气一点,才能把女人的心给勾住。三就是要瞄准时机出手。”
官兵们听完这番教导以后,个个雀雀欲试,更要把费君臣怎么打下老婆这一战全程看完,当做真人演示。
可惜,费君臣连老婆约自己去哪里就餐,都不知道。林凉一直防着他和他那群诡诈的兵暗箱操作,准备上车后亲自指挥如何去往目的地。
所以,当费君臣将夏利开出去后,一群官兵,首当其冲就是林队和参谋长,开了一部军车在后面伺机跟踪。
到了车上,杨科等人开始向奉书恬打听小道消息了。
“总参,你昨晚上是给政委找钢琴老师了?”
虽然这事费君臣要他瞒着,但到了这会儿继续瞒也没有意义。奉书恬说:“我本来以为他是帮朋友的女儿找钢琴教授辅导。”
“钢琴教授?”杨科等人缩圆了唇。
一上来,刚进学门便让教授指导,也太猛了点吧。
奉书恬恬静地一笑,保持卖关子的沉默。
这一边,到点后,林凉低头走过人行高架桥,来到上车的秘密地点。老公的夏利紧接现身。
见着周身干净并散发香气的白色夏利,甩去了以往破旧的形象,在傍晚的斜日中闪闪发光。林凉挑挑眉:不错。有点进步。看着这车,应该是刚洗过并且打了蜡油。
费君臣本是想这么正式的约会,应该是自己亲自下车给老婆打开车门。不过,老婆一直更怕暴露目标给敌人有机可乘,不准他下车,自己绕过了车头,打开另一侧车门。
上了车,闻到了夏利里面新摆置的香水瓶子,飘出来的香味是清新的茉莉香,不腻不重。林凉给老公的进步再打了个满意的分数,顺便指导:“以后车头再吊个可爱的晴雨娃。”
原来老婆自小喜欢看一休哥。费君臣立马在心里记住了老婆的爱好,道:“我准备买一套车里用品,都是晴雨娃。”
“走吧。”林凉谨记,不能一次泄露自己太多秘密,才能让老公在学习上每天都有进步,每天都给自己惊喜。
论如何经营两人之间的浪漫情调,费君臣是比老婆差一大截,在这一点上始终听老婆的话没有错。
拉下车档,踩下油门,夏利向着美好的今夜进发了。
当然,一路上,林凉边充当卫星导航系统指挥车行方向,一方面不会忘了打探敌情。
“费政委,你的哆来咪学好了?”
“因为老婆大人的宽容大量,让我昨晚有了忏悔的机会,我在钢琴老师那里恶补完一节课后,老师说了:只弹哆来咪的话,还是能勉强及格的。”费君臣秉承一向来在老婆面前的良好风格,谦虚地说。
“哪里的钢琴老师?”林凉追踪事件真实性线索。
“我们队里的总参帮我找的。他人脉广,关键时刻要找什么人找他帮忙就没有错的了。”费君臣操作方向盘,左右避开问题。
“这么说来,你也不知道这个钢琴老师水平到哪里去了。”林凉故意放下套子。
“嗯——据总参的说法是,这个钢琴老师作为一名钢琴老师是合格的。”费君臣由始至终,避开最致命的问题。
林凉稍微蹙起了英气的眉宇,道:“你认为你恶补了这门课后,水平达到了什么程度?”
“弹哆来咪没有问题。”费君臣说到这里,转过脸向老婆展颜一笑,“放心,不会给你丢脸。”
林凉在这会儿方发觉,他油墨的发丝是上了发油,一根根亮晶晶的,而且脸部很有可能做过了美容敷脸,一张俊白的脸今儿更是熠熠生辉。看得出老公今夜是攒足了劲头,有好戏看了。于是抱起手来,勾勾嘴角顽皮似的笑,心里冷静分析:哪怕老公真是原先会弹钢琴的,但那里富有格调的外国人就餐多,想博得满堂彩能这么容易吗?
再说了,当跟踪夏利的454官兵们发现这车是开往马克西姆时,众人面面相觑。
“我记得马克西姆最低消费也得一个人几百吧。”六六道出这个忧虑并不奇怪,毕竟费君臣给自家部队的人留下的印象,始终在买一包喜糖混过关的小气男水平。
“你们都吃了政委买的喜糖?”林队和奉书恬立马道委屈了,自己是连颗喜糖都没能混上,以费君臣的小气性子,想让再买包喜糖难于上青天。
“你们要不要赌一赌,今晚政委会被嫂子割掉多少血本?”杨科马上趁机,大摆赌局。
“一千。”六六保守估计。
“一千只能在商务套餐水平。”即使是年纪最大的林队,也知道这个马克西姆的水平线到了哪里去。
“嫂子在用餐方面是个什么讲究的人?”以奉书恬向来谨慎的做事风格,尤其在下赌注这种高风险投资之前,肯定要问清楚情况。
因此经两位首长的提点,六六马上提高了十倍赌注:“一万。”
杨科伸出五指头:“我赌没有五万也有十万。你们想想,那里一瓶最贵的法国红酒,据闻都要两万块以上了。”
众人惊诧,惊诧的是林凉的狮子大开口水平。
不过,六六却是没有被杨科的赌注惊到,毕竟自己和杨科已经领教过林凉对于饮食方面的大将风度,于是向大家解释:“上回,政委说嫂子请我们吃夜宵。我和杨科想着,既然是政委的媳妇请客,应该水平和政委差不多,不敢放肆,只点了差不多一百块钱。结果嫂子开始教训政委了,说以后会单独请我们两个吃大餐。”
“意思是花太多钱还是太少钱了?”其他人还是不敢确定,因为一般女人应该小气过男人吧。
“太少钱。为此嫂子质疑我们部队的伙食费是不是全军倒数第一。”六六答。
林队和奉书恬作为队里领导,马上意识到这个问题严重了,关系到他们大队平常是不是在伙食上“虐待”士兵了,教育起底下的每个兵:“以后嫂子如果再问起,你们应该实话实说。我们部队伙食费是全军正数第一。”
“政委说了,可是嫂子不信。”六六为费君臣感到苦涩,道。
全部人“额”,无语了。
在马克西姆西餐厅面前停完车,费君臣这回可以正大光明为老婆打开车门了。
林凉走出车门。今天有了弟弟和高中同学的提醒,她不敢随便乱穿在公共场合丢自己面子。在衣柜里选了一条最时髦的紧身喇叭牛仔裤,上身是一件有花翎的白衬衣,脚上着了双三分高的低跟凉鞋,鞋带是带了闪钻的。一眼望上去,与时尚杂志上的封面女郎,一样的时尚性感。
费君臣看到老婆这样精心打扮赴宴,整颗心都陶醉了。今晚为了这样美丽性感的老婆,无论如何得拼了。
两人一块走到了西餐厅门口。服务生为他们打开餐厅门。进去后,见是田园牧歌式优雅、安静、舒适的背景,十分欧式风格的装横,线条流畅的精雕家具,每张餐桌上都摆放有优雅的烛台,洋溢着一派古色古香而又充满现代艺术风格的浪漫气息。
的确是一个约会的好地方,但肯定价格也不菲。
费君臣暗地里摸一摸口袋里的钱包:幸好,了解老婆的自己,把存款最多的一张银行卡带来了。因此,今晚无论如何要逞威风,不能再被老婆看低了,454的伙食费是全军正数第一不是倒数第一,从今晚他的大出血后,老婆必定能亲身体会到这一点。
因为来的尚早,可以随便挑桌台。见那架乌亮的钢琴摆设在底层餐厅的中间,林凉直走到钢琴的位置,挑选了离钢琴最近的一张桌台,准备近距离观赏老公的哆来咪,以防老公作假。
两人面对面坐下后,费君臣召来了服务生。服务生递上了两份菜单让他们慢慢挑选。
林凉喝一口免费的柠檬水,慢悠悠地打开菜单后,一目先是往价格最贵的奔过去。
费君臣早有料到老婆会有这样的举动,先帮老婆点了:“要这里最贵的法式菜肴。”
“先生是要马赛鱼羹?鹅肝排?巴黎龙虾?红酒山鸡?沙福罗鸡?还是鸡肝牛排?”服务生问。
“鹅肝排。你们这里的名菜,不是吗?”林凉在老公重申前先给老公一个白眼,别丢脸了,最贵的又不是代表最好吃的,只有暴发户才这么失格调。
“看来小姐以前光临过我们马克西姆。”服务生微笑着点点头,一一记下她随口便能吐出来的这里的菜式。
老婆到这里吃过东西?是和其他男人约会吗?费君臣喝着柠檬水,心里的小心眼转悠着。固然以前不代表现在,但心里多少有点儿介意。
打发走服务生后,林凉一眼能发现老公郁闷的脸色,稍带无语地说:“和我继父来过。他请我吃生日餐。”
费君臣故作大气地把柠檬水搁到桌上后,道:“每个人有以前的故事,是很正常的。”
“这么说,你有以前的故事了?”林凉挑着眉,故意捉一捉老公的小辫子。
“我小学时候迷恋过我们的女班长。”费君臣头一次道出生平自己的恋爱史。
“那你小学时候,肯定成绩不怎么好,相貌不怎么样,不然就是性子太傲,反正不受女人欢迎。”林凉替老公分析当年失恋的可能性因素。
费君臣回忆当年的自己,多少有老婆所说的因素在,不过关键上是,那个女班长有如今老婆的风格,一样鄙视天才。
“后来怎么没有和心目中的青春偶像联系了?”林凉对于老公的过去式显出浓厚的兴趣。
“我参军了。十三岁参军,到我完成军队学业想找回她时,发觉她和以前不一样了。”
十三岁参军?果然是天才啊。林凉对于老公是天才少年没有感到高兴,只有无比的压力在。
“怎么不一样?”她接着问。
“她变得崇拜我了。”费君臣说着这话有丝郁闷的。
“你喜欢她,她喜欢你不是很好吗?”林凉终究以为这个老公是个怪胎。
“她不是喜欢我,是喜欢一个叫费君臣的影子。”费君臣很难以表达这种被明星的感觉,他其实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想和一个正常女人在一起,所以无法和任何一个对自己有崇拜感觉的女人在一块。
林凉多少能听出老公言语中的苦涩,如果自己喜欢的女人喜欢的不是作为男人的他,而是作为一个虚幻偶像的他,的确有理由郁闷。不过,话说回来,自己喜欢他哪里呢?第一次让她动心的,当然是他渊博的学识了。以至于她天天挂包里都珍藏着他的讲课录音。第二次让她动心的机会,则是他在电影院里抱着她说:行,以后决不看恐怖片!
固然这男人身上有许多地方欠扁,但无可否认,也有让她心悸的地方。
林凉舔舔嘴唇,举手唤服务生,看今晚老公能让她心动到哪个地步。
“小姐,还想要什么吗?”服务生来到,笑容亲切地问。
“你们这里最贵的红酒,我记得是两万以上吧。”林凉还是替老公稍微考虑一下,不点那个最贵的十九万,点了个两万一瓶的。
即使只是两万一瓶,费君臣还是在心里被小震了一下。
“带不够钱的话也不怕,我带了银行卡。”林凉在服务生走了后,笑吟吟地要老公安心。
“两万而已,小as。”费君臣马上向老婆保证,几十万自己都出得起。
“我说,费政委,大众都说你,赚钱最多。你赚了这么多钱,不花,是打算存进棺材里头吗?”林凉问这话,打听传闻的真实性居多。
“一般我都存进到队里的基金里。”费君臣不能在这个问题上与老婆开玩笑,以免老婆误会进一步加深然后无论如何都不愿意进入她心目里的抠门部队,便与老婆开诚布公地说,“在这世界上消费最高的不是饮食娱乐,是病。”
“普济众生?”林凉眨眨眼,没想到老公和老公的部队这么伟大的。
“也不是。这个大队基金主要支助队里自己人。”
早就知道,这个抠门部队能伟大到变成无私圣母吗?
“如果按你这种说法,我还听说你们部队不止你一个,很多都很有钱,你们大队基金天天这样存,不是准备奋斗成为全世界第一富有的银行吧?”
老婆就是火眼金睛。费君臣清清嗓子:“也不是。主要另一方面支出是搞科研。”
“哦。”林凉了解了,十分了解了,“你们这是分成后红利再投资。”
费君臣扶一扶眼镜,纠正老婆的纯经济学观点:“不是,我们是对科研有十分热衷的热情。”
那就是和她那个天才弟弟一样了。有钱不买吃的不买穿的,就喜欢买一些教科书或原料器材做实验。其实几本辞典的价格,已经比一瓶马克西姆的红酒价格高了。
她弟弟也就算了。可是今后自己要嫁的老公也变成这样,她可受不了。所以她最痛恨天才了,因为天才就是蠢才,放弃有福不享,天天钻科研让自己清高,有屁用,名声又不能带进棺材里面。
“费政委。我先说清楚了,以后我们的家用你不能全部都投进大队基金里头。”
“这肯定不会。”费君臣心想老婆怎么会以为自己抠门到扣家用呢,马上点头宣誓,“你要多少家用我都给你。”
林凉保守估计老公应该每月有万块以上收入,伸出五个指头:“我每月要五万块家用。”
“没有问题。”费君臣扬扬眉。
答的竟然这么爽快。林凉微蹙眉尖:“你一个月收入多少?”
“八万。”费君臣道。当然,这八万只是基本工资,其它什么额外收入,不能计算在内。
林凉于是明白到必须换另一种方式旁敲老公的收入,笑了笑,问:“你们队里最近买的一台实验仪器是多少钱?”
“两个亿。”费君臣没想到有诈,只想着趁机可以告诉老婆队里设备先进,足以支持老婆在研究方面的喜好,滔滔不绝地如数家珍,“这一部仪器算是我们队里这几年花钱最低的了。之前有一台,十个亿。”
林凉笑着点点头:“费政委,我总算相信了,你们队里确实是超级有钱。早知道,我应该点二十万的那瓶红酒。毕竟,二十万比起十个亿,只是大海里的一颗沙子。”
费君臣心疼的真不是钱,是怕二十万投进去,喝了就没有了。又不像十个亿,投资完能滋生上百个亿。
于是林凉继续开导老公的消费意识:“我们国家领导人提倡要拉动内需。费政委,你作为全军数一数二的有钱人,这种消费观念怎么成呢?”
费君臣唯唯诺诺地答“是是是”,怕老婆要他在响应党和领导人号召上再度表率,不止要他投二十万喝酒。
“当然我们这也不是提倡贪污**。”林凉谆谆教导,有理有据,有节有制,绝对要让老公心服口服,“你知道我怎么治我弟弟这个毛病吗?”
费君臣的确想听听小舅子的前车之鉴,道:“愿听详细。”
“很简单。在他生日的那个月,买书的钱有多少,就得请我吃一顿等价值的大餐。”
费君臣向来那抹嘴角纹丝不乱的微笑立马僵着不动了。
“费政委,我看要治你的毛病也一样,以后你生日那个月,买了多少书,你就准备请我吃一顿等价值的大餐。毕竟,你们这样为了国家科研事业太过奋不顾身,偶尔跟着我补一补营养,我想你们的上头肯定不会反对,国家和人民也想你们长年益寿,为国家多做点贡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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