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三人刚一离去,吕超立刻迫不及待地再次拥抱住了身边的小姑娘,他等这一刻太久了,若不是有三人在场,或许他早就有机会释放出压抑已久的欲望。
可是贞烈的珊瑚又怎么能随了他的愿?明知不是小侯爷的对手,仍不肯乖乖就范。如同上次一样,珊瑚又是连踢带打拼死反抗,可娇弱的她又怎么敌得过吕超。三下五除二,眨眼间她的双手双脚已被制得不能动弹半分,只得眼睁睁地看着眼前这位花心大少的嘴巴离自己的脸越来越近。可她却一点也不担心,相反,在即将接触到的瞬间,她还“扑哧”笑出了声。
“珊瑚姑娘不是一个容易屈服的人,她为什么不再是怒气冲冲,反而对本侯改为了笑脸?难道她接受了本侯?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有这样快,她的笑很怪异,里面一定有问题。”
吕侯爷正思忖间,忽然感觉到了身体一丝不对劲的地方,他被迫停止了即将得逞的动作,开始寻找古怪的根源。
“小侯爷哥哥,你抓着我的手嗅什么?我的手很香吗?那你再多嗅一会儿吧,我保证你会后悔的。”珊瑚笑得更欢了,完全是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嗯,确实很香!不过没有你的小嘴香,本侯很快就要尝到了,哈哈哈……”吕超保持着原来的微笑,表面上轻松无比,其实正焦急地运行着紫阳功法,想要把体内的麻药之毒给逼出来。
珊瑚突然舒适地扭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竟然大笑着从吕超的怀抱中跳出来,鄙夷地看着他,嘲笑道:“没用的,为了防止你对本小姐的性骚扰,这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迷魂粉’,还好之前准备的多,这最后一包有幸让你享用了,可惜本小姐的嘴巴是用来吃饭与说话的,不好意思,我看你只有尝点别的东西了……要不要尝尝我的手指?不仅有火辣辣的味道,而且还有五根金条赠送。”而后象征性地轻轻拍打了一把小侯爷的脸,语气忽然一转,冷冷道:“为什么你还不倒下?”
真如珊瑚所言,吕超果然再也坚持不住,仰面倒地。
吕超难解心中的疑问,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本侯输得心服口复,你想怎么折磨我,我都不会怪你,这是我罪有应得,早就该自食其果。只是不晓得三夫人是如何下的毒?”
若是粉末飘于空中,他必有察觉,可是自始至终他都未看见珊瑚抛撒毒粉,他就纳闷了——以他多年的江湖阅历来说,很难有人暗害到他,可这个年纪小小的丫头究竟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做到的?
珊瑚怒道:“不要脸,谁是你的三夫人?少给姑奶奶套近乎。”她取过吕侯爷的随身佩剑,拔了出来仔细端详着,又道:“看在你平日待我不错的份上,我就告诉你下毒的经过吧:我知道你喜欢嗅我的头发,于是提前用口水将药粉融化,而后沾在了青丝长发上……其实我内心很希望你不会中了我的算计。岂知你这个披着谦谦君子外衣的淫棍色鬼竟然死性不改,连我这样一个不懂世事的未成年少女也要欺侮轻薄,哼……你还是人吗?你还有人性吗?你还有何话可说,你可死得瞑目?”
“怪不得本侯嗅到一阵奇异的香味,娘子果然好手段,哈哈哈,你的口舌真犀利,说起话来比你送我的弓弩还要厉害几分……与本侯真是绝配呀,尽管你想杀我,我却一点也不后悔,因为我是天下最爱你的人。在临死前,我只想说,假如再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我依然会这么做。爱一个人是无罪的,哪怕本侯丢掉性命,也一定要得到你。”吕超眉毛一扬,洋溢起无比诱人的笑容,随即用上了对付青春少女百试不爽的甜蜜攻势。
“死到临头还在耍花样,你这一套甜言蜜语背得这样熟,表情这样丰富一定哄骗了不少女子吧。嘿嘿,实话告诉你,美男计对我无效。哼,若是再敢胡说八道的占老娘便宜,我立马割了你的舌头。”珊瑚气愤地差点真的就一剑刺下去,这个花花少爷实在太可恶,本来喊几声三夫人开开玩笑也就算了,现在倒好,喊上瘾了暂不说,还在外面大肆宣传。把自己的名声搞得臭名远扬,弄得许多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自己真的跟这淫贼扯上了关系。既然做了女子,哪怕是暂时的,就应该注重女子的名节,万一这辈子真的永远留在这里,这样以后还怎么选夫婿嫁人?
珊瑚深吸一口气,勉强稳定心神,自从有了第一次杀人,她的胆量极大的提高了,而且有种莫名的刺激与兴奋,若是小侯爷再口不遮拦地刺激她,她真的就要忍不住下手了。
虽然冰冷的利剑已经贴在了脸上,吕超却仍是一脸迷醉的勾魂笑容,接着道:“等等,请勿动手!珊瑚姑娘,我还有一事不明,我很清楚你的性格,你的热心,你的大义,还有你对弱者的无私帮助,这一切的一切足以证明你是一个善良的好姑娘,肯定不会因为我对你的无礼而要杀我,你能告诉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究竟又是什么原因让你这样痛恨我?”
他习惯于本侯自称,此刻忽然改成常人的称呼,他是真有点担心珊瑚会动怒,虽然知道无性命之忧,却也担心会割伤了他那张足以使无数少女争相膜拜拜在脚下的俊脸。
珊瑚没好气地咆哮道:“还在装糊涂?那还是由你的姑奶奶我来提醒一下吧。其一,当初因为我在密室偷听到你勾结辽人的秘密,所以是你命翟宝杀我。其二,你为了禁锢我,把我骗入吕府,卑鄙无耻地给我无端找了一个假娘亲,让我一直以来蒙在鼓里。其三,你与唐简那狗官蛇鼠一窝,投靠心机不正的庞太师残害朝廷的栋梁……你伪装成正人君子,却坏事做尽,你认为上天还会让你这种人渣杂碎再活在人世间吗?”
吕超面不改色,一副痛苦无奈地表情,悲伤地闭上了眼睛,叹道:“原来你什么事情俱已知晓,我能死在你的手里即是一种解脱,我没什么遗憾的……你可以动手了!”
他太了解珊瑚了,迟迟不杀他的原因只有一个,她一定是爱着自己的,否则也不会白说这么多废话。
他有绝对的把握,即使珊瑚恢复了记忆洞悉了他的一切秘密,也不会动手的,果然——
赌气归赌气,若真的要珊瑚动手杀人却是很难做到的。
珊瑚握着宝剑的手不住地颤抖,久久不肯抹下去。最后,善良的她最终还是败给了小侯爷,红红的眼睛流出了泪水,愤怒的声音变成了娇柔的哭声:“原来这些全是真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是侯爷。你是我心目中的榜样,你是扬州的第一君子,你是我的哥哥,你为什么不解释,只要你解释清楚,我可以不杀你。”
“没有什么可解释的,我早料到会有今日,所以准备好了一切,其实有份东西我早想交于你,那东西在我身上你自己动手取吧。我死后,请你好好打点吕府上下,希望你能重整吕府昔日之雄风。”
珊瑚将信将疑地从吕侯爷的怀里搜出了一个盖有印章蜡封的大信封,上面苍劲有力书写着:吕府肖氏肖珊瑚三夫人(亲启)!
她毫不犹豫得撕开了信封,里面竟然是一张遗嘱,还有厚厚一摞的房契、地契、田产、财物清单……
珊瑚仔细看向了那张遗嘱小声念道:“苍天在上,今有不肖子孙吕超,有辱先人门楣,有违祖宗遗志,因超经营不善而落得吕府人丁萧疏、家贫败落,为保吕府温饱,超无奈铤而走险。超自知丧尽天良,将不久于人世,超自当以死谢罪……超死不足惜,唯有一心愿未完成,大夫人、二夫人无生存手艺,吕府现如今又是家徒四壁,全府上下多有忠心老仆,若遣散吕府,他们又将何去何从?”
珊瑚心有感触,忍住眼圈里打转的泪水,略微停顿了一下,接着念道:“今日吕超立此遗书为证,决定将吕府的一切交于未过门的三夫人——肖珊瑚姑娘。相信吕府在三夫人的带领下,一定会走出困境,获得一片光明的新天地……”
片刻,珊瑚已泣不成声,她将遗嘱与清单装好,又郑重地塞进吕超的怀里,抹了一把眼泪,真切地问道:“尽管你杀过我,也骗过我,我皆可以不计较。我只想问一句,你究竟是想继续光明正大地做你的堂堂扬州第一君子呢,还是想做那个背地里偷偷摸摸遭万人唾弃的恶鬼?”
吕侯爷表情丰富地流下了几滴眼泪,长叹一声:“唉!本侯自然是想做君子,唉!后悔晚矣,已无退路,吕府虽大却虚有其表,太缺银子了,仅凭几千亩地是养活不了多少人的。”
珊瑚破涕为笑道:“嘻嘻,只要你肯答应做好人,本小姐自然有办法养活全府的人,而且本小姐还承诺为你洗刷污点,从此以后你将活在一片歌功颂德的灿烂阳光下,吕府的光彩会比当年更加明亮艳丽。”
看着珊瑚说得信誓旦旦,又胸有成竹的样子,伪装已久的吕侯爷禁不住动摇了,若真如她说得那么好,吕侯爷倒真愿意做个万人景仰的君子,可惜吕侯爷仅仅把她当成一个不知江湖深浅的未成年少女,一个少女的话又怎么可信呢?
“真的?假的?”吕侯爷欣喜之后,又变得失望道:“我已把吕府的一切交给了你,你不要在逗我开心了,早些动手让我解脱吧。”
“别泄气嘛!嘿嘿,本小姐说得当然是真的了。我的许多本事你还未见过呢,让你先开开眼……”珊瑚说着,已经大笑着甩掉了身上的锦袍。
“难道是要弄点春色美景光给本侯欣赏一番?哈哈,果然主动比强迫得来的更舒心。”吕超强行抑制住内心的欢喜,却又来了更大的惊喜,因为他看见珊瑚正害羞地背对着自己扭着让人喷血的身躯,只听得“嘶啦——嘶啦。”两声,齐肩撕掉了两截袖子,而且,她用双手打开了胸前的衣襟摸索着什么,朦胧中,仿佛是在脱贴身的亵衣,又仿佛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