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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尖轻轻的抚上他面孔上冷硬的线条,温凉的温度透过指腹传入男人肌肤上,静静闭着眼的月玄墨浓密的睫羽在苍白的面颊上落下脆弱而精致的暗影。
一抹血迹映衬着他精致薄唇上一点腥红,格外的艳美却也孱弱……
苏锦瑟脸色血色尽褪,眼眶里染着一层泪光,她刚刚好像记起了曾经月玄墨与她在这个厢房的画面。
她与他躺在这张榻上,幻墙显出男人的未来——
是关于他与她的!
那时的她们应该没相爱吧,脑海中的她满脸倔强,他笑容冰冷,对话充满了敌意,可却又是那般的般配。
忘却一切的感觉很不好,苏锦瑟也很像把三年内的一切都想起来,她气也消了一大半不管是月玄墨纳了与她神似的清衣为妾还是他强行不顾她的抗拒夺走了她清白。
再则他哪怕在霸道,苏锦瑟的心不是冰冷的,在这一刻,她发觉自己好像对他有了爱慕之情。
云非雪曾经笑她过于慈悲,是不是给自己找虐?
苏锦瑟觉得是的,不然她怎么会对月玄墨这个无法有好感的男子刹那间动心了呢。
“锦瑟?”正当苏锦瑟游神间,昏迷的男人不知何时醒了。
那望着她的深沉如夜空一般的眸子里,瞳孔处似凝聚着无数起伏的幽光,痴迷的望着她的一举一动。
才过了多久他就醒了?
苏锦瑟若不是亲眼见他伤了多重,会真以为月玄墨是苦肉计骗她的。
“莫言说让你把这药丸服下。”她收敛起神情,面容淡淡,将玉瓶倒出了一粒药丸,亲自送到了男人精致的冷唇。
月玄墨可能伤的真的很重,乖乖的张嘴,不过却咬住了她指尖。
“你!”苏锦瑟脸颊微红,咬唇恼怒的瞪了他一眼。
活该伤成这样,她就是太心软了,不然此刻就该把这个男人给扔出令灵阁才是!
“还生气?”月玄墨咬了一会儿,见她恼怒得他若是在轻浮就下去,定是要把他轰出去,所以乖乖的松开她指尖。
指尖一被松开,苏锦瑟马上藏于云袖内。“你被我令灵所伤,我且留你一夜,待明日还请城主别为难小女子,自行离去便好。”
为难她?——
月玄墨虚弱的挑眉,苏姑娘可是越来越爱闹脾气,是越来越难哄了!他都伤成了这样,她还能冷着脸赶他!
“本王若是真要为难你,你还能待在这里?”
苏锦瑟对视上他的眸光,勾唇:“城主若是想为难我,我也无话可说,不过城主知道的,孕妇可经不住刺激的。情绪若是不稳定的话,很容易出事儿。”
她倒是越来越懂得如何来威胁他,苏锦瑟蓦然转身,微微闭了闭眼睛,继续言道:“别逼我让人赶你……”
说完,她连厢房都让给了他。
月玄墨躺在床榻上,鼻翼呼吸进的都是他女人身上的梅花清香,搅乱的心也渐渐安定了下来,无事,他的儿子还在她肚子里。
他的苏姑娘能跑了不成?——
次日
苏锦瑟没有成功把月玄墨赶走,却迎来了传说中被她送给苗女的常言笑!
令灵阁。
常言笑可乖的。
至少苏锦瑟第一次见他换下了一身绯红色的衣袍,穿着淡紫色的衣袍,如墨的黑发高高的挽起,不在披头散发的站在一名绝色女子身后。
那抹紫色的流云纱衣的女子缓缓的朝她而来,苏锦瑟打量着此女子,只见她紫纱罩身,抹胸前金丝衬红莲,肩披绸缎层层叠袖,衬得肌肤仿若凝脂。素手芊芊执于柳腰走近。
苏锦瑟随着她逐渐走近,也看清了此女的容貌,那一张精致面容之上烙着一朵盛开的莲花格外的清晰印入眼中,半侧容颜蔓延着莲花纹路却不恐怖,平添了她几分神秘之美。
她暗暗一惊,常言笑这家伙可是占了大便宜呢!
“锦瑟,我娘子苗蛊儿。”常言笑吊儿郎当的模样倒是没有丝毫的变故,不过眉宇间却多了几分对女子的宠溺。
苏锦瑟朝苗蛊儿点点头,请她们进屋说话。
一番交谈下来。
她从苗蛊儿和常言笑的口中得知原来她们早在一个月前已经研制出了如何治月玄墨的蛊毒,如今才匆匆赶来。
“锦瑟,你有心事?”常言笑见她略失神的模样,关切道。
苏锦瑟略疲惫的揉揉眉骨,语气都淡了许多;“近日事儿过多,有些疲惫罢了。”
她一醒来就感觉天下都变了,能不疲惫吗?
“你刚醒,身子未复原。别太累着自己,那个男人想怎么宠你就让他怎么宠,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呢。”常言笑自然也是接到了七尹给他的信。
苏锦瑟这半年所发生的一切,他也了然于心——
只不过身旁的凶婆娘实在是刁蛮的紧,他想来看看锦瑟也没办法脱身而出,这不来了,不然他迟早的担心死。
“恩,也辛苦你娘子和你了。千里迢迢赶来问他医治。”苏锦瑟朝苗蛊儿友好一笑。不过此女子过于冷清,面无表情的饮茶,没有想参与她们话题的样子。
常言笑摸了摸鼻子,她就这副冷冰冰的模样!
“隐水,你先收拾一间客房给言笑。”苏锦瑟对隐水交代完后,朝常言笑笑了笑:“你们刚赶到此地,想必也累了,不如先休息一夜。”
“甚好。”常言笑点头。
他眸光望向身旁冷冰冰的女子时,那一抹柔情是闪烁在眼中的,歇息一夜也是担心她身体而已。
毕竟,连续一个月的赶路,身为男子的他倒是还好,可苗蛊儿第一次出苗疆,诸多的不适让她更加的冷清了。
苏锦瑟似乎也意识到了这点,对于苗蛊儿的款待很热情,还尊称她为二嫂,常言笑与我和七尹,云非雪四人从小便认识。
四人中,数七尹年长,云非雪其二,再则就是常言笑,她是最小的——
待夜色降临!
苏锦瑟今天是第一回踏入了她的厢房。
精雅的房内,月玄墨身袭白色的薄袍靠于床榻上,长指举着书卷,在读着孕妇身怀六甲时饮食方面和休息方面的问题。
苏锦瑟真佩服了这个男人不要脸的功力了——
他还住得舒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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