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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来呀 相互伤害啊(大改)(1 / 1)

男人宽肩、窄腰、双腿修长。斜倚阮吟边上,俊雅精致的面庞贴合她的侧脸,他菱唇一张一合,喷薄浓浓酒气。

”阮阮,你真性感……”醉后的乔皙嗓音沙哑,性感到无以复加。金边眼镜泛光,折射出眼底黑暗,那模样,活脱脱一只衣冠禽兽,“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一出现,让会场的每一个男人都变成了禽兽。”

他的手指逡巡着她的躯体,他太熟悉这具身体了,她哪一处能够动情,哪一出最是敏感,他连想都不用想,就能够欺负得她喘息动情。

他叼住她的耳垂,那是她最为脆弱柔软的地方,轻轻一碰,母老虎便抖成了小奶猫,战斗力直线化为零。乔皙知晓,所以为所欲为,他一下一下的舔舐,“阮阮,我真恨你,恨不得当着那些男人的面占有你。”

“所以你就把我绑在这里呀?”阮吟狠狠咬唇,清醒自己的神识。

那么一瞬间,她的心突然被拖拽进冰凉的池水里。眼前高大俊美的男人,依旧还是那个心智不成熟的少年。他与她之间,似乎从来没有正常的交流过。一直以来,两人间只存在电光石火的激情,与燃尽一切的歇斯底里。

然而待到真的燃烧尽了所有,两人在灰烬中,还剩下什么呢?

上辈子他回到了霍恩的怀抱,这辈子,他亦有了知性清丽的白秀。一直以来,他似乎都喜欢的是清秀款,疏疏淡淡,暗影横斜,很适合容忍他,共度一生的女人。所以她嫉妒霍恩,亦嫉妒白秀。当她看见乔皙对待白秀那般平等尊重的态度时,当她看见两人郎才女貌翩翩起舞时,当她看见他为白秀提供人上人的生活时,她整个人似乎都被可怕的妒忌占据了。

她渴望如她们一般,能够和他谈一场正常温馨的恋爱,有生活、有尊重、有欢笑、亦有浪漫。

而不是这样,淹没在深深暗河下的,无止尽的欲望。

“乔皙,今天在你办公室一个人待着的时候,我想了很多。两年来,每一个晚上,我都会想很多很多。想我俩的重逢,想我如何给你解释那次的误会,想我们俩到底还有没有未来。在所有所有的想象中的相逢里,唯独没有你在众人前与白秀跳舞,又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强迫我。”

她的声音细若蚊足,男人听不到。他翻身横跨,一颗一颗解开自己的衬衫扣子,然后是k金袖口,展露出自己肌肉匀称的上半身。他醉醺醺的,掩藏不住自己真实的脾性,似乎非常讨厌阮吟的这件晚礼服,不满地嘟囔两句,干脆撕下了她覆盖在胸口的布片,毁掉了整条晚礼服。

阮吟浑身颤抖,泪珠一滴滴往外溢。

为了穿着美观,阮吟这一次并没有戴乳贴,失去最后的遮掩,酥胸弹跳出来。见此丽景,乔皙眼里着了火,就像是妒火里喷油,又舀了一勺醋,噼里啪啦地烧。

“这两年你是怎么过的……“乔皙脑子里似乎塞了块火石,空气里哪怕温度高一点便能自燃。这两年,他一直存活在被她背叛被她玩弄的阴影里,恨到了咬碎牙,恨到了腿疾再一次不可避免的复发。直至经历过两次生死攸关的大手术,唐宣自华国赶来,千方百计打听到他,跪在他面前道歉。

他该怎么表达自己与她重逢的狂喜呢?是该告诉她,为了她,他准备了整个一阶文化;还是该亲吻她,对她说,亲爱的让我们重新开始。

跟她学的,他学会了用身体讨好她;跟她学的,他学会了口是心非,“是不是总喜欢穿成这样出去勾男人?”乔皙捧住她流泪的面孔。他讨厌这条裙子,讨厌她轻薄的行为。

“是诶。”阮吟与他对视。

乔皙以为自己听错了,愣住了。

“你可能不知道,我十五岁的时候,就穿成这样出去卖了。”阮吟的声音十分平静,浑身的冷意从脚底爬至脊梁,“我的第一次,是给了一个叫贺军的男人。”

“他在盥洗台的镜子前把我要了。”阮吟双手被缚住,只得脑袋微微探下,深深注视这个颤抖着阖住双眼,不敢听下去的男人,叼开他的手指,在他耳旁呢喃耳语,“第一次。”

“你知道我的第一次值多少钱?两万块,乔皙。”阮吟见他绯红的面颊渐渐发白,呼吸急促起来,继续在那块火石上浇油,“你刚刚撕碎的衣服,也值两万块。跟你这样只要一高兴,便能打赏给女伴千万珠宝的大少爷不一样,我从小就很缺钱,为了钱,我能做任何事。”

“你现在要怎样?上我吗?好呀,你给我钱。只要钱够了,我给你上多少次都可以。”阮吟笑得如同山间寂寞的山茶花,招摇摆首,随着风打一个旋,便落到了泥土里。

乔皙脑子里的那根弦断掉了,彻底丧失了理智。他猛地睁眼,粗暴地拽过她的身子,倾轧上来……

阮吟很快没了知觉,脑袋无意识地朝床头撞去,如海浪里摇摆无依的人。她梦到了贺军,那一年她才十五岁。

小小少女穿了件黑色吊带裙,站在大街上局促搓手。她不清楚一般出来卖的女人是怎么招揽到客人的,反正她那天没穿内衣,一个人瑟缩在巷子口,直愣愣盯着脚下的波鞋发呆。

站了整整一天,有几个人投来几颗硬币,她好生捡起来,取出一元钱,买了两个肉包子吃。熟人经过,跑来问她,“萍萍,今天不贴小广告,也不教人变魔术啦?”

她摇头,捂住胸口,催促那个熟人快点走。熟人塞给她两百块钱,“也不清楚今儿你在捣鼓什么生意,把钱拿着,赶快回医院去。”

阮吟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她无法推拒,礼貌谢过。那一天她蹲到了太阳西行,依旧没接到一单生意。直到她见到了贺军——那一个她从未在这一片区见过的年轻男人。

她龟缩了片刻,上去碰运气,“先生,需……需要洗脚吗?”她第一次说,磕磕绊绊。

“你会洗脚?”男人质疑,他长得好生年轻,像个英俊的大学生。

“洗……洗脚是那种意思……”

“哪种?”

男人明显傻愣住了,面前面黄肌瘦营养不良的少女紧紧阖眼,抓住他的大掌往她还未发育起来的胸口上按,少女耳根通红,“喜欢这一款吗?”

传说里书生遇到妖女,总会惊惧而礼貌地推开她,移了手。贺军明显不是这种人,在他干净英俊的外表下,有颗斯文败类的心。他握住了少女聊胜于无的胸,唇线微翘,挑起嘴角,“这种飞机场,价钱算便宜一些。”

阮吟气结,羞涩到没了语言。

“叫什么名字?艺名也可以。”

“萍萍。”艺名是什么鬼?

“真名?”

阮吟愣了一下,她很想说,是十一岁之后的名字。法院把她判给了外婆,把那个伤害她的女人关进了监|狱里。大家都不肯告诉她,她以前到底叫什么,只说从此跟着外婆姓,换一个新名字,改头换面。

恍惚间,贺军牵了她的手,路上送了她一朵小小的玫瑰花。他说不要紧张,就当我俩是对情侣。他笑起来有对酒窝,很好看。

记忆太过久远了,上辈子加上这辈子,大概有十六七年那么久了。杨过等小龙女也才等了十六年,何况她也一点不痴情。贺军离开她的第六个年头,她爱上了另外一个人。

身上这个人还在坚持不懈地折磨她,从下往上看,他的眸子里燃了火。最后她彻底不省人事了,差点以为自己光荣就义了。

乔皙醒过来,他怀里抱了个人,有一口没一口出着气的一个女孩子。头被撞破了,手腕被缚在床柱磨出了血,被子一掀开,满床单全是血。

“阮阮,阮阮,”乔皙吓得三魂没了五窍,赶紧把她的手取下来,抱在怀里,痴痴道,“你别吓我,你别吓我……”

他俩在做什么?在相互伤害与折磨。

……

两天过后,唐宣把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阮吟送回家。

“你当时,就不应该穿成那熊样故意激怒他?”唐宣没好气,乔大董事长和他手下的小明星真是厉害,碧血洗银枪这种事儿干得溜溜的。

“我的错咯?”阮吟拒绝乔皙的一切补偿与道歉,甚至拒绝再见他一面。被送往乔皙住宅诊治的两天里,她一直维持这副死人脸。

“他的错他的错,你要他怎么赔?”唐宣挠头。

“一套豪宅,一辆名车……?”阮吟挑衅。

“外加附赠一枚真心跪趴道歉的乔董好不好?”

“不好,”阮吟撇过头,“唐宣,我给他的只是一时的刺激与激情,他需要一个身心干净且爱他的女人。”

“阿阮,你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你需要什么,心里想的是什么,要主动给他讲。他是个自闭,你懂不,自闭!他不知道你一根肠子里能拐七八道弯的想法,只要你说了,他会努力去学,去做,去补偿!”

“别给他当说客了,我不会原谅他。真要补偿,车和房就够了,真的。”阮吟真心。

阮吟在家里休息了十来天,大姨妈早已歇息了,里面的创口也渐渐愈合。第十五天,唐宣开车,来叫小慧帮忙搬家。

“搬哪儿去?”小慧狐疑。

“好地方。”唐宣灿然一笑。

唐宣的座驾换成了一辆骚包的兰博基尼,行驶在前面,领着搬家公司的车跨越了大半个城市。阮吟的新住所在一高档小区里面,足足上百个平方米,在这寸土寸金的地域,确实算得上豪宅。

“大小姐您的车,还有您的房,钥匙收好,房产证拿好。”司机小唐规规矩矩交出房车的生杀大权,对尚未平静下来的阮吟一眨眼。

“哇,阮姐,你好厉害!是新接了戏吗?”小慧里里外外跑了个遍,她的小居室也很大,湖蓝色的墙纸,天花板便是一片星空,墙上摆放诘屈聱牙的艺术作品。不知打造这样一座房子,花费该是怎样的不菲。

“呃……是呀……”阮吟徒生愧疚,不敢说自己用身体换来一切。她膝盖撞了撞唐宣,悄声,“唐大师,你该给我接两部戏了,不然这谎编不下去。”

怎么能让她的助理小朋友发现豪宅名车下的“肮脏”交易呢。

唐大师的速度也不是盖的,第二天,他拿来了两个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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