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格外清朗,干冷,没有一丝风。军营里格外寂静,放大了帐内炭火噼噼啪啪的爆裂声。
粗重的喘息压迫着娇柔的呻荶,惊慌失措的女娃儿来不及多想,已被体内奔涌起伏的热浪,一重重,推上了巅峰..
“还疼吗?”耶律尧骨轻吮着微皱的眉心,弯曲手肘支撑着壮美的上半身,生怕会将那副单薄的身子压碎似的。
心中暗暗有些失望,本想在迎她入营时欣赏一下自己的杰作,谁料那夜的吻痕,居然那么快就消散了。玩心顿起,预谋再给她咗一个。
爱极了女儿家眉心贴一抹绯红的桃花钿,可惜他们契丹女子没有类似的装扮。母亲不喜汉人,不愿他纳娶汉女。幸而她是个靺鞨女子,平日里的装扮却又与南国的汉人一般无二。
“嗯。”木末云里雾里,虚弱无力,借着昏黄的珠光仰视着天神般俊逸的脸。
无奈地挑了挑眉,翻身倒在了一边,有些愧疚,又多少有些扫兴,搬起潮红的小脸,有些不知所措,“我该拿你怎么办呢?要你,怕你痛;不要你,又怕你会埋怨我。落儿啊,告诉我,我究竟该怎么做?”
四目相对,门外忽然响起述律珲低哑地禀报声,“少主——歇下了么?太子爷派人前来请您过去呢。”
轰然坐起,对着帐外扬声大喊,“叫人传话,本帅身体不适,早早歇息了。没什么要事的话,明儿再说。这会儿已经脱了。”
“是,奴才明白。”脚步渐远,迅速退了下去。
木末暗暗替他捏了把冷汗,忧心忡忡地问道,“为什么不去?不怕太子怪罪你么?”
“为了你啊!”扬手拢起她额前的碎发,“有道是‘良宵一刻值千金’。天气这么冷,我若就这么走了,你一个人搞不好会被冻死。”
“不打紧,”一边说,一边掩好的肩头的裘被,“你只管去,不要为我耽误了正事。”
沉沉苦笑,“呵,有什么正事?仗已经打完了,治国抚民有太子,没我什么事了。”兴致聊聊,爬出锦裘默默穿起了衣服。
“要走了么?”方才还想尽办法推他出门,此时真的要走了,心头却平添几分不舍。
“嗯。”扣紧腰间的白玉带钩。
“何时回来?”方才还假情假意地说什么“天气冷”,“怕她冻死”之类的鬼话。
“你自管睡下,不必候着。”简单嘱咐了几句,阔步出了帐门。
独自一人在清冷地月光下缓慢行走,心烦意乱,甚至有些后悔听了述律珲的鬼话硬把她弄来身边。他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怎会看不明白?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不过是请他离开的借口罢了。
但是..
脑海中再次回忆起雪夜里的那一场宿醉。
或许是因为国仇家恨?或许是在为她的家人担心?胡乱找了一些理由来搪塞自己,忽然发觉,那脾性未定的黄毛丫头已经把的心填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