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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易说想泡我,当然只是在开玩笑。我觉得他并不是那么喜欢开玩笑的人,但面对我们这些他眼中的小孩子面前就总是没个正经。
所以,他说的话我完全没当真。
我还是很八卦的问了许易为什么在录音室的时候不高兴,他瞥了我一眼,没说。
算了,不说就不说。
许易依旧是个大忙人,抽空把我带来的宵夜吃了之后又开始背台词了,他去客串的这个日剧演的也是本色出演一个华人歌手,台词什么的后期配音就好,不过为了方便对戏还是要象征性的背一背。但他背的很认真,工作上的事情,许易一向专注。
我无聊的时候就在一边玩儿手机,然后接到陈识电话。
他还是因为我说害怕的那件事在担心,我和他说没事了,然后陈识问我怎么还不睡。我看了看墙上的挂钟。
已经十二点了。
小声说,“还在公司呢?”
“这么晚。”
“嗯,今天的录音不是太顺利,可能等下还要继续。”
陈识也没再说什么,他这是抽空打电话给我,嘱咐了几句之后就说让我回公寓的时候发个信息给他。
我说好,其实已经困的不行了。
挂断电话,我发现许易在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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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平常常的看那种,不过他说,“回去吧。”
“不录音了?”
许易一直把工作放在第一位,今天录音不顺利,他来背背台词,其实就是准备换个心情等下继续,以前碰到这种情况的时候,他甚至会录到天亮才满意。
在他身边工作也挺辛苦的。
不过这次,他还真的提前收工了。
东京要比北京好一点,不过这个时间也冷,我穿的少,上车没多久就哆哆嗦嗦的睡着了。
电车十几分钟的路程,开着要将近一小时,许易叫醒我的时候我已经睡的很熟了,眯着眼睛一直推他,然后司机开了车门,我才被冻醒。
低头看一眼我发现许易把衣服脱下来给我盖了,我要把衣服还给他,他说不用了。
下车,上电梯,我还是披着许易的衣服。
公寓的电梯空间不大,许易去按按钮的时候我们俩面对面的站着,他低头,我抬头,目光不小心撞在了一起。
我嘿嘿干笑了两声,然后转过身去。
难得我又失眠了一次,不是因为害怕,也不是全是因为许易,而是因为在车上睡过一会儿了。
只不过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时候,我想的还是许易。
将近一个月的朝夕相处,完全没想法是不可能,而且许易这些年来在我心里的存在感早就根深蒂固。
更何况在认识陈识之前,出现在我梦里的那个人都一直是许易。
这样的小心思让我很有罪恶感,我觉得自己对不起陈识,又开始时不时的打电话过去和陈识聊天来表示思念。
电话的另一边,陈识也终于不像之前那样好像闷闷的和我没话说了。
我对着电话傻笑的样子时常被其他同事撞见,然后我大大方方的说是男朋友。
有次许易问我,“他没跟你说什么吗?”
我摇头,“没有啊。”
然后许易嗯了一声,告诉我没事。
情人节那天,陈识来看我了,一个意外惊喜。
那天剧组在台场拍摄,这一场戏的内容是许易扮演的歌星Ryo在事业低谷时期来到东京度假,而曾经合作过一直暗恋他的女助理得知消息后千里迢迢从老家上京来见Ryo,并且想尽办法来让Ryo开心,一开始全无好感,可还是在她面临危险的时候出手相救。
这剧情,呵呵呵,简直老套,不过日本的纯爱剧情就是这样,女主角永远乐观开朗向上,男主角负责装酷就好了。
让许易装酷其实很简单,甚至不用装,他工作时的样子就很符合,有难度的是后面一段。告白,ryo虽然被打动,但是嘴硬不肯承认,要走的时候马路上突然冲出来一辆汽车。
然后ryo跑过去及时把拉进怀里,两个人接吻。
从我对着剧本把剧情完整的讲给许易之后他就一直一脸看白痴的神情一样看我,拜托,这也不是我写的。
但拍摄时候还是出了问题。
演戏,许易本来就不专业,这样的剧情他更加没办法投入。
导演叫停,给许易讲戏,许易皱眉表示听不懂,我虽然翻译过来,但是演戏要情绪投入,许易完全没投入进去当然演不好。
我看了剧本,的那段台词其实还是很有打动人的地方的,只不过人家是用日语念,许易听不懂,所以不会被感染。
导演于是拜托我来和许易配戏,我用中文念那段台词,应该就能帮他带入那段情绪,然后拍几个许易表情的特写就好了。
我看了看许易,他没什么表示,我也只好答应下来。
这一段戏,虽然机器都是开着的,不过镜头自始至终都是对着许易,我冲他笑了下,然后开始干巴巴的念台词。
第一次,效果不太好,但是比之前要强。
我又准备了一会儿,第二次拍摄的时候很成功,我念那段台词的时候一直看着许易的眼睛,可心里想的是陈识,所以说到那几句比较煽情的话的时候还是很动情。
许易的表情,也有了细微的变化。
纠结?被感动?其实我也看不懂。
但是导演特别满意。
那一段告白之后就没我什么事了,不过导演趁热打铁要拍下一组镜头,就是冲出马路那段了。
这时候我已经被换下来了,原本扮演的日本女演员站在镜头前,哭着从许易身边跑开,冲到了马路中央,这时候一辆狗血牌儿的道具车开过来,许易反应过来之后追过去及时把拉回来。
最后那段吻戏,啧啧,原本日剧拍摄还是很保守的,这类镜头都是借位拍摄,不过他们俩当时是真的亲上了,现场看是这样,镜头里拍出来的效果其实还是和借位差不多,真没有什么要真正去亲的必要。
除非许易觉得人家小姑娘长的好看,要吃她豆腐。
可是那个女演员,好像也没反抗的样子啊,还一脸幸福呢。
休息的时候,我继续给许易讲台词,不过态度明显没之前那么好了,谁让他又去招惹女演员,如果被八卦记者拍到刚刚的镜头一定很麻烦。
到时候,算了,也不关我什么事。
我嫌弃的瞥了许易一眼,被他发现了。
许易问,“怎么了?”
“没什么。”
许易轻笑一下,继续看剧本,随手拿了我的保温杯,倒水,准备喝。
我急着把杯子抢回来。
“又怎么了?”
“那边有瓶装水。”
剧组带的矿泉水都是凉的,我自己用保温瓶带来的是温水,所以许易之前都是喝我的水,我也觉得没什么。
但这会儿,想到他刚跟人家姑娘亲过嘴儿,我就不愿意让他用我的杯子了。
许易就笑笑,也不打算说什么了,我继续给他讲剧本内容,然后他突然往我身后看。
我没明白他那个眼神,“看什么啊?是不是刚刚那个吻戏还意犹未尽?”
许易又咳嗽了两声,我觉得不对劲儿,顺着他的目光转过头去,才看到站在我身后的陈识。
我没想到,陈识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用力的揉了揉眼睛,确定,真的是陈识。
一个多月的分别对于我和陈识来所其实算不上很长,但是在异国他乡的见面总会有一种不同的感觉,更何况陈识这样突然的出现在我面前。
就像一场梦。
我愣在原地,半天都没有反应。
“还发呆?”
我摇头,依然觉得不可置信,“陈识?”
“笨。”
然后陈识笑了笑,对我张开手臂。
我跑过去扑进他怀里,被他抱住,甚至抱起来。
陈识抱着我,在原地转了两个圈,好不容易把我放下来,他皱着眉捏着我的脸,“怎么瘦这么多?”
我嘻嘻笑着摇头,女孩子都喜欢自己瘦,瘦点没什么不好,倒是陈识,过年这些天回家修养过,看起来明显健康很多。
我在他脸上吧唧了两下,当众亲嘴儿就不好意思了,拉着陈识的胳膊,我问,“你怎么来了啊?”
陈识笑了笑,搂着我,把我两只冰凉的小爪子团在手心里,“是谁三更半夜打电话告诉我害怕?”
我低了低头,不好意思的笑了下,“那你就真的来了啊?”
来日本办旅行签证就算最加急那种也要十多天,陈识现在出现在我面前,说明那天之后他就打算过来了。
陈识这样的出现,真的让我太感动了,如果不是周围那么多人,也许我会感动的哭出来。
我想去请半天假,过去的时候许易直接和我说今天我不用跟着他了,我跟他说谢谢,这会儿的语气还是挺热情的,见到陈识,许易和女演员真亲假亲什么的我都觉得不关我什么事儿了,道别的时候,我顺便把保温瓶递给许易,“那我走啦,谢谢你。”
和许易挥挥手,我又跑回到陈识身边,直接挽着他一条胳膊,“我们先去吃饭?”
“嗯。”陈识点头,反手过来握住我的手。
没有许易在旁边,我也不习惯花钱大手大脚,台场是约会圣地附近消费也比较高,所以我就带着陈识随便进了一间拉面店。
陈识其实想带我去好一点的地方,他来这一趟应该也花了不少钱。
我说不用啦,然后他问我,“今天什么日子?”
我想了下,“周六?”
陈识笑笑,“等下买礼物给你。”
“礼物?为什么?”
我对日期什么的确实不太有概念,再加上最近都跟在许易身边忙前忙后的,也没空上网看电视什么的,最后陈识直接把手机拿给我看,我才想起来今天是情人节。
然后一个劲儿傻笑。
“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啊?”
陈识愣了下,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跟团来的,这里是第一个景点,有人说许易在附近拍戏我就过来看看。”
这么说,刚才我和许易对戏他应该都看到了?
我解释,“那个,是导演让我帮忙念下台词,许易不懂日文所以和女演员配合不会。”
我有点心虚,怕陈识会不高兴。不过他还是笑了下,“我知道的。”
“嗯。”
“想什么呢你?开心点?”
从陈识的这句话里,我能感觉到温柔和纵容,从前的我们俩个,其实不是这个样子的。
我尽量笑的开心点,其实也是真的开心,刚刚那些情绪没过多久就丢到一边去了。
陈识是跟着旅行团来的,自由活动的时间也不会很长,吃完午饭我和他一起回到了集合地点,和导游解释了好久都不肯放人,最后我摆出了许易,人家还是不相信。
可陈识这么远来见我,如果他一直跟着旅行团活动那我们能在一起的时间可能加起来都不到一天。
我们和导游说了好久他才答应让我们交一笔保证金和两个人的护照,这样才肯放人,而且每天晚上陈识都要回去酒店。
解决完这些,天已经黑了。
我和陈识没有特别多的约会经验,平时两个人见面不是我看他演出,就是腻歪在家里,难得他来看我,又是情人节,我们就手拉手的在台场散步。
散步就挺好的了,周围都是情侣,有氛围。
不过晚上天气冷,尤其是在海边,陈识把外套脱下来给我,装生气责怪我穿的太少。
跟着许易混的这些日子,我身上里里外外的衣服都是在日本买的,平时出来就和那些年轻的日本小姑娘没什么两样。
而陈识,自从和他妈闹翻之后就过的很辛苦,去了北京之后就更不怎么打扮自己了,公司给他买的衣服他不喜欢,所以现在身上穿的都是两三年前的旧衣服。
陈识长的好看,我觉得他一定是整条街上最帅的,不过现在的打扮,确实比不上那些日本男孩子。
这一点,陈识自己也挺在意的,所以我一直拉着他的手臂摇啊摇的,“我老公最帅啊,把他们全都比下去。”
陈识抿着嘴巴笑了下,“在这边怎么样,累不累?”
我说,“还好,其实就是工作的时间长,不过我就是个打杂的,真正累的人是许易。以前我不知道,原来他还是个工作狂,那些歌明明录的很好了,可他就是不满意,有时候要重新录,我们所有人都要陪他在公司里熬夜。还有的歌,原本都快制作好了,他又突然要重新编曲,一切都要重头来过。还有,他每天拍戏都要背台词,自己背也就算了,还要我来帮他对戏。还有还有,他去电视台录的那些综艺节目,经常有好多歌迷追着去电视台,甚至有从国内跟过来的。最讨厌的是他之前去招惹女公关,今天又和那个女演员,算了不说了,反正每天和他在一起都好多事情烦。”
我说的好多,陈识好像听的认真,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看不出什么情绪。
他把我的手拉过去,摆弄着我的手指,“那现在后悔跟他来没?”
“那倒没有,其实许易人很好,他就是习惯摆臭脸,和你一样。”
陈识愣了下,笑的有点尴尬。我才发觉自己好像从刚才到现在一直都在说许易,不知道他会不会不高兴。
“那你呢?最近乐队怎么样,公司又没有说什么时候能发专辑?”
陈识摇了摇头,不说话了。
经过一间服装店的时候陈识拉着我进去,给我买了一件呢子大衣,很厚很厚的,样子好看也能保暖,不像公司给准备的那些其实都只是样子货。
我看了眼价格,十万日元,人民币大几千,说实话,我真的不舍得,但陈识态度特别坚决。他觉得样子不好看的我未必会穿出去,只有样子不保暖的就更不可以。
看着他刷卡结账,我特心疼,不过也觉得很幸福,在一起一年多了,陈识一直都是这么宠着我。
连我自己都担心,有一天我会不会被他宠坏。
我也想买衣服送给陈识,日本这边的男装也很好看,斯斯文文的我觉得每一件穿在他身上都特合适。
陈识不想我花钱,不过他拗不过我,我找了好多衣服给他,他一件件去试,跟时装秀一样,太帅了。
看到我发呆,陈识过来问,“怎么了?是不是不好看?”
我摇头,双手环着他的脖子,“才没有,我是觉得你太帅了,答应我,不要被别人拐走好不好?”
陈识愣了一下,他笑,“这句话该我对你说,向西,你会不会有一天不想要我了?”
陈识严肃的看着我,说的跟真事儿一样,但我在他眼神里真的发现了一丝焦虑。
我摇头,摇的特别认真,跟波浪鼓似的,“你没听人说过吗,女孩子说你走就是不让你走,说分手就是不要分手。万一,万一以后我说了什么气话,你都不要当真好不好?不对不对,我不会说这样的气话的,反正我们两个一直在一起就好了。”
陈识点点头。
我过去靠在他怀里,“好啦,说这些干什么,今天情人节。”
我给陈识选的那套衣服价格也差不多和他买给我的大衣一样了,不过这几个月和许易过来我的薪水是很高的,所以付账的时候也不怎么心疼。
这种想法,就和陈识给我买衣服的时候是一样的。
给自己买就特别纠结,给对方的,就会觉得很开心。
陈识也没跟我客气,直接穿着新衣服就出去了。
我们两个走在路上,还是很吸引人的目光的,陈识比大学的时候更高了点,虽然没许易那么夸张,但走在日本的大街上绝对特别引人注意。
我穿着平底靴,要比他低20公分。
“老公我后悔了。”
“嗯?”陈识侧过脸来看我,“怎么了?”
“你穿的这么帅,好多人都在看你,你是我一个人的。”
陈识笑了笑,“油嘴滑舌,跟谁学的?”
“当然是……”
许易的名字被我吞了回去,我真想打自己两巴掌,好不容易和陈识出来,竟然总是想起许易。
我嘻嘻笑着,陈识也不再提这个话题了。
广场上有一个临时搭建的舞台,好像是有什么活动,我和陈识手拉手过去凑热闹。
是个表演才艺的比赛,五个人一组,只要凑齐人数就开始,比赛的循环进行的,参加都有奖励,不过也不是特别贵重那种,而是玫瑰花。
看到奖品是花,我还是很心动的,情人节,女孩子都希望能收到鲜花,但是东京和北京不一样,我们一路走过来也没见到卖花的。
陈识问我,“想要?”
我轻轻点了下头,然后他就上台了。
陈识也不会日语,不过他完全不会怯场,直接用简单的英语表明身份,然后就从主持人手里接过麦克风了。
五个人比赛,因为陈识是最后一个上去的,所以他也是最后一个唱的。
陈识唱了一首《第一次》。
第一次我说爱你的时候/呼吸难过心不停的颤抖
第一次我牵起你的双手/轻轻放下不知该往哪儿走
那是一起相爱的理由/那是一起死守
第一次吻你深深的酒窝/想要清醒却冲昏了头
第一次你躺在我的胸口/二十四小时没有分开过
那是第一次知道天长地久
是我自己想得太多/还是你也在闪躲
如果真的选择是我/我鼓起勇气去接受
不知不觉让视线开始闪烁
第一次我说爱你的时候/呼吸难过心不停的颤抖
第一次我牵起你的双手/轻轻放下不知该往哪儿走
那是一起相爱的理由
(不要嫌弃我贴了这么一大段歌词,一边听一边写了这一段--感觉真的好催泪,确实是陈识的心情。)
唱歌的时候,陈识一直看着台下的我。
很不争气的,我竟然哭了出来。陈识说他喜欢我,说他爱我,我一直都是相信的,可即使相信还是觉得没有安全感。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陈识究竟喜欢我哪里,其实我没他想的那么乖,其实我经常无理取闹。
还有好多,我从来都不那么好,可陈识竟然会爱上这样任性的一个我。
我吸了吸鼻子,然后陈识注意到我,直接从台上跳下来,跑到我身边。
“向西,怎么了?”
我摇头,被他抱得那么紧特别不好意思,周围人都在看我们啊,“没有,就是太感动了。”
然后那些人就开始鼓掌,有人说他听过这首歌,在中国很出名,是一首男孩子对女孩子表白的歌,还用日语说了歌词的内容。
那些姑娘看着我的目光,就更羡慕了。
也有人拿手机拍照。
后来陈识还是被主持人请上了台,他不放心我,我说,“你去吧。”
毫无疑问,陈识虽然唱了一首中文歌还是在这个比赛里得了第一,甚至是个特别奖,一束一百朵的玫瑰。
陈识捧着花下台,交到我的手里。
我又不争气的哭了一次。
只是时间已经不够了,再过两小时陈识就必须回酒店和旅行团汇合。
我担心陈识不熟悉这边的路想先陪他回酒店,但是旅行团安排的都是双人间,和陈识同屋的还有其他人,再加上我早上还有工作,也必须再回公寓。
陈识不放心我这么晚自己回去,坚持要送我。
我不跟他拗,只要他开心,我决定什么都顺着他。
陈识来之前以为我也是住在酒店,所以当我带他到公寓的时候他还是很意外,我解释说住这里比较生活方便。
陈识哦了一声,没多问什么。
我们回去的时候许易还没回来,他今天应该工作到很晚,来日本之前我也没想过会和许易住在一个公寓,现在这样的情况,我怕陈识会误会,既然许易也不在,我就不打算跟陈识坦白了。
我带陈识进房间,他不是那么八卦的人,所以对外面的陈设也没怎么注意。
冰箱里还有材料,我想让陈识吃点东西再回去,就进了厨房。
做好吃的我准备出去的时候却碰上了刚刚回来的许易。
他手上拿着不少东西,大概是歌迷送的礼物。
许易问我,“怎么早就回来了?”
“嗯。”
我这时候,比较担心会被陈识发现,整个人都傻了。许易也没想到我会带陈识回来,顺手把手上的玫瑰花和巧克力给我,“送你吧。”
“我……”
我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因为陈识已经出来了。
他先是看了看我,然后去看许易,“你有这里的钥匙?”
许易要比我反应快很多,把我没有伸手去接的花和巧克力收回去,“咳,备用的,你也知道向西经常丢三落四。”
说完,许易已经准备开门出去了。
陈识也没说什么,只不过始终盯着许易的背影,直到他关上门。
“那个……”
我张了张嘴巴,心虚,不知道怎么解释。
客厅的灯已经打开了,陈识余光瞥到门口摆着的拖鞋,还有桌子上的水杯,其实都代表着这套公寓里生活着两个人。
“陈识,其实我们……”
陈识转过脸来看我,先是皱眉,然后走到我面前把我手里的碗拿走放在桌子上。
这时候我才感觉到手指已经被烫到了。
他叹了叹气,直接走到我的房间,从我的行李箱里找到他之前放进去的那个小药箱,里面有烫伤药。
上完药,他还是没打算和我说什么。
我一直在解释,和许易只是一起在工组,开始我也不知道要住在一个公寓,不过即使住在一起,我们也真的没什么。
陈识依旧不回答。
他看看时间,说,“走了。”
陈识走了,我没有追上去,其实也没有追的必要。
许易也一夜没回来,不过许易去了哪里我已经不关心了。
半夜睡不着,我一直都在等陈识的电话。凌晨三点钟的时候,我手机终于响了一下,不过就一下,来不及接陈识已经挂断了。
我急着拨回去。
响了几声陈识才接。
“刚刚打错了。”
“嗯。”
我不知道要说什么,或者,我觉得陈识这时候愿意接我电话已经很好了。
我一直没说话,陈识也一样。
过了两三分钟,陈识说,“没事的话就挂吧。”
“陈识……”
我喊了喊他的名字,没回答,然后忍不住哭了。
我很少对陈识哭,这一次,我真的开始怕了。哭的很小声,不过陈识发现了。
他说,“向西。”
“嗯,我在。”我声音还是哽咽的,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
“你跟他没什么,对不对?”
“嗯。”
陈识又叹了一口气,“我相信你,笨蛋,别哭了。”
陈识的这样一句安慰让我忍不住哭的更凶了。
哭到说不出话来那样。
“怎么还在哭?向西?你怎么了?”
我吸吸鼻子,还是说不出来话。
“对不起,又让你伤心了。”
“不是,不是的。是我错了,以后什么事我都不会瞒着你。”
陈识常常说他最怕我哭,虽然我在他面前只哭过一两次,但总是能让他措手不及的。尤其是现在这样的情况。
我在哭,陈识就希望他能马上到我身边来,可是他来不了,就会觉得特别无能为力。
陈识也说过,他希望永远都不要再让我哭。
我去洗脸,陈识说不要挂断电话,他还是不太放心。
第二天一早我带着一副黑眼圈上了车,许易也在车上,昨晚他应该是去酒店了,不过他怎么和英语蹩脚的司机联系上并且约好去接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许易看出来我哭过,小声问了我一句,“没事吧?”
我摇头,“已经没事了。”
他嗯了一声,也没什么情绪,并不是安心,当然也没失望。我和陈识怎么样其实都和他没关系,一定程度上的关心也基于我现在是他同事的基础上。
许易让司机在罗森前面停车,他去买早餐,顺便捎了一份给我。
我说谢谢,然后接过去慢慢的吃,也吃不出什么味道,还是心不在焉。
我还是担心陈识会生气,今天又要去录外景的节目,不可能请假,可实际上,我还是很想马上去找陈识。
许易看穿我的想法,直接说,“今天没办法。”
我只能点头表示理解。
在路上我打电话给陈识,他马上接听我才放心。
其实陈识也在不放心,他是不放心我会胡思乱想。
陈识告诉我今天旅行团会去上野和浅草,我说我工作结束之后就立刻去找他。
上午节目的录制不是特别顺利,并不是我这个布景板一般存在的小翻译状态不好,而是一起参加录制睫毛的女演员雅美。
这个雅美,就是昨天和许易假戏真做的那个女演员,这期节目也是配合日剧播出的,所以又安排她和许易合作。
一个互动游戏环节,她不断失误,不是不小心摔在许易身上,就是在他面前意外走过。
许易这个人,对姑娘都比较绅士,上次那个公关尚且如此,对着雅美他当然也不会拆穿,一直配合着。
而这时候其实没我什么事,我只要在最后结束语的环节出来帮许易翻译也就够了。
但看现在的进度来说,恐怕要到下午甚至晚上才能结束。
许易给了我一个人眼神,意思是告诉我不用急。
然后他出面跟导演沟通了一下,用英语,两个人说的很吃力他还是不让我查收,最后商量好还是先录最后的部分。
我问许易,“这样真的没问题没?”
许易说,“问题很大,所以只能破例一次。”
当时我并不明白是什么问题,后来在节目播出的时候我才明白,许易答应配合雅美在节目里炒作才谈成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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