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晃晃悠悠的走了很长时间,一直到天黑才停下,沈诗兰被一阵说话声吵醒。
“这里面的是什么?”
“是主子给王爷的美人儿。”
“什么美人儿,上次的事还不长记性!还敢送来!”
“哎哟,管家严重了,上次有人没经过王爷同意就送来个美人惹得王爷大怒的事我等自然是知道的,只是这个……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想保命就带回去!再起这龌蹉心思就是咱(za)家也会跟着完蛋!我们王爷从不近女色你不知道?”
接着沈诗兰只听见外面的人对管家耳语了一阵。
管家的步伐似有凌乱的走到马车跟前挑起帘子。
沈诗兰被蒙着眼睛本能的翘首看向帘子拉起的地方。
“哟,还是个姑娘啊!”
“这这这,不是那个呀……”
车夫无语,难道你们王爷就偏喜欢别人的女人不成。
管家道,“咱家姑且信你一回,若不是那人,你就洗干净你的脖子等着吧。”
车夫躬身笑道,“大人我哪敢。”
“哼。”管家轻哼一声放了帘子。
沈诗兰闻着这摄政王府管家说话怎么像个太监,又一想也对,摄政王是皇亲国戚,有个太监做管家也不奇怪。
马车驶进摄政王府。
沈诗兰被两个丫鬟扶下车,接着被摘了眼罩。
便见一身重绿太监服饰的管家背着手在她面前来回端详着她。
“你可是那日我们王爷带回来的姑娘?”
管家阴阳怪气道。
沈诗兰摇头,“不是。”
管家气,“那你来干什么?”
沈诗兰天真无邪的眨眨眼睛罢手道,“我也不想来的呀,要不你送我回去吧。”
管家一甩袖子,“休想!”
接着又秀气的屈指轻掩着鼻子,很是嫌弃的目光打量着她,
“哎哟喂,这姑娘几百年没洗澡了,真真臭死个人啦!”
继而又对丫鬟不耐道,“还不快带下去洗洗!”
“是。”两个丫鬟维诺着下去。
沈诗兰故意把手使劲伸进背后抠阿抠最后抠出来一个汗团,随手那么一弹,正中管家鼻尖上。
“啊啊啊!啊啊……”管家惊呼出声,斗鸡眼盯着鼻尖上那一坨手足无措。
顷刻间跑没影了。
两个丫鬟惊得没回过神来。
沈诗兰瘪瘪嘴抱着胳膊很是无状道,“你们可别笑我,你们王爷就好这一口,知道吧。”
两个丫鬟垂头不语,暗叹王爷可真特别,怪道不近女色,原来是不好干净那口。
沈诗兰洗干净了澡换上了丫鬟搁在屏风上的青蓝色配白衫齐胸襦裙。
两个丫鬟被她支到屏风外等着,自己悄悄爬窗户溜了。
两个丫鬟等了许久不见人出来,寻进屏风一看,里面只有冒着白气的一桶水,哪里还有人影?
沈诗兰一路走到一个亭台楼阁的小园林,因为穿着薄薄的绣花鞋脚下的鹅卵石硌得她的脚生疼。
沈诗兰悄悄贴着有大树有墙壁的面走,这摄政王府也是大,走了好一会儿还没走出这个小园林,忽然前面传来利剑破空的声音。
沈诗兰躲到假山后面悄悄向前面望,小园林中心是个宽敞的小庭院,她要出去必须经过这个小庭院,
从记忆来看,这么走是没错的,但是竟然有人在小庭院里练剑!
沈诗兰瞧那人看去,只见他墨锦着身,脚踏云纹锦靴,一把细长的寒冰剑在他手中被舞得出神入化,利落至极,恍惚间似有银龙缠身。
沈诗兰惊讶,银龙诀,她听卫熙说起过,那这个人竟是摄政王!
遇见摄政王她更不敢轻举妄动了,想着不若在这儿躲着等等,等摄政王练完了剑走了她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