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诗兰出了院子倒是没再跌倒没再遇上着火大约断断续续跑了半个时辰才来到李婆婆住的偏僻学堂,沈诗兰早已是跑得脸色苍白,汗透衣背,跌跌撞撞的甫一进学堂便见李婆婆正在院里晒药材,连忙大声喊她。
李婆婆诧异的抬头。
沈诗兰喘着粗气道,“李婆婆,卫熙……卫熙他……”
李婆婆赶紧扶住她,“孩子,慢些说,熙哥儿怎么了?”
沈诗兰道,“卫熙中了怨诅了。”
李婆婆一愣,“何时的事?”
沈诗兰遂把昨日的事说了,李婆婆赶紧解了围裙,进屋找了一面镜子,把一个盆递给沈诗兰,“你去找些黑狗血。”
沈诗兰苦脸,“我哪儿去找黑狗血啊!”
这时正好成浩从外面进来,李婆婆拉着他问,“你是不是把婆婆给你的护身符丢了?”
成浩道,“就昨儿一日我忘带身上了,晚上瞧见了就戴上了。”
沈诗兰明了,“婆婆,你给卫熙也弄个符?”
李婆婆摇摇头,“不行,护身符只能护身不能消灾。”
沈诗兰拿过盆,“那我去找黑狗血。”
成浩听此抢言道,“丫丫家的大黑昨儿刚死,我知道埋在哪。”
沈诗兰一听赶紧跟着成浩去刨大黑。
李婆婆又在屋里准备好些东西。
沈诗兰端着一盆黑狗血回来,李婆婆又用手指蘸了黑狗血画了好些符,然后把一张符纸放进杯子里烧尽,再用水冲开递给沈诗兰,“喝了。”
沈诗兰接过喝罢,便看见手臂上的几道黑线消失了,兴喜道,“婆婆,我把符水拿给卫熙。”
李婆婆摇摇头,“熙哥儿是怨主,符水没用。”
沈诗兰心一凉,只能帮李婆婆拿了东西往卫家去,成浩留在了学舍。
沈诗兰和李婆婆来到卫家,小径上便看见西屋房顶上有黑气冒出。
李婆婆沉下脸。
沈诗兰道,“婆婆看得见?”
李婆婆点点头,“雪族人是天生的阴阳眼。”
沈诗兰道,“那成浩也看得见?”
李婆婆道,“成浩只能算半个雪族人,有阴体没有阴能。”
沈诗兰心间忐忑问了几句便不再在意。
进到卫家,李婆婆把镜子倒挂在西屋门方上,又贴上几张符纸,布置了阵法,听说有了这个阵屋里的动静外人听不见,镜子是挡住闻着怨气而来的小鬼用。
沈诗兰匆忙进屋,看见卫熙脸色苍白冷汗直冒衣衫尽湿似从水里捞出的一般已经趴在桌上全身寒颤抖个不停,黑气已经将他完全包裹,沈诗兰摸了摸他的额头,冷得跟冰渣子似的。
沈诗兰不知道为什么泪水一下就溢了出来,赶紧把他扶到炕上用被子裹着,又去后院捡了材火把炕烧热。
李婆婆把符纸贴到屋内四角,又把黑狗血涂到墙上。
墙上欲延伸出去的铁线立马止住。
李婆婆递给沈诗兰一部经书道,“这个虫咒的怨源是个灵婴,你在屋里为他念诵八十八遍地藏经渡他投胎,消他怨气,成不成就看今晚了。老婆子我为你们守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