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声撕心裂肺的咆哮从这座废弃的工地里响彻,可惜周围都是废墟,声音没有人能够听得到。
“砰~”
一声枪响,一个浑身是血,双目流着血泪的青年倒在了血泊中。
青年的喉咙不断哽咽吐出血沫,手指不断颤抖,想要抓住什么,可是一切都是那么困难,只有红色的眼看着对面同样倒在地上的一朵白莲,充满了痛苦和爱怜,这一年,他18岁!
“妈的,你们一个个都是干什么吃的,我养你们是干什么的,都是饭桶吗!啊?!”冷酷愤怒的声音令人害怕。
声音从工地中的一座废楼里传出来,说话的是一个带着褐色墨镜,穿着黑色风衣,身高能有1.85米,手中拿着一把柯尔特蟒蛇手枪的男子。
在他的身后站着三四个人,手里都拿着59式手枪,身前还站着两三个浑身是伤,低下头手里拿着刀的男子。这个人是国内最大的毒品及军火交易商,国家一直在抓捕的头号通缉犯,没人知道他的真实名字是什么,只知道道上的人都叫他‘龍爷’。
警方同样没有这个‘龙爷’的具体资料,虽然一直在查,但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此时,他正在怒骂着面前的这几个男子。
“一个高中生,十六七的毛孩子,你们都办不了,来了十几个人带着刀,都被这个毛孩子办掉了那么多人,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废物!养你们有什么用!”说着举起手中的左轮,连开几枪杀掉面前的几人,然后转身离去了。
阴沉的天空,让人感到压抑,工地里的血泊,画面是如此的苍凉……
片刻后,雨终于下了,沉默了那么久,终于下了……
“唉……”一声苍桑的叹息,在工地里响起,一道人影出现在血泊中,慢慢的用手去抚摸倒在地上的那一朵白莲的脸庞,最终又看着地上的青年,摇摇头,弯下腰,把青年背到身上,向工地外走去,慢慢消失在雨雾中,雨也越下越大了……
这个国家叫龍国,是位于一颗名叫蓝星的星球的一个强大国家,龍国分为一十八个洲,九龙山脉,是位于国家中心区域的一座山脉,地处云海洲、长水洲、黄图洲、风岭洲的交界处,因为山脉呈环形,地势复杂,如九条龙盘旋而成,故得此名。尽管现如今科技非常发达,却仍然无法进入其中一探究竟,是国家无法开发探索的五处天地之一。
山中常年云雾缭绕,根本无法看到山中具体情形,早年国家派出好多探索调查人才都消失其中,再也没有消息,后来,国家就再也没有派人去调查,只得在山脉周围地区划分出禁区,隔离了这片区域。
在九龙山脉中心区域,有一个奇怪的山洞,之所以奇怪,是山洞中并不是空的,也不是野兽居住的地方,而是因为山洞中有一座石头砌的石台,在石台上放了一口木棺材,石台和棺材上刻满了看不懂的符文,而且方圆十里内一头野兽都没有,而这口棺材已放了九年之久。
“依~依依~”入眼的只有黑暗,除了这些,再也没有其他的了。
沉默了片刻,才又有了声音,
“是啊!我已经死了,快入地狱了吧!依依,你也去了天堂吧,我们再也见不到了,对不起,依依…都是我的错…依依……”哭泣哽咽声在黑暗中回荡。
好久,眼前依然是黑暗。
“恩?我怎么还没有到地狱?”
“咚咚”
“恩?木头!”
“我这是在哪儿?呵呵,是棺材吗……恩,不对啊!我难道没死?我没事,依依,依依是不是也没死?”嘟囔着,里面的人兴奋地翻起身来。
“砰,哐当~”
一阵天旋地转,只见石台上的棺材,突然翻转下来,棺材盖掉落下来,一个脏乱不堪,骨瘦如柴,身穿早已干掉的血迹衣服的人从棺材中掉落了出来,如果有人在的话一定会被吓疯,以为是僵尸复活了。
这个人不是别人,他就是工地里倒在血泊中的青年。
青年名叫缚旧,他出生在龙国最东面的洲,东极洲。东极洲中心区有一个城区叫古城,这里就是缚旧家庭所在的城区。
缚旧父母健在,父亲叫缚成仁,是个老实勤恳的工人,母亲名叫郑慧芳,是个善良的持家妇女,因为身体不好,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就在家做些东西补贴家用,他们叫缚旧“九儿”,这是缚旧的小名,缚旧还有一个漂亮的姐姐名叫缚琳雪,和缚旧在一个学校上学。
缚旧口中的依依,是缚旧的女朋友,名叫许依依。
许依依不是古城人,她是转校生,是缚旧所在班级的邻班。缚旧并不知道许依依的父母是谁,只知道许依依并不是东极洲的人,缚旧问过她为什么会转到这么个小城区来上学,许依依并没有回答,只是说家里安排的。至于为什么,她说她也不知道。
许依依长得也是非常漂亮,比之缚琳雪一点儿都不差,是学校有名的校花,缚旧觉得能交上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已经很幸运了,所以也没有对许依依的来历深究。
缚旧从小就喜欢锻炼身体,小学时,就开始学习格斗,各种拳术,武术,在学校里很有名气,在社会上也有小小的名气。学校周围的地盘,缚旧就是一哥,他为第二,就无人敢为第一。
“咳咳~咳~好刺眼啊!”因为长时间没有看到光,猛一见光,缚旧的眼睛不适应,赶紧抬起胳膊挡住了双目,好一会儿,才适应。
“这是…哪儿……”入眼只有空荡的山洞和冰凉的石壁,除了倒在地上的棺材和他外,再也找不到一点和人有关的气息。
缚旧刚刚从死亡中复活的兴奋瞬间被陌生的环境所湮灭,好一会儿,缚旧才缓过神来,迈着颤抖的腿向山洞外走去。
视野瞬间被打开,天地间只有一座座的青山。缚旧再次呆立当场,面目变得惨白,然后失魂落魄的向山下跑去,跑了三里“碰”的一声,被反弹倒在了地上。
缚旧愣了,紧接着又爬起来,继续向前跑,几步又是“碰’的被反弹倒地,缚旧双目开始变得狰狞,突然发疯似的嘶吼着向前撞去,直到撞得头昏脑涨,还是被弹倒在地,缚旧嘶吼着用双手疯狂砸地,双目布满血丝,直到双手沾满鲜血。
他不相信,突然猛然起身掉头,放弃了这里,又向别的方向跑去,依然是距离山洞三里的地方,他被反弹倒地,不甘心!怎么能甘心……
当所有的地方他都试完,试了好多遍,当他筋疲力尽,再没有力气站起来时,他蜷伏在地上,抱头痛哭,仰天咆哮,到嗓子嘶哑,眼泪流干,直到黑夜,他才拖着沉重的身体踉跄着回到了山洞,依靠在棺材上睁着空洞的双眸,低下头对着黑暗发呆。
第二天,清晨的阳光照进山洞,打在他那消瘦的不成人形的身体和憔悴的不像人脸的脸上,他依然睁着空洞的双眸,对着地面。
阳光开始变得炽烈,他的身体微微颤动了一下,眼神才有了那么一点点的色彩。
“你们,一定,一定要等着我啊……”时至正午,才从他那干枯开裂的满是伤口的嘴唇中传出他那虚弱沙哑的声音,很快,山洞又陷入了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