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婳摇头，“没有。”
楚君衍淡淡地“嗯”了一声，低头挑面时，嘴角若有似无的勾了勾。
放下筷子，楚君衍对还没吃完的漫婳道，“今晚我睡客房，你放心地住在这里。”
“……”
漫婳嘴里还含着面条，抬眼朝他看来的眸子里泛着一丝愕然。
他说着理由，“你既然拒绝了傅萧，就别再给他机会了。”
言下之意，是别想着离婚。
到这一刻，楚君衍自然明白刚才漫婳问他的问题，是何用意。
她问楚思然和傅萧的关系，多半是衡量她和他离婚，会不会影响到楚思然和傅萧。
漫婳眨了眨眼，没说话。
楚君衍掏出手机，从微信上给姜林发去一条信息，【尽快查一下当年凌惠雅和漫程辉的关系。】
姜林还没睡。
看见楚君衍用信息下达命令，他惊讶地盯着看了半晌。
又确定了一遍，是他家少爷没错。
才回了一句，【好的，衍少！】
楚君衍发完信息，又登录微博去看了眼热搜，黎芊芊还霸占着热搜。
她和老男人那段录音被人发到了微博上，接着，又人有扒出她之前潜规则，被老男人玩过。
还有人曝出，她欺负新人，借着演戏的愰子，一个扇耳光的情节，她扇了一个很有灵气的新人二十几耳光……
一堆的丑闻发酵，黎芊芊的四千多万粉丝直接掉成了一千几百万，还在不断的掉。
骂她的人更是数不胜数。
楚君衍随意地翻了下帖子，眸色渐渐地转冷，这些，对于黎芊芊而言，还是太轻了。
……
次日清晨。
漫婳坐在车内，看着漫程辉的车从别墅开出来，他就坐在车内。
漫婳抿唇。
打开车门下去。
隔着十几米的距离，漫程辉看见从车里下来的漫婳，老脸顿变。
车子停下。
漫婳上前，敲开车窗。
车内，漫程辉尴尬地看着车外的女子，尴尬地喊她，“婳婳，你怎么回来了？”
漫婳挑唇冷笑，“你不是出差了吗？”
“我，凌晨回来的。”漫程辉硬着头皮说谎。
漫婳挑眉，懒得拆穿他的谎言，说出自己来的目的，“我的亲生父亲是谁？你明明都有了儿子，又为什么和我妈结婚？”
昨晚，漫婳凌晨三点才睡着。
只睡了三个小时。
今天早上一起床，就开着车来了漫家别墅外面，等了一个多小时，等到漫程辉出来。
“婳婳，我要是告诉你，你会都相信吗？”
“你说实话，我自然会信。”
能直接得到答案，漫婳也不想去绕着圈的折腾。
十分钟后，漫婳开车离去。
漫程辉让司机开车。
漫程辉和漫婳的对话是这样的：
“婳婳，你爸爸很爱你，我对他发过誓，永远把你当亲生女儿来对待，并且不告诉你他的存在。”
“可你最后不也说了。”
“那是阿萧放不下你，婳婳，你要是不再喜欢阿萧，想和楚君衍在一起，就别再追问你爸的事了，你问，我也不会再多说。”
想到漫婳转身离开时的表情，漫程辉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对不对。
他答应了傅萧，不告诉漫婳。
……
这天下午，网上曝出黎芊芊是害死了凌思宜的凶手。
黎芊芊看见帖子的时候脸都白了。
慌乱过后，她迅速的打了一个电话，然后把自己裹成粽子出了门。
到了宁安医院，她一下车就被人认了出来，接下来的场面有些失控。
一堆的鸡蛋，垃圾，果皮等各种物体砸在她身上，最后，还是两个黑衣男人将她带出人群，带上一辆黑色商务车。
有人拍车牌号。
车内的男人吩咐司机开车，他转头打量黎芊芊那一身的狼狈和额头的血迹，眸底掠过一抹讥讽，“都这样了，你还来找他，是不是太痴情了？”
黎芊芊的脸上已经分不出颜色，只是那双眼睛充满了恨意。
声音里透着浓浓的不甘，“我就想问问他，为什么这样对我，我到底哪一点比不上漫婳那个贱人。”
“黎芊芊。”
黎芊芊的话被打断。
男人嘴角的讥讽变成了冷冽，“楚君衍不喜欢你，跟婳婳没有半点关系，你要恨应该恨他眼瞎，别怪到婳婳身上。”
“……”
黎芊芊狠狠咬牙。
“你真甘心漫婳天天睡在楚君衍身下？甘心整个楚家被楚君衍霸占？你就不想要漫婳吗？”
楚昊宇表面看上去像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可黎芊芊知道，他骨子里并非这样，他见过楚昊宇恨得咬牙切齿的样子。
“我最后警告你一次，嘴巴放干净点。”
楚昊宇已是脸黑如墨了。
他自是不甘心。
“他们不会在一起的。”
“你拆不散他们，他们就会在一起。”她咬牙说，“是我以前太单纯，才会被骗，楚君衍根本从一开始就喜欢漫婳。我却以为他喜欢的人是凌思含，我真恨自己。”
“恨你自己什么？当初不该除掉凌思宜，留着婳婳吗？”楚昊宇嘲讽地看着她，“你知道网上的帖子是谁让人爆料的吗？”
“是漫婳。”
“蠢货。”
楚昊宇冷嗤，“婳婳要是知道你害死凌思宜，她不会等到现在爆料在网上，早就套着麻袋把你揍个半死了。”
漫婳直性子，又和凌思宜最要好。
根本不可能等！
“是楚君衍，这三年多来，他一直不曾放弃追查凌思宜的死，是他要毁了你。所以，黎芊芊，你的仇人是楚君衍，那个你得不到的男人。”
看着黎芊芊五颜六色的脸，楚昊宇继续说，“我若是你，就要么睡了他，要么除掉他。”
“我做梦都想睡了他。”
黎芊芊双手攥得紧了双紧，“可是，这只是梦。”
“龚玫菁不是很喜欢你吗？你完全可以有机会，只是看你要不要。”
一个小时后。
黑色商务车在郊外一处别墅停下，黎芊芊进别墅后，商务车绝尘离去。
宁安医院。
楚君衍刚脱了白大褂准备下班，手机铃声便急促地响起。
是他母亲龚玫菁打来的电话。
楚君衍接起，龚玫菁的声音就从手机里传来，“君衍，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