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眨巴了两下纤长地睫毛,疑惑地问,“我为什么要吃醋?不要那么好笑可不可以?我们结婚并不是因为相爱,而是因为彼此需要某种情感与利益,从尔达成共识。我需要一百万,而你需要我这个徐媚儿的替身,现在正主回来了,我有什么资格吃醋呢。”将自己在心里背了好久的稿子一口气的说完,她没有吃醋,没有心里不舒服,没有!
“你是这么想我们的婚姻的。”皇甫威廉冰蓝色地眼眸看着可爱点头,俊脸骤尔阴郁,“那么一百万的商品,跟主人回家!”他的声音无情而低佞。
“好。”可爱一口应下,下床朝门口走去,如果不回去,皇甫威廉一定还会认为自己在吃醋,在赌气吧。
她真的对自己一点儿感觉也没有?皇甫威廉的唇角掀起一抹微小的苦涩弧度……
一直到回到了两人的别墅,可爱和皇甫威廉都没有再说话。换好鞋后,可爱走进客厅,一眼就看见了像个女主人般窝在沙发里看电视的徐媚儿。
徐媚儿感觉到那道冷光的注视,抬头便对视上了可爱冰冷的眼睛,当看到她身后的皇甫威廉时,她赤着脚丫,穿吊带睡衣跑到他的怀里,声音胆怯地让人产生怜惜,“廉,她的眼睛好可怕。”
皇甫威廉伸手拍着怀里如受惊小兔子般的徐媚儿,看着径自向楼梯走去的可爱,说,“不要吓她,母亲过生日媚儿确实参加了,我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她不是故意的。”
可爱脚步一顿,转回身走到徐媚儿对面,笑了,笑地妖娆而诡异,“你那么紧的抱住皇甫威廉干什么?怕我吃了你呀。”
“萧可爱,不要再吓媚儿!”皇甫威廉低怒道。在可爱眼里,皇甫威廉此时像极了护着小鸡崽的公鸡,她浅淡一笑,“你听的徐媚儿讲述的版本和我讲的一定不同,但无论怎么样你都会相信她的。可我,永远也不会原谅徐媚儿,不单是因为她推我下海,更因为是她间接害死了尊。”看着越加往皇甫威廉怀里缩的徐媚儿,冷笑道,“你可以欺骗皇甫威廉,可以欺骗所有人,但你欺骗不了自己的心,小心啊,千万小心,早晚有一天,你会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
“萧可爱,不要无理取闹!”皇甫威廉放开了徐媚儿,将徐媚儿挡在身后,蹙着剑眉,蓝眸薄冰地看着可爱,他讨厌她深情而痛惜地说,尊,“以后媚儿会住在这里。”
可爱无所谓地耸肩,“随便。”转身走向楼梯,幸好自己没有爱上皇甫威廉,幸好啊,否则自己一定会心痛,他是那么的维护着徐媚儿。
“尊,我好害怕。”徐媚儿冷睨了眼可爱的身影,萧可爱,廉只能是我的……
可爱倚在床、上,低头看着自己装有一条小生命的肚腹,纤手缓缓抚上,低喃道,“宝宝,你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上。”
“女人,睡了吗。”皇甫威廉好听的声音传来。可爱立即盖被,闭灯,一气合成,门还却是被皇甫威廉推开了。
皇甫威廉打开灯,看着被子里蜷缩的小女人,暗自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没睡,起来,我们聊聊。”
可爱感觉床塌陷了一块,她不想说话,却还是被皇甫威廉硬拉着坐起身,他再度道,“女人,我们聊聊吧。”
“好,我先开始。”可爱晶亮地眸看着皇甫威廉俊逸地脸,脱口道,“我们离婚吧!”
“你再说一遍!”皇甫威廉俊脸呈时阴骇起来,大手倏尔攫住可爱柔嫩的下颚。这个该死的女人,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可爱用那双澄清地眼眸不惧地迎视上皇甫威廉危险地蓝眸,朱唇轻启,“我说,我们离婚吧。现在徐媚儿已经回来了,我这个替身是该退场了,这样对你对我都很好,不是吗。”
“离婚?你有什么资格说出这两个字。”皇甫威廉激动地攫住可爱下颚地大手不禁用了力,使可爱疼地拧起秀眉,他勾勾唇角,冷酷无情地说道,“一百万的商品,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跟我讨论商品的使用时间限?如果说我们的婚姻是一场游戏,那么有权利说开始与结束的那个人,只是我!”大手稍用力地一耸,便将可爱整个人耸到床、上,佞气地站起身,向门口走去。
走出门口没几步,皇甫威廉欣长地身影慵懒地倚在墙体上,闭上眼帘,浓密地睫毛在灯光下投射出斑驳的阴影,唇角忽尔闪过一抹快到不易察觉地难以道明的弧度:去找她不是只想好好跟她谈一下媚儿的事情吗?怎么会变成这样?离婚?从他和她结婚以来,他就没有过离婚的这种想法……没有过离婚这种想法,这是一个多么恐怖的想法。
缓缓睁开眼帘,闯入眼帘的是站在不远处,赤着脚一件蕾丝睡衣小公主般的徐媚儿,“怎么还是习惯光脚,地板凉,快回屋去。”
听到皇甫威廉一如既往的关心,徐媚儿笑靥如花,看着向她走过来的皇甫威廉,越近距离的看着他,越能看出他的俊美与散发着成熟男性魅力,这两年来,如果说有他什么变了,那就是,他变的更加吸引她了,伸出手臂,撒娇的说,“我要你抱我。”
皇甫威廉弯腰,亦如两年前拒绝不了徐媚儿的笑容,拒绝不了徐媚儿的撒娇,她就像一个随时都需要人保护的天使,让他怎么也不忍心拒绝。
徐媚儿将脑袋贴皇甫威廉健硕的胸膛上,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贪婪地吮、吸着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独特气息,她想念了两年多的味道,“廉,这样被你抱着好幸福,像做梦一样。”
可爱一瞬不瞬地看着皇甫威廉抱着徐媚儿走进客房的身影,她发誓,她真不是故意偷看的,只是想下地关门,不经意间看到了,渐渐地合上门,上锁,重新想以一颗平静的心躺下睡觉,却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
“廉,不要走,我害怕。”躺在床、上的徐媚儿伸手抓住要走的皇甫威廉手腕,可怜楚楚地说,“不要走好吗?我真的好害怕,留下来陪我,只一晚,让我知道自己并没有做梦。”
皇甫威廉回身,俊逸地脸看不出什么情绪,将徐媚儿的手放进被子里,弯腰轻抚着她的秀发,“让我来告诉,这一切都是真实的,我就住在你隔壁,所以不要怕。”为她掖了掖被子,转身离开。
“不要走廉。”徐媚儿倏地跑下床,由背后抱住了皇甫威廉,泪水浸湿了他蓝色的衬衫,哽咽道,“廉,我害怕,真的好害怕当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这一切都是梦,害怕又是我一个人面对残酷的事情,害怕最残酷的事情发生,那就是你又一次不在我身边。”
皇甫威廉微蹙了下剑眉,感觉抱着他的徐媚儿身体不住的颤抖,他虽然想知道这两年来,在徐媚儿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使她总会说害怕,会显出这种恐惧,但是她不说,他也不会强迫,更不会去调查,只因那样会伤害媚儿,回身抱住徐媚儿,将她重新放到床、上,随后自己躺在她身边,蓝眸看着她那双闪烁着泪花的眼,愠声说,“不要害怕,我在你身边,睡吧。”